第二百五十四章 尸变(7)
我想了想,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我要回去了。”说完我转身就要走。还未等我迈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了。
而另一边,两个少男呆若木鸡的站着,另一个手中还握着一张符箓,他脸色更是焦急。刚刚一阵狂风吹来,风沙卷起,沙子吹进了他们的眼中,就在眨眼的功夫,旁边的人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只留下这一张符箓孤伶伶躺在地上,这一点他至今还弄不明白。关于刚才这场异常的大风,白玄之又各式各样的猜想:是不是这里的赌鬼夺走了小清?还是另外的某些鬼怪趁机掠走了她?再者,不会是外面那些活死人搞的小手段吧?但每一个观点都没有摆出足够令他信服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站在一旁的易水寒也开始急了,他震惊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铁一般的事实。
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以致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多加思索。白玄之冷静地想了想,尔后,他对眼前的少年说着:“我们分头找找,你去那边,我往这边,一找到小清,立马发个信号,尽量别引起那些赌鬼的暴动,我怕到时候难以收拾,毕竟这里是它们的地盘。”易水寒一接到他的指令,同意似的点着头,紧接着,他就往白玄之所指的方向奔驰而去。白玄之看着渐行消失的背影,眉头紧皱,他手里紧紧捏着那一张符箓,幸好小清的气息还在,看这样子,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起码她的气息没有任何紊乱的足迹,这一点他倒是安心了不少。他两眼一眯,看着另一边的方向,她会在哪里呢?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鬼怪,他真的有股想冲上前去揍它们一顿的冲动,可是他还是自制克制了那股莫名的躁动。这样想着,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他的视线正在细细审视着周边的环境,包括任何鬼灵的表情,他都没有放过任何的细节。他实在想不明白,刚才那场大风来得没有一点的防备,看样子是有某个东西有意策划那场异常的骚动。
他的脑子里久久不能挥散那一团的疑惑。他知道,那些事他是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小清。这样想着,他的步子开始迈出。可,该往哪里走才对呢?这地方可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狭窄,这地方的范围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是鬼市,可却不是一般的鬼市。白玄之暗自思量着。看着前方出奇长的路,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又似缥缈虚无的存在。
而在另一边,胡爷爷三人被那些活死人追赶到山脚的深林里,他停了下来,对着苗婆和张林说道:“看样子,这些东西不像是僵尸,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连鬼符都制服不了他们。”张林转头左右张望几下,他的脸色犹如石灰般的颜色,泛着不正常的白色,他紧张的问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胡爷爷安慰他道:“这一点你放心,有那小子在,你还怕那丫头吃了亏么?我们还是尽量与他们汇合,回去研究一番,现在这情况倒是对我们不利,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些活死人真正的身份,这样耗下去,我们的体力迟早会被耗尽的。”苗婆同意的点了点头,她活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不怕符箓的僵尸,又或者,那些活死人根本不是僵尸,那到底是什么?还未等他们歇一口气,不远处的丛林一处传来了有人走路的声音,还有发出一丝丝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声。胡爷爷一听,整个脸色一变,“不好了,那些东西怕是闻到我们的气味,循着气味追过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几道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的暮色里……
我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真是莫名其妙的,虽然他对我还算客气,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不让我离开吗?因为距离有些近,我看清楚了男子的样貌,看起来也算是美男子一个,白皙的皮肤,儒雅的气质,虽然面色如白,可还是掩饰不了他身上那种文人的斯文优雅。很显然,如果他不是抓着我的手臂不放的话,我或许会认为他就是个文质彬彬的有礼之人。看到他没有恶意的份上,我还是礼貌性地问他:“什么意思?”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粗鲁,放开手,对我鞠了个礼,以表示对我的歉意。他的彬彬有礼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探过身来向他望了一望,说道:“我也没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和我前来的还有两个人,我怕他们在着急的找我呐。”他稍微站起,点着道:“这里是鬼市的另一个地点,只不过这里聚拢的全部是不法之徒,类似你们人类的黑市。”他一点都不生气,还是有礼貌的向我解释一番。我将手托着下巴,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他好像只有二十上下的样子,可眉梢嘴角却又有点老态。或许,他在这个地方呆了好久,久到他都忘了时间了吧。他穿了一件蓝绸子的长袍,鹅蛋脸上还透露着青春的气息,说真的,从他的穿着和全身散发的气质来看,想必他身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起码我是这么想的。我皱了一皱眉毛,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追问他:“黑市?”他听着点了头。
“那你刚才说在这里等人?这里是你家么?”我连续追问。
他仿佛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从一睁开眼就是在这地方了,就只能走到外边百米之内,没法离开这里。后来,来了个道士,他见我如此可怜,便道破天机,让我在此地等候我的有缘人,自会有人将我带离此地。他说他不是我的有缘人,我的有缘人还未出现。为了这个,我坐在窗边等候了许久,久到我都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有那么几次,我都开始怀疑那道士是不是糊弄我的,不过现在我是很坚信他的话,你就是我的有缘人。”
我凑到他跟前,方才听了他一席话,好像又有些懂,好像又不是很懂,答道:“你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他垂下眼睛,有那么一丝忧愁,他勉强地挤出一抹笑意,笑着说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像被这座阁楼囚禁住了,不能走动,只能在这座阁楼里活动,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这一些对我来说,太过缥缈,太过遥远,我也曾试着回忆过,可没有任何的作用,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想,我上辈子可能是做了什么事,才会在此地受到天罚,现在的我只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再一个人孤伶伶地等候着,茫然的活着。”看着他一脸的忧伤,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出去,这要让我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