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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杀戮片花(10)

      林赛僵住了。
    她维持着脸朝后的姿势, 像是被钉在了座位上。
    “你说得对。”她缓缓地说,“我们和死者也应该有某种联系,我一直忽略了这件事。”
    她转头对摄影师:“这也许会是突破口。我们待会儿再回去一趟报社。”
    过去的两天里, 林赛和摄影师几乎都泡在报社和图书馆,翻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但是迄今为止,他们的发现依然仅限于——
    “安德鲁的父亲是个非常成功的商人。”
    林赛干巴巴地重复道。
    她又叹了一口气:“alien就是这样, 找对方向才会得到线索。我们大概一开始思路就错了。”
    摄影师也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林赛接着又说:“你们呢?今晚怎么办?还是不回家吗?”
    万祺回忆了一下那个空荡荡的大别墅:“家肯定是不能回的了。”
    “警察局也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吧。”她又想起下午看到的审讯视频, 后背生寒地说。不知为何, 逼仄的审讯室让她觉得实在很不舒服。
    林赛提议道:“要不要去我们那里?我们就住在郊区的酒店。”
    “好啊!”万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拿玫的眼睛却黯淡了下去。
    ——当众人到达目的地时。
    她望着面前的汽车旅馆, 陷入了思考。
    这是那种你经常在谋杀片里见到的老式汽车旅馆。
    一排殖民风格的矮平房, 肮脏、简陋并且廉价。破旧的霓虹灯牌在白日奄奄一息地闪烁着, 像是一具涂满了白/粉的、艳丽的尸体。
    “你们一定是对‘酒店’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她十分深沉地说。
    她们推开旅馆大门, 经过了前台。前台空无一人,破破烂烂的木桌子,房门半开半掩,隐约听到房间里嘈杂的电视机响声, 更显出了这旅馆的荒废。
    林赛犹豫地问:“你们要再开一间房吗?”
    拿玫:“当然……”
    她话说一半, 就被万祺捂住了嘴巴。
    万祺飞快地说:“当然不要了,四个人住一起比较安全!!”
    拿玫面无表情地将万祺的手掰开:“干嘛这么激动,你想多人运动?”
    万祺:“???滚?”
    林赛想了想, 露出了赞同的神情:“虽然会比较挤, 但确实我们住在一起比较安全。”
    她领着其他人走上了二楼, 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
    旧木楼梯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像是乌鸦的惨叫。
    林赛掏出了钥匙。
    拿玫冷不丁地说:“你不先敲敲门吗?”
    这话一出, 万祺的汗毛就倒竖了起来:“为、为什么要敲门……”
    “嘻嘻, 因为要告诉房间里的‘东西’, 你要进来了。”
    万祺:“……”越说越吓人, 她好恨。
    林赛假装没听到并且推开了门。
    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房内空间并不大,光线也极其昏暗。
    两张床,一个电视柜,一面宽大的镜子。地方堆满了摄影器材和报刊杂志文件。色调暗沉的碎花窗帘和床单,加重了空气里挥之不去的压抑感。
    拿玫喃喃道:“行吧,这里应该很安全。”
    万祺:“为什么?”
    “凶手天天在豪华大别墅营业,来这里太不符合他的身价了。”
    万祺:“???”又在说什么狗话?
    林赛甚至都没有踏进房门。
    她将钥匙一把扔在电视桌上,匆匆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待在这里,我们去报社,宵禁之前会回来。注意安全。”
    万祺:“注意安……”
    但回答她的是“砰——”的一声。
    林赛用力地砸上了门。
    只有她和拿玫两个人待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拿玫以一种罕见的语调,十分热情地对万祺说:“住酒店还有很多其他的注意事项,你要听一下吗?”
    万祺:“……不是很想听。”
    但拿玫仿佛并没有听到。
    她径直走了房内的大镜子面前,像e·t一样,对着镜中的自己自顾自地伸出了手指:“比如说,当你看到房间里的镜子,就要伸出一根手指,看看它和镜子里的手指有没有距离。
    “如果是正常的镜子,两根手指之间,应该会有一定距离。否则……”
    万祺背对着她,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催促道:“否则怎么样?”
    她发现拿玫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镜子。
    她的手指和镜中的手指——
    毫无缝隙地连接在了一起。
    这当然不是她所说的“正常镜子”该出现的情形。
    拿玫:“哦豁。”
    万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这……什么情况?”
    拿玫:“意思就是,这面镜子是个双面镜。对面有人在看着你。”
    万祺:“?????????”
    这话令她汗毛倒竖,背后的肌肉在一瞬间僵直了。
    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神情惊惶,战战兢兢。
    可是,这却是一面双面镜。
    她的脸之后分明还重叠着另一张脸。
    一双谁也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暗处窥探着她们。
    “那……我们……”她颤声道,“换个房间吗?还是直接出去?”
    拿玫:“干嘛要这么麻烦?”
    说着,她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块备用床单,将这面镜子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把镜子盖住就好啦。”她满意地说。
    万祺再次被这简单粗暴的操作震惊了。
    “???不是,这房间里有双面镜你也敢住?!”
    拿玫:“为什么不敢?他们俩前几天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万祺:“……”想了一下,她竟然无法反驳。
    “那就看看电视吧。”她说,“房间里有声音,感觉会比较安全一点。”
    说着她就按动了遥控器。
    一只毛茸茸的八脚大蜘蛛出现在了荧幕上。
    细细的蜘蛛腿在地板上快速爬动。
    但腿中间……分明悬挂了一个倒着的人头。
    拿玫十分怀念地说:“是《怪形》啊。”
    万祺:“???”
    她飞快地换了一个频道。
    穿粉白格子睡裙的小女孩背对着荧幕,坐在床上。
    她两腿之间都是鲜血,突然间整个头在脖子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犹如一个被拧断了脖子的芭比娃娃。
    拿玫:“咦,《驱魔人》。”
    万祺:“……”强忍住尖叫的冲动,并且又换了一个频道。
    这次她直接崩溃了。
    因为电视机发出了一声尖啸。
    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男人,举着尖刀,直接朝着镜头冲了过来。
    拿玫:“《月光光心慌慌》。”
    万祺震惊了:“不是,为什么你全都看过????”
    拿玫:“……因为我爱看电视?”
    她又奇怪地看了万祺一眼:“比起这个,你不应该问——为什么这个电视机里的频道,换来换去都只有恐怖片可看吗?”
    万祺抖了一下:“你说得也是。这个旅馆真的有问题。”
    她用力地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屏幕变成一片黑暗。
    世界安静了。
    她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拿玫:“睡觉吧。”
    万祺:“现在???”
    拿玫幽幽地说:“现在不睡,晚上就没有办法睡了。”
    其实她的意思是,四个人却只有两张床,晚上等另外两个人回来,一定会挤得睡不着。
    但万祺自动将这句话理解为:晚上一定发生危险的事情,现在睡觉,反倒可以保存体力。
    于是她悻悻地说:“你说得对,晚安。”
    回答她的只有平均而均匀的呼吸声。
    拿玫已经睡着了。
    万祺:“……”这睡眠真的绝了。
    *
    拿玫是被某种奇怪的声音惊醒的。
    仿佛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声音像是一只凄厉的手,拎着她的头皮,让她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同一时间,万祺也坐了起来,大喊一声:“什么声音!!!!”
    电视机被自动打开了。
    漆黑的房间里,唯有屏幕上散发着幽幽的荧光,正在播放一部画风古早的动画片。
    一个被画得奇形怪状的卡通人物,对他们尖叫道:“你们在做什么——”
    拿玫:“我在关电视。”
    接着她就从床上跳起来,毫不犹豫地把插头拔掉了。
    电视机黑了,房内也终于陷入安静。
    唯有雨点在猛烈地敲击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窗外正在下一场大雨。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凉意顺着脊背一直往上爬。
    万祺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单,瑟瑟发抖地看着她:“什么情况,屋里不会有人吧?”
    拿玫:“谁这么无聊,大晚上进来就开个电视?”
    万祺:“……”好像有道理。
    天已经全黑了。
    廉价窗帘隐约地透出了街上路灯的光。被窗棂切割成长条的阴影,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缓慢地浮动着。
    拿玫:“几点了?”
    万祺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
    【23:04】
    原来她们这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而另外两个人却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他们俩没事吧……”万祺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
    “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放在电视柜上的老式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
    拿玫:“十万。”
    万祺:“成交。”
    于是拿玫再次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打开了电话。
    听筒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是林赛。”
    拿玫对万祺做了个“是林赛”的口型。
    对方如释重负。
    林赛的声音在电话里似乎有些失真,并且带着断断续续的、微弱的电流感。
    “听我说,我找到了关键的线索。我在一年前曾经给安德鲁的父亲写过一篇深度报道,试图揭发他早年的丑闻,但报道很快被他压下去了。
    “在他发家的早年,他曾经试图向一名政府高官行贿。事发之后,安德鲁的父亲虽然也遭到巨额罚款,但却神秘地全身而退;事发高官则因此被捕,在狱中自杀。这篇报道里提到,那名官员的儿子,现在是一位年轻的警官。——这个人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
    “我已经分别联系过警察局和学校。警局内线告诉我,治安官是新来的,上任不到一周;教导主任则说,上周二,也就是电锯失窃的那一晚,曾经在学校附近见过他。所以他……”
    就在这时,拿玫似乎听到了某种声音。
    她将手机听筒拿远了一些。
    林赛还在电话那端十分激动地说着些什么,但都变成了遥远的画外音。
    被无限放大的只有——
    “咚、咚。”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听到了规律和轻柔的敲门声。
    这声音一如在玛德琳别墅的那一夜。那只敲门的手,依然是这么温柔。
    拿玫打开了猫眼。
    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门外。
    大雨让他整个人湿透了。湿漉漉的水珠,顺着浅金色的发丝,一直滑进领口里。
    这一幕说不出地——欲望,和邪恶。
    valis还在敲门。
    就在这一瞬间,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也停止了。
    林赛突然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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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汽车旅馆,半夜电视机突然开了,真人真事。当时真的吓死我了,后半夜一直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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