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噩梦
血液犹如绽放开来的曼珠沙华,妖冶地在我的手臂上缠绕出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藤蔓。
手臂上传来的清晰的疼痛,让我从幻觉中苏醒,现在的一切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真切切存在在这里,存在在我的眼前。
“妈?”六爷的妈妈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我知道,一定是她脖子上的红宝石的作用,六爷有些喜极而泣地看着她,发现她有呼吸,只不过却是一直处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但是,仅仅是这样,他也满足了。
我笑着看着我手上的血,师傅顿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立马用布包住了我的手臂。
“徒弟,你干了什么?”师傅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自残,只有我自己知道,倘若不这样,可能今后我都会处于幻觉和现实的交织中。
那幻想已经在我的心上扎根,不得不说,对我的影响还是很深的。
“既然人也找到了,那么我们出去吧,你腿上的尸毒以及娜美小姐的伤势,都是不能再耽误的。”师傅拉着我,生怕我会继续做出无法理喻的事情,都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边。
六爷将他妈妈背在了他的后背上,而师傅则是扶着我和娜美一起。
之前被打晕的那个人在这个时候苏醒了过来,望着我们几个受伤的人,问了一句:“你们要去哪里?”
师傅回头一看,正好,既然如此,那么他就正好能够扶着娜美一起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一路都是顺利的,六爷的妈妈陷入了沉睡当中并没有苏醒,但是身体的机能却还是好的。
悬崖上的绳子还在,我缓了一口气,将娜美背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朝着上面爬了上去。
而师傅则是带着六爷,因为六爷的腿没有知觉是无法攀爬的,而最后的那个人则是回了之前的那个有石尸的地方,将被吓得昏过去的那个人都带了上去,至于那些死掉的人,我们是毫无办法,只能将他们给留下。
上去了以后,三儿一直在上面等着我们,发现绳子有动静的时候,赶紧伸出手拉了我们一把。
最后死了两个人,结果不算好的,而其他人除了之前晕过去侥幸逃脱的两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存在了一些伤势。
下山的时候,白露已经急的不行了,因为我们这一去就是两天,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上面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原来,只不过是那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不一致罢了。
感受着周边的风轻轻地吹拂在身上,在山底下那家农民那里看到白露。
白露眼巴巴地看着我和师傅回来了,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和师傅说道:“大哥哥,师傅,你们总算回来了。”
小小年纪,却一脸的愁眉苦脸,白露强忍着心头的酸涩,看着我和师傅,我和师傅互相看了一眼,这小子,还挺有心的。
回去以后,我们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期间内,包括六爷还有娜美都在。
而至于死去的那两个人,六爷花了不少的钱安抚了他们的亲人,本来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去的时候那些人都是签下了生死状的,在出事之后,六爷他承担的责任其实并不高。
住院期间,六爷的妈妈被安置在了重症监护室里面,虽然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似乎是沉睡了很久,身体的各方面的状态都维持在了一个低迷的分数。
六爷的尸毒被医生当成了中毒治疗,效果不是很明显,还好之后师傅帮他治疗了,他的那只脚才没有坏掉。
而娜美,身体受创,只能随便地找 一个借口搪塞了医生,在接受过治疗以后,也在恢复期间。
“还是要感谢你们,救了我们一条命。”六爷在好了一点之后,主动来了师傅的病房里面来看望他。
那些金银珠宝都被我们好生地藏了起来,按照之前说的,六爷跟我们平分一半,我们拿到了应该是属于我们的那份钱财,可以安心地在医院里面待着。
“哪里的事情,我既然答应了你们,那么我就要做到,不然的话,按照我们道上的来说,我这就是言而无信,不是吗?”师傅笑了笑,我站在师傅的旁边,手臂上缠绕着一圈白布。
这一周的时间里面,一切都还挺正常的,我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要不了多久就能结疤了。
“够义气,下次还有机会的,希望能再和你们合作。”
六爷对我们表明了意向,而我却有点担忧他妈妈的事情。
固然那红宝石有续命的作用,但是一模一样的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女皇的厉害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几个人差一点就全部栽在了她的手中,能够杀死她,也纯属是我的意外。
“那六爷你妈妈如何了?看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年轻,根本就不像现在同龄的人。”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你们有没有看到,那女尸都保持着年轻样貌,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尸比较好心,所以就留着我妈的命?”六爷有点不确定,我倒是不觉得,女尸并不想留着她的命,应该是有其他的用处。
毕竟那红宝石碎裂的时候有鲜血流淌而出,而她妈妈只要是活着的,身上的血液就会流淌,那个女皇会不会是想借用他妈妈的身体做点其他的事情?
“不会的,她的狠毒你也是看到了的,动不动就杀人,留着你妈妈的命,是完全说不通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妈妈自己藏在了那 女尸的下面,这样的话,女尸就找不到你妈妈她了。”
这是我唯一能够安抚我的答案,至于事情的真相,恐怕要等到她妈妈醒了以后,大家才会知道,现如今就安心的等待就是了,而她究竟能不能醒过来,都只是一个未知数。
“也是,那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做?她毕竟是活着的。”活着的这件事实,是无法否认的,但是是以什么形式活下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