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是嘟嘟的亲生母亲，可是她没有结婚呀，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她说医生一定是搞错了，她不可能是嘟嘟的孩子，可医生却生气了，说她在质疑他的专业水平。
    冷清妮只好像霍煜寒求助，才发现后者看着她，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神情。
    于是她不说话了。
    她怎么可能是嘟嘟的亲生母亲呢？
    就算她真的是，为什么霍煜寒也没有认出她来？
    思及此，冷清妮把目光转向他，“霍煜寒，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我说什么？”
    静默片刻，冷清妮道：“例如，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呢？”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霍煜寒听懂了。
    他说：“邓医生是界内很有威望的医生。”
    冷清妮没再说话。
    良久，她又开口，“要不，等嘟嘟醒了，我们再去鉴定一次？”
    霍煜寒打量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半晌，他才开口，嗓音很淡：“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再去做一次，不过，结果都改变不了什么。”
    留下这句话，霍煜寒便离开了病房，留下呆愣状态的冷清妮。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离开病房，霍煜寒径直离开了医院，来到华懿。
    华威廉前脚刚回到公司，霍煜寒便到了，不由得问：“嘟嘟没事了？”
    “嗯。”
    华威廉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刚才送你媳妇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催我加速，这一路我可没少闯红灯。”
    幸亏路上没什么人，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华威廉。”霍煜寒忽然喊他。
    华威廉一愣，下意识应了声：“到。”
    “帮我查冷清妮五年前的事。”
    “哪个方面？”
    “所有。”
    “……好。”
    霍煜寒想要了解自己的媳妇，华威廉自然是乐意效劳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霍煜寒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怕是错觉，便没有多问。
    -
    冷清妮到底还是没忍住，取了嘟嘟的头发又拿去鉴定了一次。
    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没有告知任何人，独自一人去拿的结果。
    当天晚上，等嘟嘟睡着后，冷清妮从医院回家洗澡，发现二楼的书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灯开着。
    想着自己今天拿到的结果，她脚步顿了顿，转而朝书房走去。
    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男人可以压低的嗓音，“还查到了什么？”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霍煜寒的声音蓦地冷了几分，“继续查！不管用什么代价，必须给我查清楚了！”
    冷清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她，她只好推开门走进去。
    “有事？”他先开了口。
    冷清妮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有什么东西流转着，“我……又去做了一次鉴定。”
    “嗯。”
    “你不想知道结果吗？”
    “都一样。”
    冷清妮不可置信看着他，那模样竟然一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嘟嘟的亲生母亲。
    心脏某处传来异样的感觉，冷清妮眼眶有些发酸，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嘟嘟的亲生母亲，至少会有一点欣喜……”
    然而他什么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