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后的女人，妆容精致，明明长了一副温柔的眉眼，却透着明艳的不羁，尤其在看着秦淮时，眸底的不甘太过明显。
    在程家老太太身边待了数月，程诗菀始终没学会豁达向善，反倒把真正的自己藏得更深更琢磨不透了。
    “章满元在打离婚官司，我们收集他的黑料捅给他老婆想着借她老婆的势拿到城南那块地的开发权，想不到这事被秦淮给搅和了，祁连，你说我跟秦淮是孽还是缘呢？”
    娱乐活动室里，还站着一个文质彬彬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就是程诗菀口中的祁连。
    祁连捧着本书，靠在墙边，听到程诗菀的问话，眉眼都不抬一下，“你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只不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在他身上种下的执念仅此而已。”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薄情。”
    程诗菀松开篮球，任它滚到边线之外，从包里拿出一个精巧的枯叶标本递给祁连，“拿去送给闻人昕吧。”
    祁连看了一眼，将它夹进书本里当书签，“她最喜欢这种文艺的小玩意儿，不过不经意的发现比刻意送出去的要好。”
    “心思细腻，怪不得她被你吃得死死的。”
    祁连合上书本，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走了。”
    “这就走了？章满元的事怎么说？”
    “不必强求。”
    “……”
    祁连走得风淡云轻，那淡淡的模样，像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偏偏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是从他那个饱读诗书的脑子里想出来的。
    程诗菀自诩聪明，却唯独看不透祁连。
    她在想，他为什么要去做闻人昕的情人。
    闻人昕虽然保养得当，但年龄摆在那，足足比祁连大了两轮，以祁连的样貌才干，多得是富家女青睐，怎么就非得攀一个老富婆呢？
    程诗菀一直不敢问祁连，他跟这位楚太太是柏拉图式的恋爱还是真有了深入的接触。
    要是后者……
    那真的是无法想象画面。
    ……
    “豪门儿媳，挺会玩的啊，穿着皮卡丘出席男朋友的生日会，还来了个意外接吻，羡煞旁人呀。”
    校外小吃一条街奶茶店里，诺楠放大再放大朋友圈里一位有幸参加秦淮生日会的小富同学发出的照片，恨不得钻到屏幕里去。
    齐敏拿吸管搅着珍珠奶茶，附和道，“帅哥在怀，又得了个歌手第一，事业爱情双丰收，果然颜值高的人生一路都是开挂的！”
    “之前还问我们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敢情最后是在秦小公子和楚大少之间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选择了秦公子？”
    “那必须的呀，秦公子本来就是正牌男友，还比楚臻长得帅！”
    “诺楠你过分了啊，一边收着楚臻贿赂一边说秦淮的好，女人呐，就是不能相信！”
    齐敏和诺楠又开始怼起来，林初一托着下巴独自发愁，经过昨晚那事，她和秦淮的恋爱关系算是在板子上又敲了一根钉子，稳固的不得了。
    这时，奶茶店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白手套恭谨，对着林初一微一点头，“林小姐，秦太太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