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
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了,池斯年才松开她,雪惜星眸半眯,眸光迷离,红唇绯红,她娇嗔地瞪了池斯年一眼,他看得一阵心荡神旌,忍不住又倾身过去,雪惜眼疾手快,迅速叉了一块牛排送进他嘴里,“别闹,走了一下午饿死了。”池斯年嚼着嘴里的牛排,“老婆喂的牛排就是好吃,还要!”
雪惜见他张着嘴,她无奈的摇头,将切好的牛排送进他嘴里。池斯年一边享受的吃着牛排,一边伸手在她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
雪惜躲着他的手,他却摸上了她的大腿,雪惜心跳一窒,连忙将叉子向下,“再胡闹别怪我叉下来了哦。”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想起他们在乔宅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池斯年缩回了手,“你真狠心,当真给我叉下去,你不知道我脚上现在都还有叉子印没消。”
“你活该,谁让你调戏我的。”雪惜斥道,那时候她真的吓了一大跳,这人怎么那么无耻,大家都在场,他居然就敢伸脚来调戏她。
两人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忍不住笑了起来,池斯年笑道:“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剪都剪不断。”
雪惜亦笑,现在回想起当时见到他的情形,她还心有余悸,真怕他会置她于万劫不复,她拼命逃拼命躲,最后还是跌进了他为她织开的情网。
“其实真应该感谢乔震威,是他将你送到我身边,让我的人生重新有了希望。惜儿,我爱你!”池斯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个小女人的坚韧与倔强,让他心动,他想管好自己的心,最后还是逃不开命中注定。
雪惜目光一凝,眼里珠光闪烁,她扑进他怀里,“斯年,我也爱你!”爱到心痛,却无力放手。
池斯年抱着她,只是单纯的拥抱,两颗心紧密相连。经过这次的冷战,他们的感情更加浓烈,也学会了更加珍惜彼此。
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三个人太拥挤。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池斯年轻轻推开她,“吃饭吧,牛排冷掉了就不好吃了。”他端过盘子来,一口一口地喂她,雪惜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帅呢?”
她想起了他之前在广场上唱的那首德文歌,真帅!认错都这么帅的男人,真是要迷死人。
池斯年冲她抛了个媚眼,“你老公我这么帅,你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我才没有呢。”雪惜拒不承认,“我也很漂亮好不好?该有危机感的是你。”
池斯年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子,“嗯,我很有危机感,那么很有危机感的我可不可以求个福利,来增加信心?”
“什么福利?”雪惜豪气万丈道。
池斯年喂她吃完最后一块牛排,他站起来走到沙发旁,拿起刚才的袋子递给她,“穿上这个给我看看。”
雪惜狐疑地看着他手上的袋子,“这是什么?”
“穿上就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把袋子塞进她手里,“去吧。”
雪惜接过袋子,她把衣服拿出来一看,手里薄薄的布料让她脸红得快要溢血了,“我不要。”
“乖,穿上给我看看,我想看看。”池斯年使用哀兵战术,雪惜在床事上一直很羞涩,难得主动一次,今晚是他们的周年庆,他想有一个激情燃烧的夜晚。
雪惜抵不住他再三哀求,她点了点头,拿起衣服进了浴室。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池斯年激动地跳起来比了个“耶”,明明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想到她穿那件睡衣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雪惜坐在浴缸里往身上浇水,其实她也很想他,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的一切。每一次与他擦肩而过时,她都疯狂想他。但是她克制住了,她不要再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如果他们的爱情需要她这样委屈求全,她宁愿孤独一个人。
安小离说,她是将池斯年放得太远了,所以他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只有让他从心里正视她的感受,他才会为她改变。
那晚,他说,他会改,他会将所有关于舒雅的事情交给顾远兮去处理,她还是不能相信。就连此刻,她都没有信心,在下一次遇到同样的事情时,他是不是因为责任又将她抛到脑后。
她不确定,但是她依然相信,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就像她一样,明明很害羞,却为了让他开心,愿意克制羞涩穿上这样的衣服。
雪惜洗好澡,她拿起这套单薄得根本遮不住什么的睡衣,她穿上身,在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比没穿还具有诱惑力。
她强忍羞涩,缓缓走到门边,与此同时,池斯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雪惜的手握上门把时,池斯年弯腰从茶几上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将手机靠在耳侧,慢慢踱步走到落地窗前。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将城市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他调侃道:“你就非得今天这样的日子打电话给我?”
程靖骁吐槽:“我看到新闻了,我说池总认个错也这么惊天地泣鬼神,你让我们这些大男子主义的还有活路不?”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池斯年说。
“有些眉目,但是很古怪,舒雅过去十年完全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痕迹。还有十几年前的案子,与这案子相关的人,没有高升的,都消失无踪,而高升的当中,有一个是舒雅的舅舅梁庆国。”程靖骁说。
“他身上有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查到,不过凭我的直觉,这个人不简单。”程靖骁笃定道。
池斯年沉思起来,在他印象里,梁庆国是个唯唯诺诺的男人,他能够在官场里一路上升,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新的发现,及时告诉我。”
“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程靖骁挂了电话,池斯年收了线,俯瞰窗外的夜景。一个人存在过,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痕迹,难道真如舒雅所说,她这十年都被乔震威囚禁在地下室?如果事实如此,他该如何抉择?
雪惜推开门,就听到池斯年在讲电话。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退回去还是走出来,她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的叹息声,看到他抖出烟来夹在指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点燃。
雪惜看着他那动作,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们结婚时,离她停吃长效避孕药已经快半年了,为了准备兜兜的到来,他已经戒了烟。此刻拿起烟,他心里一定有烦心事。
他在烦恼什么,又让人在调查些什么?
雪惜转身回去,拿了件浴袍披上,她才推开门走出去,见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她柔声道:“你想抽就抽吧,今天允许你请一天假。”
池斯年回过头去,见她穿着宽松的浴袍出来,他黑眸里难掩失望,“不是答应了我穿那件睡衣么?”
雪惜脸上一红,她靠在玻璃上,看着满城灯火,像一座时光城,岔开话题,“你刚才在想什么?”
池斯年将烟扔掉,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暧昧低语,“我在想你穿上那件睡衣,会是怎样的迷人风景。”
“讨厌。”雪惜娇嗔道,推了推他,他却将她拥得更紧。他低头,薄唇贴上她的脸颊,声音略显沙哑,气息也炽热得似要灼伤她,“衣服在哪里?我帮你穿。”
雪惜拼命摇头,让他亲自穿,估计刚穿上又得撕碎。池斯年松开她,转身往浴室走去,雪惜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叫他,最后咬了咬唇,任他一头扎进浴室,一秒之后,池斯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老婆,衣服呢?”
雪惜不吭声,他探出头来,唇角飞扬,“你穿上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