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饭吗?
“哈哈哈,我以为你要说斯年。但是斯年也未必看出来了舒雅是善类,我现在无比庆幸我没有死缠烂打嫁给他,什么前女友这种凶猛的怪物,最可怕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吉他,苏雪惜倒霉了。”申世媛幸灾乐祸道,不过语气里的担忧却是明明白白的。“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回酒店吧。”
安小离送申世媛回了酒店公寓,她开车回到自己小屋楼下,远远的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招摇的莲花跑车,她直接绕过去,将车停在自家楼下的停车位里,这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靠在跑车上的程靖骁立刻站直了身体,看着那个像龟爬一样的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他笑,刚咧开嘴就扯到了唇角的伤口,那表情眦牙裂嘴的怪异极了。
“程靖骁,今天谢谢你,以后你别为我强出头了,我不会感激你的。”安小离站在他面前,低头闷声道,她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程靖骁的脸绿了,受挫不已。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为女人打架,完事了被人抛弃就算了,还被人嫌弃,“安小离,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以前是肉做的,现在是铁石做的。好了,你回去吧,清理一下伤口,以后别再来了。”安小离说完转身就走。
程靖骁看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突然,他快步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进他怀里,他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安小离受惊不小,刚张了嘴,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小爷就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程靖骁不服输的性格完全被安小离激发出来,他一直以来的斯文面具全都剥落,此刻拥抱着她的他,全身上下都张扬着一股雄性的侵略气息。
安小离拼命捶打他的肩,张嘴咬他探过来的舌头,他狡猾无比,她咬,他就缩回去,她放弃了,他就再伸舌却纠缠她的。
如此一来,她拼命咬他的动作,反而像极了在回应他的吻。而在他们不远处,姗姗来迟的李承昊,亲眼目睹了这样火辣的一幕。
他的心像被一把铁锤重重的锤了一记,痛得他撕心裂肺的。他握紧拳头,生生压下要冲过去将他们分开的冲动,扭头转身离开。
………………
酒吧里,李承昊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闷酒,舒雅坐在他旁边,自从他去而复返,他的心情就一落千丈。见他喝闷酒,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杯子,比着手势,“承昊,你别喝了,喝酒伤身。”
李承昊抢回酒杯,“雅雅,你让我喝,我太难受了,你让我喝。”
舒雅看着他,在纸上写着,“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找她解释清楚呢?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有感情。”
“她不会原谅我的,她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为了苏雪惜,她可以与世上所有的人为敌,而我,破坏了苏雪惜跟斯年的婚礼,她不可能原谅我。”李承昊痛苦道,任务,该死的任务,他真想不干了,可是他是军人,他不容许自己当逃兵。
舒雅愧疚地垂下眸,继续写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闹成这样,要不我去跟安小姐解释一下?”
李承昊摇头,“不用了,雅雅,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不会相信你的话,你去,只会自取其辱。”
“可是……我真的很愧疚,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舒雅在纸上快速写道。
“陪我坐一会儿就好。”说话间,李承昊已经喝掉大半瓶xo,舒雅没再说话,安静地陪着他,喝醉的李承昊话不多,都说酒后吐真言,舒雅没法跟他用语言沟通,写的字他根本就看不清,更别提手语了。
舒雅再次有种作茧自缚的无奈,她自然知道李承昊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上心,那绝不是因为爱。而且他的身份也让她顾虑重重,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完全控制住李承昊,就算不能完全控制住李承昊,至少他们要相互制肘,他扯不了她的后腿。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承昊,她忽然心生一计,李承昊,我若要顺利回到斯年身边,同时斗倒乔震威,看来只有利用你了,你不要怪我!
她推了推李承昊,李承昊没有反应,她又推了推,他还是没反应,她终于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她拿出手机,给蓝玫瑰发了条短信,让她来酒吧一趟。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的蓝玫瑰出现在酒吧入口,看到舒雅时,她抬手向她挥了挥,然后走过去,“雅雅,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地将我叫来?”
舒雅指了指睡着的李承昊,用口型说了一个“他”字。
蓝玫瑰凑过去,扳着李承昊的脸看了看,“挺正点嘛,送给我了?不会太便宜我吧。”
“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走吧,先把人弄回去。对了,乔震威的人还在外面吗?”舒雅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李承昊,即使他睡着了,她还是担心自己会暴露。
“放心,走后门,我把车停在那边。”蓝玫瑰说完,帮舒雅架着李承昊向后门走去。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一室春光无限。
雪惜的眼皮掀了掀,浑身酸软无力,她往热源的地方拱了拱,在池斯年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呵欠,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自从池斯年出院以后,他就用尽方法折磨她,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把住院那段时间的分量全都补回来。这就罢了,偏偏他还拿医生说的话当借口,不能激烈运动,所以最后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到底是哪个混蛋医生说他不能激烈运动了?
就算他在下,也可以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为什么这种事,永远是男的在享受?
池斯年享受着她难得的投怀送抱,心里十分满足,他偏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却再无睡意。他伸手这里摸摸,那里掐掐,把某人的起床气给撩拨起来了,她拿开那只搁在她大腿内侧的手,咕哝道:“你干嘛呀?”
“醒了?”他低头看她,他知道她最近累坏了,白天要上班,晚上要侍候他。本来他让她休假的,他们出去度蜜月,她不肯,还冲他撒气,说什么孩子爸爸妈妈为他辛苦工作,她怎么能偷懒。吼得他一愣一愣的,突然意识到,老婆事业心太强,他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好在今天是双休日,他才能多感受一下相拥而眠的幸福滋味。
雪惜再度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躺在床上自责不已,如此美好的天气,她居然就在床上度过了,浪费,太浪费了。她无比艰难的起了床,去浴室洗澡时,她看着身上遍布草莓,她郁闷极了。这家伙身上带伤都能折腾得这么起劲,伤好了可怎么办?
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床上,她后背就直冒冷汗,不行,珍爱生命,就必须得远离卧室啊。
雪惜梳洗完毕后,换了衣服下楼,楼下很安静,因此厨房里兵荒马乱的声音就特别响亮。她径直走到厨房门边,推开门一看,就看见池斯年手足无措地站在灶前,手里的铲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挥,而锅里的油烟已经蹿了上来了,他还傻傻地看着。
雪惜看不下去了,刚推开门,锅里已经起火了,她连忙拿了锅盖盖住锅,然后关了火。她吓得直拍胸口,“池斯年,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池斯年心有余悸,他看着案板上被他切得乱七八糟的红萝卜与肉片,有些委屈道:“我想亲手给你做一顿爱的午餐,可是它们不配合。”
雪惜心里一酸,她脸色柔和下来,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娇声道:“我知道,人们不是常说吗,四肢发达的人必然头脑简单,你头脑发达,四肢肯定就简单了,不怪你,我来做吧。对了,阿姨呢?”
“阿姨休假了,她儿媳妇给她生了个大胖小子,她要回去照顾她媳妇月子,我批了。”池斯年回拥着她,眼神却落在锅子上,他不过想给她做顿午饭,怎么就这么难?难道他这辈子就真的只会下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