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念
雪惜浑身一哆嗦,“你不欺负他就行了,他能欺负你?”“你不相信我,刚才我偷亲你时,他照了照片,说要拿去发微博上,反正我脸皮厚,没关系,我就是担心你会觉得没脸见人……”池斯年一副我没关系的样子。
“你…你亲哪了?”雪惜睡得很沉,根本没感觉到。
“哪里都亲了,衣服也差点脱/光了,不过没关系的,宝贝,大不了就是艳/照门嘛,你这身材,也不是没法看……”池斯年一副我真的没关系,就怕你有关系的样子。
雪惜怒:“你当然没关系,露的是我,苏东宁,你马上把照片给我删了……”
池斯年躺倒在沙发里,捂着肚子闷笑,臭小子,跟我斗,看你姐不收拾你。一时间,楼下鸡飞狗跳,惨叫声声。
苏东宁到底还是把照片删掉了,脸被姐姐挠花了,他哀怨地窝在沙发里,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池斯年,又看了一眼母老虎似的苏雪惜,泣不成声:“小白菜啊,泪汪汪啊,姐姐不疼,姐夫不爱啊……”
雪惜一脚踹过去,“滚,再唱我把你嘴缝上。”
苏东宁立即捂住嘴,蹭到池斯年身边去,“姐夫,我就只有你了,嘤嘤嘤。”
池斯年一掌推开他,站起来走到雪惜面前,将她抱住,“宝贝,不生气了啊,走,咱们睡觉去。”
雪惜拍开他的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别惹我,我还在气头上呢。”
池斯年死皮赖脸又贴了上去,“乖哈,别气了,气坏身体我会心疼的,走了,睡觉去。”池斯年拥着她往楼上去,临走前还瞪了苏东宁一眼,臭小子,我的福利没了,这笔账我记下了。
苏东宁被他这一瞪,瞪得遍体生寒,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拖着雪惜回了卧室,某人厚脸皮地扑过去,“宝贝,我碗洗了,地拖了,我的福利是不是该给我了?”
雪惜躲开他的气息,生气道:“没福利,睡觉。”
“你答应我的,你言而无信。”
“那是昨天答应你的,现在已经过了12点了,不算数了。”雪惜都要累死了,懒得理他,踹了他一脚,爬上床准备睡觉。
池斯年趴在她身边,耍赖:“哪有这样的,穿一下,一下就好,我保证看一眼就让你睡觉。”
“不要,困死了。”雪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倒头就睡。池斯年看见她倦极睡去,想要拖她起来,看她那么累,又实在不忍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洗澡了。
这一晚,雪惜睡得很舒服,一觉到天亮。
之前,他以为是没有得到,所以夜夜渴望。而现在,他夜夜埋首在她的软玉温香中,依然不知满足,就好像多年的郁积得到了发泄一般,他对那种噬骨销/魂的滋味再也无法抗拒。
察觉到她在他怀里又睡着了,池斯年笑了一下,拿来浴巾擦干彼此的身体,抱起她走回卧室,将她放进床铺里,她似乎在呓语着什么,眉头轻皱。
他俯下身去,耳朵贴在她唇边,只听她断断续续说:“斯年……,别走,别离开我……”
池斯年心里一颤,是什么让她在梦里都如此不安心?他爬上床,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却未曾许下任何承诺。
承诺,是做不到时为求两方都安心的谎话,而他,不会轻易许下诺言,除非有一天,他真的做不到了……
从卧室里轻手轻脚地退出来,他转身下楼,一眼就看到横躺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的苏东宁,他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
苏东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眼皮都不带掀一下,“姐夫,你吃饱喝足了,我呢?”
池斯年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你有手有脚,自己煮。”
“不公平,姐夫。”苏东宁出离了愤怒,“你不能只顾你吃饱,也要考虑一下小弟我还饿着肚子,要不我上去叫姐姐下来煮饭?”
“你敢!”揪住欲溜上楼的苏东宁,拧着他转身往门外走去。将他扔上车,池斯年沉声警告,“以后再让你姐给你洗衣服做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夫,你介意姐姐给我洗内/裤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苏东宁老神在在,然后下一秒车身晃动了一下,池斯年铁青着脸瞪着他,他急忙往车门边缩去,一脸怕怕的样子。
池斯年想起上回苏东宁回来,扔了一堆脏衣服给苏雪惜。她在洗衣房里洗衣服,他恰好有事去找她,就看到她拿着一条男人的内/裤在洗。
他本来以为她在帮他洗,就逗了逗她,结果她说那是苏东宁的,他气得当时就把那条内/裤扔进了垃圾桶里,并且立即杀回房里,将苏东宁教训了一顿。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