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经过苏雪惜时,乔梦洁忽然停了下来,目光怨毒地盯着苏雪惜,“苏雪惜,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屈辱,他日我必定双倍奉还。”雪惜抬眸看着她,却见她转身离去。那句话却如附骨之蛆,让她遍体生寒。乔梦洁,她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苏雪惜,你在想什么呢?她们真的是斯年的女人?我怎么觉得以斯年的品味,口味不可能这么复杂……”
雪惜无语,她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果真是物以类聚。
“行了,还有什么要买的,没买的我们就回去了。”雪惜对她刚才维护她的行为很感动,她们明明是情敌,可是她还是维护了她,这让她心里格外不好受,她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还能……
两人走进电梯,谁都没有注意到乔梦洁充满怨恨的眼神。
刘言心站在她旁边,担忧道:“梦洁,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嫂子,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你只需要帮我约陈局出来。”乔梦洁走进内衣店,心不在焉道,只要能毁了池斯年跟苏雪惜这个贱人,就算是跟魔鬼交易,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那毕竟是个半百的糟老头子,梦洁,你还有大好的人生,为了报复一个男人,值得吗?”刘言心是真的疼惜她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个多么活泼的女孩,如今,却变成这样。
乔梦洁摇头,“我已经活在地狱里了,嫂子,我活着的目的,就是将伤害我的人也拉进地狱。”
刘言心叹了一声,不再劝她。
乔梦洁买好了内衣,又去买了几套衣服,然后去形象店做了造型。
化妆师不停夸她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忍不住流泪了。为什么这么美的自己,却永远得不到心爱之人的注视,而她现在,要用自己的美却征服另一个老男人,以他的权势来压制他。
池斯年,你知不知道,乔梦洁从这一刻开始真正的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梦洁,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别去了。”刘言心站在她身后,将她拥在怀里,她能够感觉到她的痛苦。
乔梦洁擦干眼泪,脸上浮现一抹倔强的光芒,“嫂子,我们走吧。”
到了约定的醉香楼,乔梦洁在门外脱了外衣,她里面穿了一条淡蓝色的抹胸及膝裙,再加上淡淡的妆,整个人看起来清新纯真。
陈森声色犬马一辈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当他看到乔梦洁娉娉婷婷走进来,眼前陡然一亮,这朵清新如百合的小女人,脸上铭刻的忧郁让人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呵护。
陈森站起来,刚才不耐烦的情绪被一股狂喜取而代之,他激动地搓了搓手,“乔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令人惊/艳。”
陈森是乔氏最大的投资人,但是他本身不是做生意的,他是税务局局长,投资也是以儿子陈凯的名义投资。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陈凯,可是几个月前,儿子忽然被车撞死了,因为那是人烟罕至的地方,所以没人知道事发原因。
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怎么也查不到原因,就在两个月前,有人送了一沓照片来,全是儿子得罪乔家的照片,陈森理所当然就儿子的死归咎到乔家头上,然后撤了资金,乔氏没了陈森的资金,就如一座大厦被人掏了空,只剩一个空架子。
乔家破了产,乔震威入了狱,他心里这口气还是怎么都消不下去。刘言心约他时,他本来不想来,仕途只要沾染上女人,那影响可大可小,但是他想起有一次在宴会上,偶然看见乔震威的掌上明珠乔梦洁,那时心里就蠢蠢欲动,却碍于乔震威,不敢动她。
如今她送上门来,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于是将见面地点定在了绝对隐秘的醉香楼。
乔梦洁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伸出手回握住陈森,声音娇软甜糯道:“陈局长,我很早以前就在爸爸口中听过您的威名,一直不曾有机会拜访您,您比我想象中的更英俊不凡。”
陈森激动得老脸都红了,他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阵心猿意马,“哪里,哪里,我都老了。”
“在我眼中,您一点也不老,正值壮年呢。”乔梦洁媚眼一勾,陈森浑身都燥热起来,刘言心见状,知趣的告退出来,她站在门口,叹了一声,梦洁,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从此刻开始,那个清纯的乔梦洁死了,如今活着的,是为了复仇而新生的乔梦洁。
………………
申世媛逛完了街,又拖着雪惜去游海城的名胜古迹,雪惜穿着平底鞋都快累晕过去,偏偏某人踩着七寸高跟鞋还玩得不亦乐乎,刹那间,雪惜觉得自己老了。
“苏雪惜,你这什么身体素质啊,站好站好,看这边,笑一下,别苦着个脸,我不欠你钱,笑一个,对对对,就这样笑,我数一二三,你喊茄子,一、二、三……,茄子呢?”申世媛看着手机里雪惜一副谁欠她八百万的样子,皱着小脸瞪她。
“站回去站回去,要照好看一点,我可不想欺负人。”她嘟嚷道,又把雪惜推回去站好,雪惜累得半死,她怎么还有精力折腾啊?
最后勉强照了一张她认为合格的照片,雪惜随口问她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照一张好看的,她的回答差点让她吐血。
“我拿回英国去,我朋友都想看看中国的小三长什么样。”
“……”雪惜跟她相处了一天,知道她这话没什么恶意,这个傻孩子,真当她是情敌,就不会跟她这么亲热了。
被申世媛折磨了一天,她终于玩累了肯放人了,雪惜累得像条狗一样,听到她说明天要去爬凤凰山,她直接晕过去不醒人事。
回到别墅,她把申世媛强行塞给她的东西拧进屋扔在沙发上,像没长骨头似的倒在沙发上,衣服掉下来都不知道。
休息了好久,她才恢复了点元气,看了看时间,池斯年快回来了,她爬起来去做饭,池斯年对吃的要求不高,但是她每天还是变着花样给他做饭。
书上不是说了,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他的心。
她完全贯彻这个宗旨,三菜一汤摆上桌,池斯年回来了,她小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大衣挂起来,刚要走,就被他一把抓住扣在怀里猛啃了一阵,“今天跑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公司?”
“别提了。”雪惜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吃饭吧,边吃边聊。”
吃饭的时候,池斯年听她数落申世媛的十大罪状,闷笑出声,她瞪着他,“你还笑,她居然把我拉去内衣店,问我你喜欢哪类型的,没见过这么二的姑娘。”
“那你告诉她我喜欢什么类型了吗?”池斯年敛住笑意,申世媛真是一朵奇葩。
“我哪里知道。”雪惜斜了他一眼,她又没穿过好不好。
池斯年一脸坏笑,倾身凑在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其实你不穿最好看……”
“池斯年!!!”
池斯年在她快羞得冒火时,放下碗筷一溜烟跑了,跑到客厅,他捡起散在地上的豹纹内衣,惊喜道:“宝贝,原来你给我准备了惊喜啊。”
雪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