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昭昭的捣乱, 孟晟的致命一击，九尾狐对他们的控制有了松动。
    在之前的混乱中，孟晟和其他姐妹悄悄捡了碎片藏起来, 准备找机会下手。
    他们知道自己很可能成为其他人的拖累, 只要有可能反击, 就绝对不能放弃。
    从悬挂着的人形皮里拼命挣扎出来，孟晟咬紧牙关，使劲切割着狐狸精的尾巴, 其他几个女孩也没有手软。
    九尾狐的最后一条尾巴断裂了一半，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群女孩，凶狠地质问：“如果不是我救你们, 你们早就成为那些村民的生-育机器了！没想到到头来, 你们还恩将仇报！”
    处于下方的冯姐愤愤大吼：“别他妈放屁, 如果不是你, 她们早就可以回家了！你别把利用说得这么好听！”
    双尾快速上扬，同时卷住那被割开一半的尾巴，狠狠一扯。
    最后一条尾巴断裂的同时，空中炸开强烈的红光，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强光不断在扩散, 慢慢减弱，最终恢复正常。
    在刚才红光的下方, 躺着一个比狗还大的狐狸, 正痛苦地喘着气。
    本来悬浮的人形皮全都掉落地面，一点一点地枯萎、腐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的能力已经很弱了, 你们过来, 我把她的血给你们取出来。”冯姐招了招手, 几个女孩和孟晟乖乖来到她跟前。
    被九尾狐种的血和它处于共通的状态，当它的能力衰败，那滴血也失去了控制的力量。
    以冯姐的道行，可以轻易取出。
    细长的手指灵活地转动了一下，轻轻覆上他们的后脖子，随后手掌一牵拉，一滴发着红光的血滴漂浮在半空。
    冯姐嫌恶地一扔，血掉在一旁的碎石地上，像普通的血迹般浸入石头和泥巴里。
    将所有人被种的血取出后，宁昭昭和其他人正围着地上那个躺着喘气又虚弱的狐狸。
    “看起来好像只柯基哦。”宁昭昭说着，抬头看向希里斯和默文，似乎在寻求认同。
    在狐狸的屁股位置有几个血洞，光秃秃的，一条尾巴都没了。
    冯姐走上前，把那只毛色均匀的狐狸提起来看了看，说：“老娘说给你留条命，决不食言。”
    说完，她使劲一抛，狐狸摔在地上吃疼地哼唧了几声，连忙爬起来，跛着腿一边回头一边跑了。
    “你也是狐狸，对吧？”董雯扔掉手里的碎片，喃喃问，“我看到你的尾巴了，你难道是……花花？”
    “噗嗤，花花？”这个绰号让宁昭昭忍不住想笑。
    冯姐抬手一敲，打得宁昭昭脑袋嗡嗡响。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董雯一眼，支支吾吾说：“是……是我啦！”
    “我就知道！你尾巴那个花纹！”
    董雯的手受了伤，其他女孩子给她清洗掉手上的泥灰后，简单进行了包扎。
    想到可以离开这个破村子，大家都很开心，董雯也变得开朗起来，一直说着小时候的事。
    在她小的时候，冯姐在山林里被捕兽夹夹住过尾巴，尾巴上落下了菱形波浪的伤痕。
    是董雯救了她，后来那道伤口恢复后，重新长出来的毛变成了灰色和黑色。
    宁昭昭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冯姐尾巴的毛花色那么特别，原来是因为捕兽夹……
    经过一场大战，大家坐在废墟上，像朋友一样聊天说笑。
    原来冯姐一直在找董雯。
    自从小时候的董雯救了她后，董雯经常上山都会遇到还变成狐狸的冯姐，还会一起玩，就算董雯后来去城市里读书后，她每次回家，都不忘记上山去找冯姐。
    可就在几年前的某一天，冯姐算着时间，好不容易等到暑假，却一直没有看到董雯。
    后来在董雯家窗外悄悄偷听，才知道董雯出了事。
    她在回家的路上不见了，有村民猜测，说她可能是被卖到更穷的山里去了。
    冯姐等啊等，又等了几个月，连家人都快要放弃等她回来时，她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真的是卖到村子里，她只要永远找下去，一定会找到的吧？
    在寻找的路上，冯姐遇到了九尾狐，被她强迫当成小弟带在身边，辗转于好几个村子。
    每个村子被九尾狐搞得鸡飞狗跳后，她们就会拍拍屁股换下一个。
    直到，在这里遇到董雯。
    冯姐又激动又开心，想让九尾狐放过她。
    九尾狐傲慢自负，从来不把冯姐放在眼里，压根不听她的话，对董雯种了血，控制她成为傀儡。
    从那一天开始，冯姐就在打算该怎么救她离开。
    “看，天亮了，”林姐抹了抹脏兮兮的脸，指着天际线的半个太阳，“我们可以回家了！”
    宁昭昭和危心月把他们的手机、身份证、学生证等东西一一递给她们，女孩们看着这些记忆里的物品，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错觉。
    以至于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能不能掐我一下？”徐姐哭着拉危心月的袖口，“我怕我在做梦，一睁开眼睛又是那个黑漆漆的地窖，我好怕我是做梦……”
    危心月吹了吹手指，毫不客气使劲一捏，疼得徐姐从地上蹦起来，脸都红了一块。
    可徐姐压根没空生气，边流泪边笑：“痛，痛死了，不是做梦啊，太好了。”
    看着徐姐又哭又笑的样子，每个人的心里都悄悄抽痛了一下。
    “你们都放心！”冯姐一挥手，像个队长一样发话，“我会把你们挨着送回家的，别怕！”
    “谢谢你，冯姐。”女孩们挤在她身边亲热地道谢。
    虽然冯姐也是狐妖，可她们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在冯姐身边很有安全感。
    “看来，我们也可以跟着走了。”
    “谢谢你们，”孟晟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了下来，“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
    换做其他人，或许在一开始，得知他被控制后，第一个杀得就是他。
    可不到最绝望的关头，大家都未曾向孟晟下过死手。
    这也让他成功活了下来，在最后也豁出去给了狐妖致命一击。
    “说的什么话，互相帮忙不是好事么？”荣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再说了，你最后那一下子很给力啊！换做是我，我都不敢保证我可以挣脱狐狸精的控制。”
    “对啊对啊，说不定你就贴人家身上去了。”眯着眼睛的翟书辛故意揶揄他。
    “呸！你还不是一样！”
    其他人打打闹闹，丁禹行和荣均去打了盆水来，给每个人洗脸，冯姐还趁着这个空档做了点早饭，大家洗得干干净净，还能吃个饱。
    等着开饭的宁昭昭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又去找了点水，把手仔细洗了洗。
    在揉搓手背的时候，她突然眼睛发直，眼眶放大。
    “糟了！”宁昭昭突然跳起来，吓得所有人紧张地看过来。
    “怎么了？？？”所有人惊慌地看着她。
    宁昭昭支支吾吾半天，艰难地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我想到别的事了，你们别紧张。”
    说着，她把希里斯拽到一旁，颤抖着举起手背：“没了。”
    “什么没了？”希里斯一开始没明白。
    “小乌没有了，”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背，上面的图案不见了，那个她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勾勒出每个细节的黑色图案，“刚才那个石岛掉落下来的时候，小乌好像出现过，可是他……没有回来吗？我没有看到他啊，难道他……”
    “他不会有事的。”沉默了会，希里斯的话没有达到丝毫安慰的目的。
    宁昭昭盯着白皙的手背，声音有点哽咽：“小乌不会是死了吧？还是他跑丢了？不行，我要把他找回来，他一定是因为保护我，才出事的，我……”
    “你跟我过来。”希里斯一把拽住她的手，把人往房间的方向拖。
    看着他略带粗鲁的动作，默文没好气地挡在前面：“你干什么？这样拽昭昭，她会痛的。”
    宁昭昭抽抽搭搭，红红的眼眶看起来特别可怜：“没……没事，我不疼。”
    希里斯的动作虽然有点着急，但只是握着她的手腕，没有用多少力气。
    “昭昭要是不想跟你走，你不能勉强她。”默文的手里已经出现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特别严肃地盯着希里斯不放。
    “你如果想知道那个乌漆嘛黑去哪儿了，就跟我来，不能有别人。”低下头，希里斯在她的耳旁轻声道。
    宁昭昭忽然止住哭声，冲默文微笑：“默文，我没事，我和希里斯有点其他事想谈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那……我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打扰。”
    她一开口，默文的态度180度大转变。
    谢过默文，宁昭昭和希里斯进了屋子里。
    屋里没有开灯，有点灰暗，全靠小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线。
    希里斯站到窗边，第一次脱下他那身有点脏的外套放到床上。
    一开始，宁昭昭以为他是想清理外套上的灰尘，很快，她发现自己猜错了。
    脱掉西装外套后，希里斯又开始解衬衣扣子，很快就脱露出一抹香肩。
    “哇哇哇你干什么呀，”宁昭昭用手遮住眼睛，手指翕开一条细细的缝，悄悄往外看，“外面还有人呢，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不屑于解释的希里斯直接把自己展露给她看。
    脱了衣服后，宁昭昭才看见希里斯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深色的小瓶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大概有半截手指的粗细大小。
    不等她继续观察那个瓶子，希里斯转过身，背部肌理流畅，肩宽腰窄，随着他的动作，肌肉在轻动，眼前的画面特别带劲。
    “看到了没？”希里斯偏过头问。
    “看啥？”傻住的宁昭昭眼睛瞪大。
    “你看仔细一点。”
    希里斯的背部是一条颜色鲜明的魔龙纹身，那龙看起来特别凶猛，宛如有生命般，活灵活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条魔龙，宁昭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同时又感应到一种带着强势压制的寒意。
    那条龙的眼睛，似乎在看着她。
    眼睛！
    宁昭昭双眸放大，所有注意力在一瞬间集中在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上。
    那图案再熟悉不过，就是当初小乌沉入她手背后的模样。
    难以置信地宁昭昭走上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下那只眼睛，一抹黑雾腾起又迅速沉入。
    “怎么回事？？？”宁昭昭震惊道。
    希里斯见她明白了，不急不慢穿好衣服：“等离开游戏了，我慢慢再告诉你。”
    “那小乌……真的没事吧？”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再一次确认。
    换其他人，希里斯也没那么多耐心应付，反复回答一样的问题。
    可看宁昭昭眼巴巴的样子，可怜兮兮的，他的声音也不自觉柔下去：“他一点事都没有，他很安全，他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大致猜到真相的宁昭昭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恢复笑嘻嘻的样子出去吃早饭。
    尽管她没说，希里斯一直在暗暗观察她，宁昭昭的眼睛弯着，可眼底却不是笑意。
    而是一种失落。
    也是。
    陪伴了她那么多年，现在突然要离开，换谁也会不开心。
    吃过早餐后，一大群人朝着村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村子里的狗成群地聚集，一直默默地跟着他们，眼神特别奇怪。
    宁昭昭之前被一条大黄狗指引过，那双眼睛充满了期待，可现在的狗群……仿佛带着敌意。
    “这些狗是什么回事？”孟晟特别小声地问冯姐，“我怎么觉得它们怪怪的，好像想……攻击我们？”
    “这些狗是之前村子里的女人，”瞥了旁边跟着小跑的狗，冯姐的眼神很淡漠，“女孩们向她们求救，她们不帮忙就算了，还会帮着那些男人监视、出主意，发现人跑了还会主动把人抓回来，将她们困在地窖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到村口时，在前面开路的丁禹行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路被挡住了。”
    在出村的地方，挤着几十条狗，时不时冲他们狂吠。
    那意思似乎在要求他们想办法把自己变回人形。
    冯姐瞥了眼，低声道：“它们估计也豁出去了，要是我们不把它们变回去，就要攻击我们。”
    “那要怎么把它们变回去？”
    “只要那个臭东西不死，她们就永远是这个样子。”
    “啊你……”
    荣均恍然大悟。
    难怪冯姐要留九尾狐一条命，原来是为了惩罚这些助纣为孽的女人，让她们永远都以狗的形态活下去。
    “九尾狐我们都能干掉，还怕这些狗么？”冯姐冷笑一声，让他们往前跑，其他事别管。
    话落，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向上暴起，像两条鞭子一样，将挡在村落出口处的狗群狠狠扫飞。
    一时间，半空到处是横飞的狗。
    “快跑！”丁禹行大喝一声，带头往外冲。
    之前被九尾狐圈住的封印早就减弱，狗群已经不被限制，全都追了出来。
    其他人好好活着，自己却要以狗的形态过完下半辈子……
    这让那群变成狗的女人再也忍无可忍，哪怕是死，也要和这些人拼了。
    之前引导宁昭昭的大黄狗，也是希望他们可以拯救自己。
    没想到冯姐压根没想救这群狗。
    之前一直安安静静没有攻击过他们的狗群就像疯了一样，咧着尖牙，攻击力极强地在后面追赶。
    好在离开的时候他们带了些工具，是为了方便爬山而带的，现在正好当作武器。
    冯姐留在村口附近善后，其他人带着女孩往外逃，将那些追来的狗毫不留情地打飞。
    “冯姐一个人可以吗？”董雯被带出很远后，不放心地扭过头去看。
    林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冯姐那么厉害，那些狗不是她的对手。”
    山路越来越崎岖，对人来说难度上升，意味着速度下降。
    时不时有狗追上来偷袭，又被打飞出去，这一路上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清理了大部分的狗群后，冯姐从后面赶了上来。
    她似乎也有些疲惫了，打败了九尾狐，又要应付狗群，脸色也不怎么好。
    现在只有零零散散的狗赶上来偷袭，玩家们决定由他们来担下对付狗群的任务。
    “昭昭，累吗？”默文的手术刀就像使不完似的，灭掉一只花狗后，转过头来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如果只是平路，宁昭昭的体能还不至于那么差。
    可这是崎岖的山路，有些阶梯是就着泥地挖的，因为下雨和冲刷，坡度在消失，落脚的地方很小。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还能走。”
    又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丁禹行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app还没有提示他们完成任务。
    难道还要继续往前走？
    冯姐知道出山的路，带着他们绕来绕去，走了3个多小时还没见到大路。
    狗也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似乎已经被他们抛到了后面。
    每个人都又疲又累，宁昭昭也是满头大汗。
    希里斯偷瞄了她一眼，看着那双累到呆滞的眼睛，纠结再三后，还是忍不住问：“累了吗？”
    “有点……”用手掌扇着风，宁昭昭像小狗一样张着嘴巴吐气。
    “要不要我背你？”希里斯又问。
    宁昭昭扇风的小手顿住，一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你不正常啊！”
    “我……我有什么不正常？”被她那么盯着，希里斯脸色涨红，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你是不是想暗算我？”眯着眼睛的宁昭昭突然贴上来，凑得很近地看他，“说吧，你想干什么！”
    “不想就算了，哪儿那么多有的没的。”
    说着，希里斯就站起身准备走。
    宁昭昭也不客气，人肉运输机，不要白不要，她早就走累了。
    在希里斯转身的一瞬，她脚一蹬，像小青蛙一样蹦到了希里斯的背上趴稳。
    嘿嘿，难得找到机会奴役他啊，当然不能放过。
    走在一旁的默文看了看时间，轻轻扯了扯宁昭昭的袖子：“昭昭……”
    “怎么啦？”宁昭昭歪过脑袋，“你走累了吗？要不我们换一下，让希里斯背你。”
    希里斯：“不要。”
    默文：“不要。”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互相嫌弃。
    顿了会，默文恢复温柔的目光，只看着她：“我的时间要到了。”
    “啊……”宁昭昭知道他的意思，有点可惜地皱起小眉头，“这么快！”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
    他们在山里绕来绕去，眼看着又到了下午，太阳已经往天际线撤退了。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能再见的，”宁昭昭激动地揪住默文的袖口，“下次有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玩啊！”
    “好啊，昭昭什么时候叫我，我都会出现的。”
    默文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到身上冒出烟雾。
    缭绕的青烟之中，他轻声道：“再见。”
    默文身子忽得变小，成了一个不能动的布娃娃掉在地上。
    还趴在希里斯背上的宁昭昭准备跳下去，希里斯抬手示意她别动，蹲着把默文捡了起来，递给她。
    “拿去。”
    宁昭昭道了谢，把默文重新在包上挂好。
    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看到了城镇。
    这时候，手机上终于收到了app发来的新消息，提示他们任务完成。
    和冯姐、女孩们道别后，玩家们一个接一个点击下确认。
    倒计时还有最后30秒，大家都静静地靠在一起，依依不舍中是他们这次团结合作留下的深厚感情。
    “昭昭，这个送给你。”冯姐来到宁昭昭身边，递上一个白色的犬牙。
    “啊，这个是……”
    “它可以帮你抵挡一次致命攻击，你留在身边，可以保你安全，”冯姐把手里的牙齿塞给她，不舍地摸着宁昭昭的脑袋，喃喃自语，“你看你这小脑袋，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也很不错呢。”
    宁昭昭沉浸在分别的难过里，捧着冯姐给她的犬牙，眼眶通红地撅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只是努力将脑袋往她手上凑。
    一边撸着宁昭昭的脑袋，冯姐突然转过头，对希里斯露出特别的笑容：“我刚刚终于想起来了……谢谢。”
    宁昭昭感觉嗅到了异样，好奇地来回看了几眼，也没等出冯姐接下来的话。
    如果是为了这次救女孩们的道谢，她为什么只对希里斯一个人说？
    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
    而希里斯也是一副“我懂”的表情，两人心照不宣，倒是勾起了宁昭昭一肚子好奇。
    还来不及问，眼前的世界突然就黑了。
    宁昭昭无奈叹气，捏了捏手里的犬牙，直到栖息之地出现后，她赶紧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处理好身上的脏东西后，宁昭昭收好冯姐给她的犬牙，又拿了几袋零食和一瓶可乐，毫不犹豫敲响了希里斯的房门。
    他说过，离开游戏后，会和她好好谈谈小乌的事！
    现在，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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