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靠在欧阳袀言怀中，想到刚刚被吓了一跳的情形，她忍不住嗔怒的责备了他几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还是说你现在巴不得我被吓死了，你日后好光明正大的红袖添香。”
    “小嘴儿若是不会说话，为夫就帮你把它封住。”
    闻言，云曦瞬间涨红脸，这个男人说的封住是什么意思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想到此，她忍不住狠狠在他胸前揍了一拳：“胡说什么，没羞没臊的。”
    越发的没正经，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当初那个在雨中见到的冷漠男子，那个在古玩店里再次相遇的邪魅肆意的男人好像都不是眼前这个没正经的人。
    “对你若是太正经，你还让为夫活不活？”欧阳袀言低下头去蹭了蹭云曦的脑袋：“乖乖坐好，为夫带你去见一个人。”
    欧阳袀言带着云曦在天牢外停下，到了这里，云曦若是还不知道他想要自己见什么人那就是傻了。他拉着她的手，朝着里面进去。守天牢的将士看到他，马上跪下去行礼。
    见状，云曦在心里暗暗想着，一个守天牢的将士都认识他，难道说这里已经换上他的人了？若真是这样，这个男人到底隐藏多深？
    当初孝文帝宁可用自己为诱饵，把幕后的人引诱出来，可是他不敢冒险，只能让最疼爱的儿子带着家眷离开京城。在孝文帝看来做不到的事情，最后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他只花了三天时间把一切都平复了。
    “看傻了。”欧阳袀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今儿带你来这里，让你有仇报仇。”
    云曦莞尔一笑，跟着他朝着里面走去。
    当他看到被关在牢房里的男人，突然笑了。她的笑声吵醒了刚刚已经睡着了的欧阳天华，当他借着昏暗的灯火看到来人时，脸色微变：“章云曦，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本太子笑话。”
    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到了今时今日，他依然不敢相信，只是在一夕之间，他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了谋反的逆贼。哈哈，还真是可笑和讽刺。
    老头儿偏心，这是 都知道的事情，他万万想不到他就算是死了，还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麻烦，那一道圣旨甚至把他推到了死亡的深渊去。
    他和欧阳袀言争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成为了失败的哪一个。
    这两天他常常想着，若是当年自己和母妃再心狠手辣一点，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若是当年，母妃直接把欧阳袀言杀了，今天登基的人就会是自己。
    他却忘记了，当年他们母子从未对袀言仁慈过。从京城到西北，一路上明这伪装土匪对他出手，暗杀也不断。若不是因为袀言命不该绝，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死在前往西北的途中了。
    到了西北寒州后，他们依然不罢休，这些年来，暗杀一直没有断。
    云曦看着狼狈的欧阳天华，看着他满是鲜血的衣袍，随即冷笑：“说实话，欧阳天华，我真的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恶心。明面上很爱卫生，有一点笑瑕疵，你总能无限放大去责备身边的人。实则，你自己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人，只要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不管那女人是丑的还是美的，是不是清白女子，你都可以闭上眼睛去上。说白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和你卖了自己给那些女人换来的有什么区别？”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小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还是说自己这段时间忽视了她，导致她脑子里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上不上的，张嘴就来。
    只是，听到她这样形容欧阳天华这个前世的丈夫，他还是觉得心里很开心。他知道阿曦怨恨欧阳天华，甚至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殊不知，阿曦除了怨恨他以外，在她的心里欧阳天华还是一个和青楼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没有区别。都是一样依靠着把自己卖给各种各样的女人才稳坐太子这个位置。
    想想，其实阿曦说得一点也不错。
    女人为了钱卖身于男人，男人为了权势三妻四妾，其意义还是一样的。都是出卖自己，虽然时候吃亏的是女人的，可是这种事儿落在他们这种手握权势的人跟前，男人了不就是犯贱。
    其实这样的话，阿曦以前也说过，只是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为了权势愿意委屈自己迎娶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之人，故而一直未曾放在心上。今儿一听，两厢对比，发现事实可不就是这样。
    欧阳天华觉得这些话很耳熟，随即想到她曾经就这样辱骂自己，当下更是觉得心肝都疼得要碎了一般指着章云曦骂道：“你这个贱人，当年在狩猎场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想要脱光了勾引本太子，若不是本太子觉得你跟了欧阳袀言这个废物有点恶心，指不定你现在就是本太子用过的女人了。”
    听到他这样说妻子，欧阳袀言还是怒了，想要冲进去把欧阳天华揍一顿。在他踏出两步后被媳妇儿拉住了，她看着他说道：“只要你相信我，他就算说什么也只是逞口舌之快，你何必和这样的人计较。”
    欧阳袀言听了，心中的怒火也就消了大半。是啊，只要自己相信妻子，一切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欧阳天华看到他们夫妻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反目成仇，当下恨得拳头紧紧握着。不知道为何，看到他们如此深情对视，他想到了十多年前乔云溪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想到乔云溪，他便想起了那和乔云溪酷似的绾绾，他冲到铁栏处指着外面站着的袀大声质问：“欧阳袀言，绾绾和乔云溪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绾绾的生母成迷，南曜无人查得出当年为欧阳袀言生下长女的女人到底是谁。
    一直到他看到绾绾，才联想到乔云溪。欧阳袀言这个人一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绝对不会帮别人养孩子的。想到这里，他恨意更深，看向欧阳袀言的眼神就像他抢夺了他的皇位外，还抢了他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