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清气非常熟悉，却潜藏在唐楼记忆深处，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对了，太乙观的小姑娘！”
    唐楼恍然大悟，当初他在碎骨山脉，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体内蕴含的灵气，和眼前清气非常类似。
    事后，唐楼知道小姑娘身怀先天灵体，无需罡煞合一便能直接升入大炼师境界，属于修炼界的天选之人。
    事情很明显了，圆融术破灭后，出现的清气真是先天灵气。
    融合罡煞成功了，事实证明圆融术可行。
    唐楼这才知道，圆融术的真正价值所在，难怪当年司库长传授他时，连淳于春雨都要阻止。
    原来，圆融术是晋升大炼师的要诀。
    唐楼炼化出第一丝先天灵气，已经叩响通往大炼师的的门户，解析来便是按部就班，知道最后完成罡煞合一。
    接下来，唐楼需要两条线并行，一是继续炼化天罡，二是融合先有的天罡地煞，将其转化成先天灵气。
    二百尺天罡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加上唐楼痴迷修炼，不知不觉云锦一寸寸消耗，眼看着天罡即将消耗殆尽。
    唐楼双手合抱，胸前一个巨大圆球，内部充斥无数缭乱飞舞的先天灵气，二百尺天罡全部炼化完毕，得到眼前这些先天灵气。
    原本，唐楼因为能将先天灵气融为一体，但目前看来，先天灵气是一种特殊存在，单体之间存在超出想象的排斥力，无法熔炼成整体，若是强行压缩，就像是眼前这般，形成乱线头般的圆球。
    唐楼长舒口气，双手撤开，先天灵气回归他体内。
    这些先天灵气是某种玄奇的存在，对自身实力并无多大增幅，但每炼入一丝，都能给人脱胎换骨的感觉。
    唐楼体内充斥几百丝先天灵气，感觉心境前所未有空灵平静，仿佛随时会羽化成仙、凌云飞升。
    “更多天罡！”
    困难的现实摆在面前，从神将手中购买天罡不合算，但唐楼也没条件亲自去采集。
    九重天外，乃是神仙世界，凡人肉身根本难以生存。
    唐楼问过花白罴，以他它的力量可以进入九重天，但有五成几率陨落，这样太冒险了。
    想来想去，唐楼没别的办法，只有动用手头的灵方，看能不能向雷灵官购得更多天罡。
    从修炼中退出，唐楼掐指一算，自己已经闭关二十个月。
    好在唐楼闭关前安排好一切，后续拍卖会的压轴宝贝都已交给闵知足等人，店铺事务也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唐楼出关后，立刻惊动闵知足等人。
    闵知足、孙聪等人，如今在小镇已经是举足轻重大人物，从四面八方来此的散修们，都正想巴结他们。
    但店铺的事务太多，二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他们抛下一切，那就是唐楼要召见他们。
    “最近利润多少？”
    唐楼现在急需用钱，天罡这一块缺口太大，多少灵方都不够用。
    “拍卖会过后，有几个月淡季，但后来生意逐渐好了，第二场拍卖会也开始，从东边来了几个豪客，最后压轴的煞块派了个史无前例的高价。”
    闵知足详细叙述，最后报出一个数字，“入库灵方两万万三千八百万灵方。”
    唐楼心中暗叹，远远不够啊。
    闵知足和孙聪，见唐楼表情不变，却是佩服不已，面对如此海量财富都无动于衷，修竹供奉不愧是干大事的。
    接下来，通过闵知足的汇报，唐楼知道小镇被大肆翻修，如今已经扩充成一座城池，来此汇聚的人流越来越多。
    拍卖会一年一度，但招揽的人气四季不绝，就此诞生各种商机，使得小镇飞速发展，常住人口突破十万，已经是聚聚规模的小城。
    “小镇客来客往，有什么奇趣怪闻？”唐楼不经意问起。
    闵知足张了张口，奈何他讷于口舌，只得将这个任务交给孙聪，“还是交给孙聪为你分说！”
    “有人冒死闯入敌境，发现敌人不止八个灵王，还有第九位堪比地仙的存在！”
    “前段时间，有天仙在深绝域出没。”
    “深绝域西南角，那片被废弃的灵矿，在半年前大放宝光，相传是原本断绝的矿脉续上了。”
    原本唐楼双目微闭，静静听孙聪讲述，听到最后一条，猛地张开双眼看向孙聪，“这条详细说说！”
    孙聪正说的顺口，突然被唐楼打断，许久才反应过来，唐楼指的是那一条，然后仔细解释起来。
    这座矿脉原本是皇家直属，出产正南道的八成灵方，是成郡王的私库主要来源。
    可惜当年大战，八大灵王的大军突飞猛进，其中好几只精锐突入腹地，和成郡王的心腹大战一场，直接将矿脉打断，毁掉那处灵矿，再也没有半块灵方出产。
    到后来，深绝域往后退，将这处矿脉裹入其中，在这片死气沉沉的地域，成为一处最不起眼的死地。
    但就在半年前，当时唐楼正在闭关，有三两个进入深绝域碰运气的散修，意外游荡到废矿附近，突然见到宝光冲天而起，上空浮现祥云。
    散修们将消息传回，大部分人不相信，但是传言经过口口相传，逐渐演变成矿脉重续，使得矿坑可以重新开采了。
    这是一笔世人无法想象的财富，成郡王失败后一蹶不振，有两个因素，除了手下精兵强将损失大半，就是灵矿被毁，损失最主要的财源。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不管是普通散修，就连唐楼，甚至是定郡王都要心动。
    大统朝的地上天上，灵方都是硬通货，掌握源源不断的灵方，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神鬼二令，都要海量灵方才能维持消耗，背后的含义非常明确：灵方，可以役鬼通神。
    “那个灵矿，没有毁掉之前，每年能出产多少灵方？”唐楼问道。
    孙聪粗略计算了下，然后回答，“我只是听传言，想当年灵矿还在运作，每年能产出的灵方，是店铺加上拍卖会的年利润的十倍。”然后他接着说道，“当年双方大战，虽然摧毁了地下矿脉，但地面上的采矿机关大半残留，如果这些年都在继续采矿，积累的灵方是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