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言灏哲好不到哪儿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脑子顿时空白一片，大概几秒钟的呆滞，他着急说了一句“对不起”，关上了浴室的门。
    背过身，言灏哲整个人的状态都还是游离的，从浴室走回卧室，心跳得很快，快得离谱，他在床上静坐了很久，依旧觉得冷静不下来。
    明明他根本没看见什么，镜子被水雾模糊了，照不出女孩的正面，一片氤氲的雾气中，他看见了女孩若隐若现的后背，湿漉的长发随意披散着。
    可就是这样一个画面，牢牢地嵌入了男孩的记忆里，让他心绪不定，脑子里茫茫然的。
    过了好半天，他才稍微回了神，意识到猫猫还没有出来，想到刚才的雾气那么大，这只傻猫一定是忘记开排气扇了，怪不得会缺氧。
    男孩担心地折回去，见胡佑佑已经换好睡衣，拿着干毛巾坐在椅子上擦头发，呆愣愣的样子。
    “怎么坐在这里？”言灏哲走近她，见她稍微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立即垂下小脑袋，敷衍着说她想擦干了头发再进去卧室，所以才在这儿坐着。
    “先进卧室吧？我帮你吹干，别着凉了，”猜小丫头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觉得不好意思，言灏哲顺势又说，“待会吹干了头发，你先睡，我睡客厅的沙发就好了。”
    脸上红红的，小丫头应了一声“哦”，慢腾腾地站起身，走进卧室里，看见他们曾经抱在一起睡过的床，顿了顿脚步，说：“那个……刚才……”
    身后的男孩因她吞吞吐吐的话，身子僵了僵，想着还是要解释一下为好，女孩先说了句“没关系”。
    她说被灏灏哥哥看见的话，其实没关系的，不用道歉也没关系，她一点都不生气，真的。
    “所以……灏灏哥哥，”踌躇的模样，胡佑佑双手互相掐捏着，纠结着说，“晚上还是睡一起吧？我还是想和你睡在一起，好不好？”
    因为小丫头的话，原本尴尬的气氛被染上了一抹暧昧。
    言灏哲眼底闪着动容，目光温情地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小猫儿还是那只傻猫猫，一点都没有变。
    很小时候，她闹着他说要一起睡觉，还说要和他一起洗澡，每天每天都要和他在一起，哭着闹着说谁也分不开她和灏灏哥哥。
    再后来，她长大了，虽然依旧和他黏在一起，不腻烦地说最喜欢他了，可是却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缠着他，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势。
    以为随着她渐渐长大，渐渐有了男女之防，和自己即便再亲密也不可能和小时候一样了。
    可是没有想到，对待刚才发生的那件意外，她竟然说没关系，说还是想要和他睡在一起。
    “其实我没有看清，”他和她坦白说，“浴室里的雾太大了，遮住了视线，就看见了一个背影的轮廓。”
    “诶？”傻了一会儿，胡佑佑扭过头，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睛望着他问道，“没……没看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