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这种话，为什么要对他说？说出来的话，他只会觉得更难过而已，难过于她善良却又蹩脚的安慰，难过于……不久后的分离。
    “还有，”犹豫了一会儿，胡佑佑说，“其实是有喜欢的，非要说的话，不止一点点喜欢而已，虽然和对灏灏哥哥的那种喜欢不一样，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你的意思。”苏昊楠打断了小丫头绞尽脑汁的安慰，还有她刻意强调的“朋友”。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谢谢佑佑你的喜欢，因为我也……很喜欢你。”
    后面那句话很缓很慢，透着意味深长的意味，令胡佑佑的心蓦然一跳，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我也不清楚我对你究竟是哪种喜欢，”他说，“大概是想要常常能看见的喜欢吧，所以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了，就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一次。”
    有点悲伤的语调，他说等终于豁出去了，渐渐回过神来，却忽然发现，他连奋不顾身的理由也没有。
    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对女孩而言，自己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她只要有言灏哲一个人就足够了。
    “什……什么？再也见不到？”胡佑佑皱了皱眉头，没有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还有什么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你说的话，我怎么不理解呢？”
    “不理解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他说，“我带你去吃早饭吧，把你饿坏了，我可不好和言灏哲交代。”
    “苏昊楠……”咬了咬唇，女孩最终吐出句，“对不起。”
    静默了好一会儿，她身后的男生简单地应了一声：“没关系。”
    快到餐厅时，他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和佑佑你相处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所以自私地想多些独处的时间而已，或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个好奇怪哦，”女孩为缓解气氛，故意笑道，“干嘛莫名其妙地互相道歉呀？是不是我也应该说一声‘没关系’，算打平了？”
    闻言的苏昊楠也笑了，说的确呢，一大清早，他们又是道歉又是互相吹捧的，想起来真是好笑死了。
    “哈哈，什么互相吹捧呀？哪有？”胡佑佑捂着嘴笑道，“而且就我夸你了好不？你可是半句话没夸我。”
    “说你可爱不算是夸奖吗？”他说完，被她一句“那是事实”给噎住。
    小丫头没脸没皮地继续说，老家大院的街坊邻居，哪个提起胡佑佑不说她可爱的？哈哈……
    “好，算我只是陈述了一句事实而已，好了吧？”他笑，“谢谢胡佑佑同学你刚才吹捧我，咱们这下可算是扯平了，也不用再道歉或者道谢了。”
    这么胡乱地调侃说笑了一阵，彼此间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了。
    吃完早饭，因为屋里没有电，胡佑佑对他那些管理类书籍又不感兴趣，准备叫他把教课书借自己看，她要认真自学补课时，他问她想不想看蝴蝶。
    “蝴蝶？”胡佑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一会儿笑了起来，用力点头说“想看”，又问他要去哪里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