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眸缩了缩，男孩目露诧异，盯着女孩看了好一会儿，困惑地反问了一声：“什么？”
    “我说我不想叫你哥哥了，”小丫头玩笑道，“以后我就叫你小耗子，哈哈哈……”
    笑声还没断呢，唇上一痛，竟是被言灏哲给轻轻地咬了一口，惊得她急忙捂住了嘴。
    “你又偷袭我！”胡佑佑生气了，扬起拳头作势要捶打他，还没打着呢，双手就被他擒住了。
    男生的力气要比女生大很多，一旦认真地闹了，无论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最后只能认输。
    他笑着松了手，她佯装气恼地瞪着他，揉了揉手腕才说：“灏灏……不是，小耗子多好听呀，对不对？又可爱又活泼，难道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言灏哲拿食指弹了弹她的头，眸子里晕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亮晶晶的。
    他说如果她再这么叫他，叫一次，他就咬她一次，想肿着一张嘴去上学，那她就尽管叫好了。
    小丫头被他恐吓得忙又捂住嘴，怕他真的咬自己，好一会儿，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开心地嘟囔着，那要叫他什么才好呢？灏灏？和阿姨一样，只叫他灏灏？
    “为什么不想叫我哥哥了？”他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认真地回答。
    “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哥哥！”她解释，“我想说我喜欢言灏哲，而不是我最喜欢灏灏哥哥。”
    轻笑一声，男孩眉眼一弯，他问她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无论是前者或者是后者，他都喜欢听。
    “可在外人听起来不一样，灏灏哥哥就像邻居家的小妹妹叫的，我已经长大了，已经……”
    眼底染上了一层落寞，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外人眼里，她本来就只是妹妹的角色呢。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忧伤，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宠溺地唤了声“小傻瓜”，说完之后，唇顺着额头滑到鼻尖，最后是香甜的唇上。
    吻得气息不稳，他有些着急地松开她，说她真是毒药，一旦尝了，就越发觉得上瘾。
    “灏灏哥哥，我……”刚说出口，话又止住了，依旧是那个称呼，情不自禁地喊出口，改不掉。
    叹息一声，她说她还是这么叫他好了，一来自己叫习惯了，二来大家也听习惯了。
    “如果觉得这样叫太幼齿，你可以叫我灏哲哥，或者灏哥哥，哲哥哥，”额头抵着她的，他柔声说，“我喜欢听你叫我哥哥，因为这是独一无二的称呼。”
    他说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称他为哥哥，只有小猫可以这样叫他，对他而言，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女朋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身份，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更多的身份？胡佑佑懵懂地看着他，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难道是指妻子？太太？
    脸倏然烧了，她急忙垂下头去，低低的声音，女孩乖巧又软糯地应道：“灏灏哥哥也一样，对我来说，是哥哥，也是男朋友，以后……以后还会是更重要的人，有很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