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胡佑佑已经把试卷全部做完，正在认真地检查。
    觉得脖颈酸涩，猫猫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腰，稍微一抬头，恰好见到身边闪过一个纸团，不知道是后面谁丢的，被丢的对象是坐在前桌的李清荷。
    原本正在做题的女生明显一愣，下一刻，停了笔，把纸团偷偷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监考老师已经提前把那团纸抢在了手里。
    “作弊？”老师声音低沉地说，“几班的？名字叫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另一个负责监考的女老师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稍微问了下情况，态度严肃地说：“你班主任没说过在a高考试作弊的后果吗？”
    “我没有作弊，”李清荷声音颤栗，“是有人丢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
    听她这么辩解了，女老师拿过那团纸，见上面有两栏不同的字迹，第一栏写着：“把选择填空题的答案报给我一下，还有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写给我。”
    从第二栏开始就是答案了，最后还画了一个笑脸：“清荷，么么哒，考完记得请客。”
    这名资历较深的女老师恰巧是数学老师，一看答案就知道是这次期末试卷的。
    她把纸团的信息全部看完后，又看了眼女生胸前校徽上的名字，更加认定真相是该女生协同另一名学生作弊，对李清荷这种说谎不眨眼的女生厌恶更甚。
    暂时不想把事情闹大，女老师拍了拍年轻男老师的肩膀，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还在考试，别影响了其他学生，你把名字和班级先记下来，待会考完试再做处理。”
    考试结束的钟声一响，监考老师让大家马上停笔起身，提醒同学们记得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场，还有必须把试卷和答题纸都留在桌上，不能带走。
    大部分人离场，待李清荷收拾好东西，准备走出教室时，负责监考的男老师走上前，把她给扣下了，说让她待会一起去办公室，刚才作弊的事情需要她详细说明一下。
    “我说了我没有作弊，”她愤怒地说，“刚才的纸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想狡辩？”女老师冷笑了声，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你那位小伙伴可太不小心了，居然还在上面写了你的名字，我想整个教室里，只有你一个人叫‘清荷’吧？”
    她们之后说的话，胡佑佑没有听见，小丫头正迟疑着要不要帮李清荷说话，被江恩薇给拉走了，说她还愣着干嘛？大家等她好半天了。
    一起去食堂的路上，言灏哲见猫猫心不在焉的，问她怎么了，难道没有考好吗？
    摇了摇头，猫猫说这次的数学试卷倒是不难，犹豫了一会儿，她叹了声，只不过……
    “不过什么？佑佑，你怎么忽然吞吞吐吐的了？”走在前面的陆逸谦回过头，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仿佛瞬间明白了过来，问道，“是不是来那个了？”
    他身边的江恩薇先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推了陆逸谦一把，大骂道：“那个你的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