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饭局血案(4)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动她!”宋雅涵彻底被逼上死路,她尖叫着吼道,“我招,我都都招!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是我要害你的!我当初嫁给你是为了收集你的犯罪证据,你算计浩博枉死也就算了,没想到你恶毒心肠,就连他死了,你也没不放过他!这些年让他背负贪污受贿的名声!”
“什么?!”高建军听见宋雅涵的话,顿时就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真的以为我爱你?你当初害死浩博,害的苒苒没了父亲,我还会爱上你这个人渣?!我这么多年忍受你们这对恶心的父女,都是为了给他报仇!我要你破产!我要你为浩博的死去坐牢!”
这下高建军懵了,他只是认为宋雅涵为了帮助舒苒才做了些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自己被这个女人算计了十几年!
“妈的!老子让你害我,我今天就要先弄死你!”
男人彻底被逼疯了,抡起拳头就朝对方一阵乱打,宋雅涵抱着自己的头,躲避高建军的暴行,对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逼问道:“说!你到底害了我多久?都******跟谁一起害我?!是不是那个野种!”
“咳……”
被掐的喘不过气,宋雅涵两手拉住对方的,无力的她根本掰不开男人的手,气息渐弱的脸憋成红色。
见宋雅涵快要被自己掐死,高建军的理智回来了些,杀人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松开了对方,快步走回电脑前迅速浏览了些重要的资料,幸好他一直有把重要文件加密的习惯,料想这个贱女人也不会偷很多东西出去。
稍稍放松的坐在沙发里,男人用穿着皮鞋的脚踩在宋雅涵脑袋上,“贱货!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就能整垮我?这次我不会弄死你,我要你看着我怎么一点点整死你的女儿,让你看到她就跟当年的舒浩博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死的连渣都找不到!”
头骨上的疼痛让宋雅涵只能细细的喘着,红肿的脸和身上传来的钝痛扰乱着她的意识,一直耳朵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但男人恶魔般的话还是传了进来。
“你……咳……”
泪水和口水顺着面颊流到地毯里,宋雅涵用尽最后一丝力推开男人的脚翻坐起身,残破不堪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还亮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死的会是你……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浩博会在天上看着,看着苒苒为她父亲报仇的那一天!!”
“妈的!”
习惯顺从自己的宋雅涵的男人,被她一系列的反抗刺激到,再听到为父报仇这样的说法,高建军被刺激到了。
“该死的女人,死了最好!”
哗啦一下将宋雅涵身上的衣服给脱掉,狠狠要了她。
宋雅涵看着高建军将棉被当成她,又打又掐又踹,要不是浩博给她的魔法保护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能活几年。
高建军嘴里不定地大声咒骂着,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都通通说了出来。
宋雅涵紧紧地拽着拳头,看着床上自卫的高建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色,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害死浩博的。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点上一根,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从她鼻腔里散发出来,迷惑了她的视线。
她斜眼看着床上自己不断折腾的高建军,心里的怒火不停地在燃烧,她和苒苒的幸福就毁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个人死了都不为过!
当她的手触碰在手边的水晶烟灰缸,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打了寒颤,她余光瞄了一眼水晶烟灰缸。
它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色彩,不知是不是被这也的色彩迷住了,此时宋雅涵的脑海中只有她和舒浩博过往的种种。
一切的美好都被这个恶魔给毁了,毁得干干净净。
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顺手拿起了水晶烟灰缸,看着床上的高建军,一步一步地朝着他。
里面的烟蒂和烟灰随着她的走动,从里面散落出来掉在地毯上。
宋雅涵缓慢地走到床边,看着高建军一脸满足地瘫软趴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也许是感觉到身边站了一个人,高建军缓慢地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白光一闪,脑后顿时一阵疼痛。
“啊!”
坚硬的材质瞬间刺破了高建军的后脑勺,他顿时清醒过来,但是额头再一次被对方击中,在晕死过去的瞬间,看见宋雅涵拿着水晶烟灰缸森冷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她举起手再一次朝着他的头砸了下来。
鲜红色的血从伤口蜂拥而出,侵湿黑色的发和惨白的皮肤,滴滴答答的顺着下颌侵染在床被上。
宋雅涵一直站在床边,许久之后才回过神,看着床上流血的高建军,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缓慢地低头,发现双手中沾满了鲜血,手里还拿着一个滴着血液的烟灰缸。
她眼中顿时布满了恐怖,手一松,烟灰缸顿时从她手里掉落下在地毯上,血迹到处飞溅,很快侵染整个地毯。
双手忍不住捂着嘴,不敢发出叫声,血腥味让她想吐,快速地冲进卫生间蹲在马桶边上,哇哇的吐了出来,直到吐出来的只有胃酸。
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将头搭在一边,当视线转移到双手上的殷红,再一次吐了起来。
艰难地站起身,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快速地将手上的血液洗干净,为了不让味道残留在手上用香皂使劲地搓洗,直到一点都看不见闻不见才回过神。
她杀了人了,她刚才杀了人了……
她杀了高建军……
宋雅涵用手支撑着身体,低着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额头上汗水顺着脸庞从下巴滴落下来,一滴两滴,随着深呼吸,让她的恐慌逐渐地消散。
她才缓慢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憔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脸上喷溅的血液不成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