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商议
此番危言让辛姓青年也是面色一变,不过他思量一阵,转而却是又冷笑一声道:
“推衍?嘿嘿,你说的就是贵盟身具天衍血脉的云家一族吧?他们之前的确是没少给我们魔道制造麻烦,我曾经对云家的占卜术也还算忌惮,不过近些年来他们的占卜术好像不太灵光了吧?你我两盟在那块战场争斗了也有二十年之久,难道贵盟的云家就没有卜测出,那鬼道盟策反你我两盟多名骨干,导致战场地下被鬼道盟提前布置了一座聚魂大阵,让骨老怪借此阵进阶至化神期的这件事吗?如此看来,这天衍血脉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呵呵,辛道友可不要小看天衍血脉,这等稀有的血脉,在此界大概也只有本盟的云家才独有。你我两盟本就水火不容,即便不专门设下战场争斗,边界处大大小小的冲突也从没有间断过。本盟怎么会让云家去卜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呢?相比之下本盟的存亡,乃至整个大陆的安危,才是头等大事。自从百余年前,云家窥测出一丝整个大陆即将可能遭遇一场浩劫的天机后,本盟就一直在让云家着力去推衍有关此事的一切变数,所以鬼道盟施展的伎俩本盟事先没有察觉也并不奇怪。不过老夫倒是觉得,在云溪大陆将要遭遇劫难之际,鬼道盟多出一位化神期的前辈,对整个大陆也算是一件好事。”
魏姓老者微微一笑的如此说道。
辛姓青年这次倒是没再反驳什么,低头沉思不语起来。
魏姓老者也并没有催促之意,只是在一旁捻着银髯,静静的打量着对方。
辛姓青年沉吟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的说道:
“既然此事有可能关系到我们云溪大陆的安危,那辛某就先听听道友的高见,如果不难办到,而且确定道友并无其它所图的话,辛某倒是可以配合一二。”
魏姓老者见对方被自己说动,立即抚掌大笑道:
“哈哈,辛道友能如此深明大义,自然是最好。老夫也是为了整个云溪大陆着想,怎么可能会另有所图呢?至于如何做,那老夫就先说说自己的拙见……”
他的话说到一半,竟只有嘴巴在动,显然是使用了传音秘术。
辛姓青年时而点头,时而又传音回去。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后,两人的传音交谈才结束。
“呵呵,辛道友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就按照刚刚的商定而行,还要劳烦道友再去鬼道盟那里跑上一趟,毕竟你跟他们的关系就算闹得再僵,也总比我去找他们商议要好得多。而老夫这就去天道盟知会一声,不要给那两个大陆留下有任何可乘之机才是。”
魏姓老者拱了拱手,含笑说道。
“唉,好吧!鬼道那边尽管放心,只要你们别出什么纰漏就好,辛某告辞了。”
辛姓青年说着,背后黑色光团竟瞬间涨大变形,并化做一对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黑翅。巨翅上瞬间缭绕起一层黑气,黑气一个涌动之下,却幻化出如实质般一根根黑色羽毛出来。接着徐徐舒展挥舞两下后,便双翅一震,旋即转身离去。
辛姓青年转眼化为一个黑点,速度比魏姓老者来时,还要快上数倍。
魏姓老者看着对方飞走,脸上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情,直到其消失不见,这才转身飘然离去。
此时空中就只剩下这巨大光球。
其依然无休止的散发着绚烂无比的光芒,却又显得如此蹊跷诡异,就这般凭空悬挂于高空之中。
……
两日后,双阳国与南敦国交界处,某座荒郊山谷。
此时山谷上空传来剧烈密集的轰轰爆鸣之声,山谷中某处,有一块十几丈大小,草木皆被夷为平地的圆形空地。
宋言与小柴飞舞在半空之中,如一圈金影一般,正围着空地中心处的三道人影疾速的转着圈子,从金影之中不停激射出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黑色爪芒,斩切在三人合力撑起的一个两丈大小的光罩之上。
光罩忽明忽暗,涨缩不停,容貌遮掩下的三个人均是神色惊骇,冷汗直流。虽然他们全都有着筑基初期的修为,但联手之下却还是敌不过一头二级狼麟兽。
刚刚他们只一个不留神就被突然出现的此兽暴起发难,给生生困住。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狼麟兽,让三人大感逃出生天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这位道友,是我们认错了人,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能不能先让你的灵宠停手啊?有话好说,请容我们解释一二!”
苦苦支撑着的其中一人主动开口说道。
“呵呵,误会?也许吧,不过我对你们的解释不感兴趣!不想就此陨落的话,就立即将遮掩秘术主动撤去,并把储物镯扔出护罩之外,我就会让灵宠停止攻击,否则你们三人一个也跑不了!”
宋言冷笑一声说道。
这玄苍会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他觉得此人的借口十分蹩脚可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多说费话。
光罩之中一时间沉默无语起来,三个人显然并不甘心就这样受制于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光罩便开始呈现出摇摇欲坠之势。
“这位道友,我们的确是并无恶意,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这就一切照办,但希望你也可以说话算数!”
此时三人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惊慌之下,他们在低声商量几句后,终于全都无奈的一个个现出真实面容,并将储物镯纷纷抛出了光罩之外。
宋言将三枚储物镯吸入手中后,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目光闪动的紧紧盯着三个人的脸,然后面色一沉的对小柴低声发出了一道指令。
霎时间,小柴的攻势不降反增,本就不支的光罩 “咔嚓”一声,瞬间就被击破。
紧接着其中一人的头颅便翻滚而落,此人无头的身子直接瘫软在血泊之中,连吭都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