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枪？”张土豆一头雾水。
    “打飞机。”陆松淡淡地说。
    “不会，”张土豆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说：“这微信我才刚刚会用，听说里面有个打飞机游戏，但是我一直没弄明白，老师，你会玩么？”
    尼玛，要不要这么单纯！
    陆松挠挠头，说道：“那你在农村住的时候，见没见过牲口交配？”
    “老师，你问那个做什么，”张土豆有点迷茫，搞不懂为什么老陆会把话题扯到牲口交配上。
    这种事张土豆在乡下经常见，从记事开始，见过不下几百上千次了，等到进入青春期，对这种事也见惯不怪了，骡子马什么的不用别人管，猪就不行了，运动能力低下，得让人把公猪扶着爬到母猪身上去，还得扶着那活儿塞进猪屁股，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
    但是他觉得交配就是交配，根本就没联想到其他方面。可是现在老陆这么一说，他的内心不禁有些悸动，脸红心跳之间，竟然隐隐生出一种冲动。
    陆松指向林中，说：“你进去，自己模仿牲口交配，别走远了，弄完了就好了。”心道：“我这算不算是教学生学坏啊？”转念一想，书上不是说了么，适度那啥有利于身心健康。
    “这办法能管用么？”张土豆半信半疑，脑子里牲口交配的场景像过电影一样闪过“再说这牲口是一公一母交配，我自己怎么弄啊”
    “别废话，快进去，有困难自己研究！要是研究不明白，你就别出来了！”陆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总不能自己脱了裤子给他做示范吧？
    人家牲口交配都是公的趴在母的背上，老师竟然让自己模仿，这怎么模仿……
    张土豆见陆松一脸认真之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都快愁死了，这不难为人呢么，这怎么弄啊……
    陆松背过身去点燃一根烟，一扭头发现张土豆还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的神色，心说这孩子可真特么笨，有谁见过老师教学生打飞机的？
    “笨蛋！”陆松恨恨地把烟丢在地上一阵猛踩，这班主任当的不容易啊，还得教生理保健知识，绞尽脑汁想了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喻，说道：“钢笔知道吧？”
    张土豆点点头。
    “钢笔有钢笔帽吧？”
    张土豆还是点点头，心说老师这是啥意思呢？
    陆松无奈对张土豆比了个手势，见张土豆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陆松叫道：“懂了吗？”
    张土豆支支吾吾道：“这这能行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赶紧去吧，大家都快到山顶了！”陆松仰头望去，只见同学们都已经过了半山腰，很快就会返回地面，“什么时候缩回去了再出来”
    张土豆狐疑不定，犹犹豫豫地钻进林中，鬼鬼祟祟踱到一株有上千年的巨大杉树后边，褪下裤子……
    赵红日走在前头，很快从后面赶上来几个同学，一群人凑在一起又开始嘀咕。
    赵红日不经意间对身边几人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那碗汤老陆没喝，弄哪去了？”
    罗宇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当时我一看老陆没喝，心情不好，就没注意那汤的下落了。”
    周夏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老陆一定中招了！他吗的没事你放什么香菜啊？”在班里，周夏除了有点怕魏勇之外，对谁都是骂骂咧咧的，财雄势大的罗宇也不例外。
    “周夏，你特么嘴巴别这么不干净行不行？”身后都是女同学，罗宇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周夏嘿嘿笑道：“罗宇，你特么装什么呀，你来打老子啊！你要是不敢打，让你家保镖来打呗，就怕你不敢！”
    周夏故意让罗宇下不来台，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调越来越高，弄得走在后面的全班同学都听见了。
    罗宇怒目圆睁，脸色涨红，心中升起一股血气，抬手就要打。
    而周夏则直接把脸伸到罗宇面前，笑容中尽是邪气，一副你打呀，不打你就不是男人的样子。
    “怎么，你不敢？别怂啊罗家大少爷！”周夏一脸的犯贱，心中有恃无恐，只要罗宇敢打他，立马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到时候敲他个二三十万不成问题，要是不给钱，哼哼，我飞鹰帮是吃素的？
    赵红日有点看不过眼，走过去拉住罗宇，说：“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他就那样，别理他。”
    罗宇不傻，见赵红日给自己一个台阶，那就赶紧下，要是弄的不可开交，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哼了一声，便收回了手。
    “赵红日，你可真贱！”周夏见赵红日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中怏怏不乐，骂道：“关他吗你什么事了！”赵红日是班长，家里又在江城有极其深厚的背景，这些全班同学都知道，所以周夏根本不敢动他，
    赵红日斜睨了周夏一眼，说：“不服单挑，谁找人谁孙子，脑袋打个窟窿也得说是自己摔的，你敢说，我就让罗宇跟你打，要不我跟你打也行。”
    周夏心事被拆穿，冷哼一声道：“刚才不是说都是兄弟么，这会你又鼓捣我们哥俩单挑？”
    “你们又成哥俩了？”
    赵红日这么一说，引得众人一阵嬉笑，罗宇这边气顺了一些，想到陆松和张土豆还在底下，便道：“土豆怎么会无缘无故那样了呢？该不会是喝了那碗放了‘黑暗精华’的汤吧？”
    丁聪立刻说道：“我好想记得老陆没喝，土豆又把汤拿回自己桌上了，这小子平时吃饭，一根咸菜掉地上都能捡起来擦擦再吃，这汤没准让他给喝了！”
    赵红日皱了皱眉，说：“你们当时怎么不把汤要回来呢？这怎么能给同学喝？”
    “你不是也忘了么？”
    “擦，这他吗的！”赵红日挠了挠头，说：“听说这玩意不同的人喝了有不同的效果，难道说张土豆喝了之后起了壮阳的作用？”
    “没准！”众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