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绵的告白虽然来的突如其然，但是程云书的表情似乎早已经明白。
    还未等到洛绵绵将后边的话说完时，程云书已经接过洛绵绵的话回应她了。
    “绵绵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我们几个人也一直从小到大都认识。”
    听着程云书若有若无的语速，洛绵绵一颗悬着的心此刻更加不知方向。
    第一次告白的她并不知道，程云书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已经奠定了他后边所有话的基础，只是她还傻傻的没有发现……
    洛绵绵虽然觉得此话怪怪的，但是她仍然不愿意从坏的地方去想，或许她只是想要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吧！
    抬起头，洛绵绵深情的看向程云书的眼睛，依旧执着的问：“所以云书，我们可以不可以……”
    洛绵绵那句“试一试”还未说出口时，程云书的那句“对不起”就先说了出来……
    洛绵绵诧异，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最终会听到对不起三个字。
    结果像是出乎意料，但更加像是早已注定。
    此刻的洛绵绵呆若木鸡，脑海中不断的传来程云书刚刚的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感情也从来不是勉强就可以得到，这么简单的道理，洛绵绵想着，她不是应该早就明白的么！
    看着洛绵绵的表情一瞬间从欢喜到诧异，再到不可置信……有一刻程云书是心软的。
    看着楚少言，努力忍住即将要留下的眼泪，却听他继续说着：“绵绵，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可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妹妹一样保护你，就像盛安护你那样……”
    就像洛盛安保护自己一样……当妹妹保护……只是妹妹么？
    他的一句话，洛绵绵脑子里涌出千万的问题，最后却也不过一句话：“仅仅……如此吗？”
    一句很苍白的话，一个还抱有希望的问题，洛绵绵紧紧的盯着他，期盼着最后这个回答。
    看着洛绵绵泛红的双眼，程云书顿了顿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搭住肩膀。
    “绵绵，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疼爱的妹妹……”
    爱的建立似乎需要很久，但伤心却不过一瞬间的事。
    洛绵绵努力忍住不留的眼泪此刻，决堤了……
    就像是早已经冲破束缚一样，一滴一滴的泪珠从她的双眼中滴落下来，落入沙滩里悄然无声……
    洛绵绵看着程云书，心里有千万句话还未说，准备的千万种表达方式还未用，结果却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她。
    洛绵绵哽咽，伴随着滴落的滚烫泪珠，开口问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这么久以来，你扮演的，一直都是，哥哥的角色吗？”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洛绵绵却停顿了好几次，只因此刻哽咽的声音已经让她几乎绝望。
    看着程云书很为难的表情，原来这个问题于他也不过尔尔，最后洛绵绵轻声的笑了……
    一声笑，说不尽的悲伤。闭上眼，泪水肆意落下，掉进沙里没有丝毫声响，洛绵绵苦笑：“原来，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