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看周弗的样子，脸色有点发白，神情也变得非常奇怪。
    宁檬想开口问问她有没有事，但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周弗要去的地方离市中心有点远，都快到郊区了，还好天还没黑，要不然一会儿回去阿萧又该生气了。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然后拐进一个幽深的小巷子，巷子看起来有点年份了，灰蒙蒙的地面，墙面上的白漆也掉了不少。
    大约往前走了几十米，周弗停了下来，她看向那个诊所。
    宁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家诊所是……是专门做流产的？！
    等等！宁檬猛然望向周弗，不可思议地说道：“你……？”
    周弗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是来取药的。”
    “什么药……”宁檬轻声说道，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周弗说道：“避孕药。”
    宁檬默默：“……”
    她以为周弗要去做流产。
    周弗微微一笑，“我一个人不太敢来这里，所以想让你陪我一下，别人也没有人会陪我来这种地方，麻烦你了。”
    宁檬连连摇头，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她本来就是个老好人，一看周弗面色越来越苍白，也不多说什么了。
    周弗一个人走了进去，宁檬就站在门口等她。
    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
    宁檬看了看时间，这都十分钟了，买个药有这么慢吗。
    宁檬无奈，又等了三分钟，还是没有出来。她决定走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走进去，就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家具潮湿而腐坏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来历不明的味道。
    是什么呢……
    总之非常恶心，非常难闻。
    宁檬忍不住捂住鼻子，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瘦成竹竿的女人在前台打盹。
    她轻声问道：“你好。”
    竹竿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说道：“怎么了？有事！”
    宁檬说道：“刚刚一个女孩进来买药，到现在还没出来，我想问一问她去哪儿了？”
    竹竿掀开眼皮看了宁檬一样，说道：“女孩？我不知道啊，你进去看看，里面有医生护士。”
    “嗯，好。”宁檬点点头。
    看了看那黑咕隆咚的走廊，宁檬暗暗吞了吞口水，这里的环境真的太糟糕了。
    好不容易走过这段路，忽然听见一间屋子里传出来女人的尖叫声，宁檬瞬间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个护士说道：“别喊了！图舒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的痛？”
    那女人的哭声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
    宁檬站在走廊里，不敢走了，觉得这里就像是地狱一样。
    无数尚未见过这个世界的生命就此结束。
    就在这时，宁檬看见周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她连忙跑过去扶住她，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周弗嘴唇都白了，她轻轻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就是有点虚脱。”
    “虚脱？”宁檬反问道。
    “嗯……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周弗站好身体，轻声说道。
    宁檬说道：“我们去正规的医院看看吧，这里……”
    周弗摇摇头，说道：“不用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指着周弗说道：“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