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让鬼追你呀
姜丝丝听了胡琳琳的话,郁闷的磨牙。
宿舍里没有摄像头,宿舍里又有四个人,她们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抱着被单到阳台上,晚上还有露水呢,她的被子晾几天都干不了。
“对我不满直接说,别用这种幼稚的手段,不觉得很可笑吗?”
丁香与朱明玉两人赶紧解释;“丝丝,我们是一起过来的,都没有动你的被子。”
姜丝丝心里清楚不是她们,眯着冷眼盯着胡琳琳,这种恶劣的事也只有胡琳琳想得出来。
看她们都盯着自己,胡琳琳眼中闪过心虚,却不会承认,“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也是刚回来,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没有说是你,我只是警告泼水的人,这种事只有智障的熊孩子才做得出来!”
“……”你特么才是智障的熊孩子!
胡琳琳阴沉着脸色,捏紧自己的包包,姜丝丝,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有的是让你哭出来。
“是谁可笑我不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姜丝丝,你最好还是收敛点,别惹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回来祸害我们!”
“你什么意思?”姜丝丝皱眉。
胡琳琳冷哼,指着她的脖子上的牙印和红痕让丁香和朱明玉两人看,那是什么痕迹,她相信她们两人能看懂。
丁香和朱明玉对视,姜丝丝才和邢天磊分手,而且听说邢天磊要和罗菲菲订婚,那如今她身上的痕迹是哪里来的?
姜丝丝站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又气又怒又羞恼。
咬的这么深,牙印都看得见,卫靖臣肯定是属狗的!
胡琳琳看她不说话,心中得意,“姜丝丝,你有需求很正常,可一定要注意卫生!艾滋病,传染途径你应该懂得。”
丁香和朱明玉听到艾滋病,心中忌惮,退开和姜丝丝保持距离。
胡琳琳的得意洋洋的模样太刺眼,姜丝丝真想一脚踹过去,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胡琳琳,你想象力可真丰富,怎么,罗菲菲的孩子保住了吗?”
“你!”
说道还在医院养胎的罗菲菲,胡琳琳气红了脸,狠狠地瞪她一眼,提着包离开。
看胡琳琳离开,丁香和朱明玉也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宿舍里安静下来,姜丝丝的心情却并不平静。
去镜子前擦了擦锁骨上的红痕,却越擦越红。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头看着被打湿的床单和床垫,她深吸一口气,先去洗漱。
“啊!”
姜丝丝洗脸,把洗面奶倒在手中,正准备摸开洗面奶, 掌心却传来刺痛,她低头一看,却看见掌心被鲜血染红。
洗脸的时候,突然掌心被血染红,这是有多惊悚,姜丝丝后背发寒,赶紧用水清洗掌心。
看见掌心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她低头查看,才发现洗面奶里一些玻璃渣。
若是这些玻璃渣抹在她脸上,可能就是毁容?
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手抖的把洗面奶盖上,可是盖了几次都没有盖好,洗面奶的瓶子上还弄到了血。
掌心的伤还在冒血,她却顾不上,打开她所有的护肤品,面霜里也发现了玻璃渣,一股寒气从脚底冲到头顶,她被吓得差点哭出来。
不敢洗脸了,她用毛巾擦擦脸,掌心再次被扎了一下,她低头查看,竟然发现了两根小小的针头。
细思极恐。
想到胡琳琳最后说艾滋病,再看那两根针头,她打了一个寒颤,真的要哭出来。
不是被扎疼,而是因为恐惧。
若是这针头携带病毒,而针头扎进她的手里,那她极有可能会被传染。
拿起包她就冲去学校附近的医院,先做了一个检查,等待检查结果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若是她真的染上那种病,有需要一笔钱要治疗,可是她根本没钱,只能等死。
她不能死呀,舅舅还等着她去筹钱去救他呢。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死都不能死的痛苦,眼泪失控的,哗啦啦的往下掉。
拿起手机,想找一个人交代遗言,找来找去,竟然拨了卫靖臣的号码。
她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能交代遗言的人,竟然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男人。
泪花滚翻,电话接通后,她一边哭一边说,“卫靖臣,我的戒指就当送给你的纪念品,身份证,我也不要了。你以后见到我的身份证,一定要到我墓碑前烧点纸钱,呜呜……”
女人会给他主动打电话,卫靖臣还挺意外,想到她竟然把他推下床,他冷哼一声,想凉她一会。
可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鬼使神差,手贱的点了接听,就猝不及防听见女人伤心的哭声。
“卫靖臣,我,我……呜呜……可能快死了,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好多好吃的都没有吃到呢,我一点都不想死。”
若是她真的得了艾滋病,肯定别人都嫌弃她,她不能住在学校,要去睡大街,到最后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在大街上,都没有人给她收尸。
越想越凄凉,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卫靖臣听得心疼极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还没追到我,就想着死,你也太天真了。”
姜丝丝瘪嘴,“卫靖臣,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点露水恩怨吧,我都快死了,你不安慰两句也算了,还让我追你。我死了变成鬼,你让鬼追你呀。”
“……”
卫靖臣跟不上她的逻辑,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情烦躁,让她说地址,他去找她。
半个小时后。
卫靖臣赶到医院,看见哭的双眼红肿的女人,孤零零的蜷缩的坐在腿子上,他纵然有再多的怒气也消散了。
“姜丝丝,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丧?”
抬头看见卫靖臣,姜丝丝眨着泪眼,哭的更加伤心了。
“等我死了,哭都没机会。”
卫靖臣看她哭红的鼻头,双眼被眼泪打湿,湿漉漉的可怜极了,这才注意到她掌心受了伤,而她身上好几处都有血迹,心弦瞬间绷紧。
高大的身姿在她面前蹲下,抓住她的小手,冷声问;“谁伤的?”
看他要碰自己的伤口,姜丝丝赶紧推开他,小脸惨白,想要把手藏起来。
“卫靖臣,你别碰我,我,我身上可能有艾滋病,会传染给你的。”
卫靖臣被她的话呛到,他都和她负距离接触了,吻都不知道吻了多少次,她要是有了艾滋病,他还能逃得了?
为了让她听话,他低头就吻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一场,等她没力气挣扎,他摊开她的掌心,拿出手帕帮她擦拭血迹。
“和我说说,你的艾滋病是从哪里来的?”
姜丝丝挣脱不了他,而这男人丝毫不介意的吻她,又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她心中委屈,张开手臂抱住他。
她如溺水的人。
而他,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