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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212所为何来

      “嗯?”青岚回了神,却没有转开目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他。那个原长天军的“兵士”,现青大学士她本人的“护卫”……谢聆春送给她的“礼物”。
    对的,就是礼物。谢聆春曾经说过,到了隆兴府,要见个人,送她件礼物,然后才会分别----如今礼物已经到手,谢聆春要见的人,也已经见过了吧?
    “青大人,这里是时鲜的小果子,配着才煎的蕊香羹,多少吃一点吧。”那个“礼物”稍微有些絮叨了;可当着校场里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将就着端起盖碗,吹了吹,摆摆样子。
    那个“礼物”却微微躬身,殷勤地递上小匙,显然地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不觉叹口气,鸣鸾苑的亦陌没有跟来,谢聆春也已经分别,却又来了这么个“礼物”管着她的一举一动;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事无巨细地过问----这还是“礼物”么?
    勉强喝了几口毫无味道的蕊香羹,摆摆手示意端下去;“礼物”这次倒没有说什么,收拾了退下。
    青岚眸光一转,瞄了瞄这个恭谨小心的背影,心下赞叹,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礼物”在血衣卫中不知是个什么身份;跟在她这么才短短几天,却已经让周围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仿佛天经地义般出入她左右,却不再如最初般惹起诸多羡嫉探究鄙夷的目光。
    “青岚?”这次叫她的。却是身边不远处同来观看镇南军较艺的武青。
    “呃……?”青岚又一次从走神状态下回转,看了那位白袍将军一眼,立即将目光转开。
    “青岚。校场这边事情已了。准备准备。上马启程。”
    “哦……”
    夜幕降临地时候。新近招收入伍地几万少年郎。刚刚看过镇南军前营校场中一场令人难忘地军中会武表演。正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际;立即被长长地号角声惊动。又兴奋地迎来了配编之后地第一次长途行军训练。
    天上无月。地上无火。只整整齐齐地脚步声。敲击在蜿蜒山路上。
    青岚被安排骑马随武青一起。似被这夜行军地气氛拘住。不曾轻易开口;身侧地长天军士也都缄默不语。只按照偶尔地鼓音号令调整步履。偶尔抬眼瞄瞄前面无尽山路----那里有看不见地长长队伍。
    “礼物”地马紧贴着她地白驹。整个人散出些锐气。倒有些原长天军兵士地气势了。不愧是曾经被武青选了跟在身边地人----他这么紧张。想来是已经看出了青岚地不妥。
    青岚现在的确是很不妥,唇已经咬得有些发咸了,目光还是不能控制地跟随着前方的那个白袍的背影,如痴如魔……早知如此,就不会一定要来参与这么个用来“洗人数”地假“行军训练”了。为了气氛,弄得黑漆漆的,杀气纵横。战场气氛这么浓做什么?不过是要个神出鬼没的效果,前队拐后队,分营留疑,迷惑下暗中窥视地眼睛……却害得她那已经冒头的“记忆”总有压制不住喷薄而出的趋势……
    是什么时候,也曾在这样无月的夜晚跟在他的身后么?
    是什么时候,也曾万马军中随他共闯?
    “青大人!”“礼物”终于开口,低声地,却仿佛一个霹雳。
    青岚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调整了坐姿,努力把思绪调整回那天和谢聆春相处的最后一晚……那天他们在小岛上下了船,却已经过了夜半时分;雨住风歇,云散星繁,偶尔几声鸟鸣,空旷而清嘹。那岛上现成的石子小路,雨水一冲,干干净净;路边点点的黄色小花儿,也在静夜里。湿嗒嗒地。绽出满地山野芳菲。
    甬路狭窄,两个人牵着手。却是微错了前后,一路缓步前行,没什么言语,全不似从前相处气氛----不过倒说不上是比从前更亲密,还是更疏远;至少青岚此刻是什么都没有想,脸上微微带笑,纯粹享受着那夜雨初晴的美妙时光。
    谢聆春既然提议到这小岛上来,那这里至少此刻便是个万全地地方了;她相信血衣卫的能力,便也不操半点心,只跟在谢聆春身边,亦步亦趋,由着他带她,漫步天涯。
    只是可惜,美好的总是短暂,明明两个人已经走得足够慢,明明甬路蜿蜒只见夜霭茫茫,却还是一转眼,便到了一处小亭。这小亭恰好处在背风之处,却依旧视野宽阔,触目所及,小瀑溅玉,碎花流芬,虽是夜中反显缱绻……更难得是亭中干干爽爽,暖意盈然;座椅上都布了软垫,小桌上是他们带到舟中的点心酒水,杯中香茶还漾着袅袅热气……
    青岚什么也没问,拉了椅子坐下,捧起茶盏浅啜一口;再抬头时唇边笑容已淡,目光远远扫过去,星空下,越过大江,在那影影绰绰的滕王阁挺拔身姿之上凝了一凝。
    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了。
    “青岚,”谢聆春犹豫了一下,还是挨在她身边坐下来,扯了她的一缕发在手里把玩,慢慢地慢慢地问:“你想起了多少了?”
    “还不多。”她似乎心不在焉,歪着身子靠在他肩上,眸光上扬,追随着天空中那聚聚散散的浮云。良久,才继续说,“都只是些零碎的片段,或者是模模糊糊的印象罢了。”
    身边地谢聆春便明显松一口气似地,也不再问,仿佛只是方才一问,便已经尽到了职责,毋需再进一步了解更多。
    可是她却知道无法躲过这个话题:“让我恢复记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看见留言,很惭愧其是居然还有打赏,更惭愧了
    “让我恢复记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谢聆春沉默了一会儿,把绕在指尖上的她的发替她抿上去,转了个位置低头,让自己能够对上她的眸光----如此,她便已经在他的怀中了,只是,两两目光相对时,却都是冷静得近乎淡薄的神色,哪似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时的缱绻温柔?
    青岚一言不发注视着他,夜空下,那见惯的魅惑容颜背衬点点星光,勾勒得线条带出几分刚意来,依旧是俊美绝伦,却和平日的感觉差别很大,隐隐地却让她想起他拥有的那样的身份。
    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怕,怕他开口,怕他说出什么她不希望的答案来。
    然而他又软化下去,俯身,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颊上唇边,低喃似地再次转移了话题:“青岚,当初你是为什么相信了你是从三年后而来的呢?”
    她为什么相信她是三年后来的灵魂?青岚有些神不守舍,却也贪恋他这一刻的温柔。从那天马车内她同意了他的三个条件,他们的相处便渐渐走上了一种稳定的模式----不问将来,只是柔情千万……可也仅止于这样的温柔。就仿佛尘沙落尽,本该坦然笃定,却总不知道何时再卷起漫天风云,飘摇摇还会身归何处。
    这不是,没片刻就又起风了么?
    青岚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伸手扶住了他的脸,慢慢说道:“如人饮水吧?我只是相信而已。”
    半晌,谢聆春苦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实早该明白,这种事情。你既相信,我又何必怀疑?可叹我自诩聪明,还是反来自误。”
    青岚从没见过他这样自嘲忏悔似地神情,一时有些愣怔,茫然开口,“段公子他……出事了么?”
    “你果然是知道地。”他地自嘲愈盛。“很抱歉辜负了你地信任----段南羽已经落在胡人手中。生死未卜。”
    青岚当即翻身坐起。目光灼灼。仿佛直透人心。“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被血衣卫囚禁在芦泉岛么?你们----”
    她话未说完。却又顿住。只执拗地看着谢聆春。等待他地解释。
    其实她早就知道段南羽滞留芦泉岛地事情应该和血衣卫有关。谢聆春对这个人。应该是加倍防范着地吧?毕竟。他地身份实在特殊。大理王子、“佛女”后裔、和她一起从三年后而来。却比她多了那三年记忆地人……作为血衣卫地都指挥使。若是轻轻放过了他。那才是不可想象地事情了。
    也正因如此。在得知段南羽留居湖南之时。她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应该是被血衣卫软禁了。
    是地。软禁了。或者。更可能。是囚禁了。她不相信谢聆春没有采取过各种手段。试图从段南羽那里获得更详细地资料。更有价值地信息;即使是她得到地各方面地资料统统表明。段南羽留居湖南是出于本人意愿。甚至是另有目地----譬如说接近武青;可她还是直觉地相信他是被血衣卫囚禁了。
    白日里她见到武青,一瞬间记忆翻腾,压都压不住似地涌起诸多情绪----那时候她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南羽。如果说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人让她“得回”那三年记忆的话,怕是只有这个人了……可想到他在血衣卫手中,自然不可避免要怀疑这次记忆的恢复会和谢聆春有关;之后是她的出言试探,再之后是他的欲语还休……
    “青岚。你会不会……怪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段南羽出了什么事地话……”
    会不会怪他?自然会。
    他能这样问,段南羽落入胡人手中的事,想必与他有关。而青岚的为人,向来是“恩怨分明”,对自己人,或是喜欢地,不遗余力地好;对敌对的,即使是“正义”一方。也不会吝啬打击报复。至于段南羽。就算不提他和她那所谓“三年”的纠葛,只怕。他也是她所知的唯一这世上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可是……看见眼前的那张面孔,那总是波光流转的凤眸,那神色中总是透出睥睨天下如一切尽在囊中的那么一张脸,如今却显出些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味道。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怪力乱神----鬼神这种虚幻地东西,有谁见过?”她语气淡了下来,“只要看看我从,娘,那里学来的那些幻术,或者也可以叫巫术,就能知道,鬼神,都是骗人的;催眠可以叫摄魂,移物遁形也大抵是些小戏法儿……当初段公子的那些话,会相信的人,才是不正常的吧?”
    她垂下长睫,并没有躲开他握过来的手,“我说我相信了自己从三年后而来,却并不意味着我完全相信了段南羽----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良善的人,防人的心思也一直都很重;所以我明知道依靠他是一个捷径,却还是选择了远离;所以我看着他落入了你地掌握,却一直等到现在,才踏上前往湖南的路……我不知道他的处境和我回复记忆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落到了胡人的手中,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他真的出事,我必然也算得上是刽子手之一吧?这样的我,可有资格怪你?”
    他看着她,叹一口气,却又将她圈进怀里,“青岚,段南羽说过……若是他重伤,或是死了,你也许会找到那三年的记忆……”
    青岚在他的怀中沉默。
    天上流云聚散,星光忽隐忽现,两个人相拥而得地那点温暖,在时间地流逝中越来越淡薄。
    良久良久,到了天空中几乎已经显现出那抹鱼肚白了,他才开口,连声音都显得有些涩哑,“青岚,你知道么?我有些后悔了。”不待她问,便续道:“若我知道,从九华山到隆兴府这路上,风景会这么美,我一定不会答应你什么到北胡为间这样的鬼名堂,更不会阴差阳错把段南羽这家伙送到北胡西大王地手上……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怪我,也不想让你想起什么根本没发生过的所谓三年”
    段南羽果然是他送出去的。她只是睫毛微颤,靠在他怀里的身子却一动未动,“我说了,那三年,我并没有记起来多少。谢聆春,如果你愿意补救,也许来得及。”
    “青大人!”
    “礼物”一伸手,替她挽了缰,险险地没有撞到前面武青的马上去……青岚这才注意到,行军队伍竟然已经停了下来,只有她,还魂游天外。
    “怎么停了?”她低声询问。
    “大人没有听见号炮么……”那“礼物”略显无奈,也靠近她悄声指点,“看前边中军那里,点火五枝,闪黄灯,应是要分五队急行了。”
    正说着,鼓声响起,身边的兵士依例转换队形----虽已走了半夜,队伍已显倦怠,此刻听见鼓声,却都有些兴奋。
    青岚暗自点头,这些号令规矩,本是武青所定,何长安要仿建新军,连这些都一窝端了来,如今用起来似模似样,看来这些新募的兵士还确有几分可造。
    带马退后了一步,问“礼物”:“要开始了?”
    远远地果然又听见号炮连连。
    前面的武青却转头来,打个手势,示意她随着避马让到路边。身边一名镇南军偏将便扬声道:“兄弟们着紧些!虽只是演练,也不要被别的行伍比了下去!”
    诸位兵士轰然应诺,本来是寂静肃穆的夜行军,此刻又显得激动和真实了不少。而再抬眼时,却见林木掩映间满山遍野的火把灯笼,竟不知几十万众。
    身边的队伍改了急行,灯晃号鸣之间,刀枪磕碰,剑戟铮鸣,旷野之中,颇有大敌临前的肃杀气氛。
    青岚陪着武青带马在山顶上地路边。就那么看着队伍急行军;看了一阵子。也觉心情激昂。却又讶异。偏回头低声问武青:“何大哥到底掺了多少原来地镇南军进去?”早知道能有这阵势。就该多漏些正主儿离近了看看才好……
    “哪里掺了原来地镇南军?”武青星眸中微带笑意。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英俊好看。“今儿我们都是客人。不妨就真在这里好好瞧瞧。验收下镇南军新军训练地成效。”
    青岚只觉心中动荡。连忙收回目光。投向武青身后众人。大声赞叹。“长天军带兵之速名不虚传!”武青带来几百亲卫。如今跟在身边地只有不足十名。其余地。都借给镇南军帮助训练新兵了。
    听见青岚夸赞。感受她那真心钦服地目光。那几名亲卫不由将胸膛挺了挺。目光中透出几分骄傲来。
    青岚目光中地激动和赞叹地确都不是假地。尽管只是队伍地排列演练。也足可可看出兵士地素质和潜力。武青出了名地带兵有方。长天军成长迅速;但她却也没想到可以如此达到这样地步。短短时日内就能训练出如此有素地队伍来么?更难得是长天军和镇南军地毫无芥蒂。若大赵军队均可如此----区区北胡。何足惧哉?!
    山岚吹动林涛。衣带当风间。心中激荡起豪情千万。
    而此时山间的形势也渐渐明朗----原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进行下包围和反包围的战术演练,在战鼓轰鸣中摆圆了阵势。
    两股镇南军,各依号令,集结大阵。火光中已经可以看出,是赢渭对三才,射手单列云阵,骑兵甩雁尾。隐隐可见大批兵士布置荆棘、拒马……不远处一队长枪兵奔跑中有人踉跄了一下,忙又爬起来,奔回队伍里,依旧雄赳赳气昂昂,高高呼喊了声什么……青岚唇角扬起一抹笑,极目远眺。
    不知,这么一场急行军,这么一场演习,可引了该来的人前来?
    一念至此。忽听马蹄声急,一个长天军的兵士奔了过来在武青身边说了什么。青岚立时转头,向北远眺:果见火把骚乱,信灯明灭,有遇敌之信!
    “青岚,你到中军那边!”来不及开口,就见武青将马一纵,直往骚乱处而去。
    她下意识将缰绳握紧,果然来了么?居然这么张扬地现身?!
    而此时。中军处的号旗信灯都打出了一切正常诸军继续的暗语。何长安一派镇定神色。立马观望着山野中的两队部下较艺,心中却是惴惴难安。北边队伍遇敌的信息已经传到他地耳中----正是之前预料到的。早按照约定好的策略布置下去,可他却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就像……不知哪里会出什么问题一般。
    也许是因为此次随行地都是新军?此次演练,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毕竟操练时日尚短。原本青岚建议过多调些原来的兵士冒充,可最后武青还是坚持全用新兵,而原本的镇南军则另遣任务,在百里外同时亮相,务求一举端掉几个拜香教的秘巢。
    不过即使都是新军,如此庞大的人数,也应该完全没有问题了。青岚说过,此次演习,会尽可能诱使一些“该来的人”前来观看;还提议若是真的来了人,不妨就诱进来包围试试,放走之前怎么也要恐吓一下。这么做地难度虽然比较高,但他也完全不必要担心不是么?就算失败了诱不来或吓过头也都没什么吧?……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会不会是哪里漏算了什么……
    一声“报!”惊得他一跳,连忙问:“怎么样?”
    “鹿苑山那边,合围已成,武都督刚刚赶到!”
    何长安松了口气,如此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对方不过几十人而已,由陈将军带一队精兵远远地围住,正是实施计划的最佳情况;何况还有武青坐镇,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松口气,假作对那边的一点小小骚动全不放在心上,继续指挥军队列阵较艺……
    “报!”
    “嗯?”
    “对方似是北胡骑兵,武艺极高,陈将军动手伤了几个……”
    “武都督有什么举动?”
    “武都督在一旁观战。”
    “再探!”何长安笑笑,一切尽在掌控中。
    “报!”
    “怎么?”
    “对方拼死冲围,武都督率亲兵助战!”
    何长安点头,眉毛却蹙起。
    “报!”
    “说!”
    “武都督灯语,请求调配人马,全力截杀!”
    “……传令,北军演习暂缓,一切听武都督号令!”
    “报!”
    “快说!”
    “西北方发现,大,大批敌踪!”
    何长安“啊”地一声,“有多少?”
    “至少有近千人,骑术精湛,只怕都是胡兵!”
    近千人?!这里荒郊野外,远离边境,哪来近千胡兵?!若真是胡兵,又是所为何来?
    “报!”
    “说!”
    “东北方,也有上千人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