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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蹙了蹙眉,走到床边朝着床上看了一眼,目光才又落在了两个太医身上:“你们可诊出个结果来了?太后娘娘究竟是什么病?为何突然发病?”
那两个太医却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王太医有些踌躇地道:“微臣与刘太医看了好一会儿,太后娘娘的脉搏紊乱无章,时弱时重,有时候竟会突然地消失不见。微臣实在不知,这究竟是何疑难杂症。”
君墨听见王太医的话,心中愈发恼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猛地朝着地上砸了下去,茶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碎片四处迸射开去。
“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朕拿你们来何用?”
两个太医见状,面上闪过一抹惊惧,急急忙忙跪倒在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昭阳咬了咬唇:“苏远之身边有位大夫医术不错,现下正在丞相府中照看苏远之的侍从,我派人出宫将他接进宫中来吧。”
君墨听昭阳如此一说,倒是想起来了,倒是听闻过苏远之身边有一个神医,苏远之的腿原本都断成一节一节的骨头,还是那位神医将苏远之的腿医治好的,如今瞧着苏远之走路的模样,几乎与旁人无异,想来那位神医的医术应该是极好的。
楚君墨闻言,连忙开口唤着小淳子:“小淳子,还不赶紧去丞相府将那王大夫接进宫来?”
小淳子急忙应了声,领旨而去。
楚君墨的目光复又落在了那两个太医身上,冷哼了一声道:“滚!别在这儿碍着朕的眼,滚外边儿跪着去!你们最好在外面磕头祈祷,祈祷太后无事,若是太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狗命今日就交代在这儿了!”
那两个太医身子抖得跟筛糠似得,巍巍颤颤地站起身来,朝着楚君墨行了个礼,才退了出去。
昭阳在一旁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太后的手,才转过身望向君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母后未与你一同参加祭天大典?”
昭阳如今身怀有孕,朝中那些事情,苏远之也并未与她细说,怕她太过伤神,影响到腹中孩子。
君墨摇了摇头,同昭阳解释了事情原委。
昭阳一回过头,却瞧见太后朝着她眨了眨眼。
“母后……”昭阳有些讶异。
君墨却已经快步走到了昭阳的身边,打断了昭阳的话:“母后的病虽然来势汹汹,只是我相信,吉人只有天相,母后断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昭阳望向君墨,眼中满是疑惑,君墨却朝着昭阳挤眉弄眼,目光定定地望向内殿的门。
昭阳不是个傻子,见母后与君墨这番情形,便差不多明白了过来,只怕母后的病是假的,是装的,君墨不好与她说实话,是为了防备门外的人。
君墨自然也知晓,先前太后晕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宜妃、齐太嫔与贤太妃都已经匆忙赶了过来。
两人交换了一番神色,昭阳沉默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出了殿。
君墨听到昭阳在门外同宜妃说话的声音,却并未出去,齐太嫔与贤太妃似乎已经离开,君墨听见宜妃在门外同昭阳说,他们南诏国的巫医医术极好,听闻有巫术不错的人在渭城,想要出宫去寻一寻,找人进来为太后看诊。
君墨伸手握住了太后的手,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来。
随即便没有丝毫意外的听到昭阳拒绝了阿幼朵的请求,然后叫人将阿幼朵送回了永宁宫。
君墨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取了纸笔来写了隔墙有耳四个字。
昭阳一进殿,张嘴就要说话,君墨连忙将那纸条递了过去,见昭阳疑惑,君墨又随即走到桌子上,重新写下一排字:“南诏国能操纵各种动物,这耳未必是人。”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李嬷嬷掌了灯,姐弟二人坐了下来,却一时无话。
不一会儿,小淳子带着王大夫入了殿,一本正经地看了诊,随即朝着两人拱了拱手:“陛下,长公主,太后娘娘只怕是中毒了。”
昭阳抬起眼看了一眼君墨,心中暗自想着,方才母后那模样,分明便没什么大碍,王大夫为何……
只是突然想起君墨先前递过来的那隔墙有耳四个字,便明白了过来。
这只怕又是一出戏。
昭阳不知君墨意欲何为,只得顺势问着:“什么毒?”
王大夫却说:“草民此前在一本毒经上似乎看到过这样的症状描述,只是尚不能确认,草民想先行回去一趟,拿那毒经来看一看如何确诊。只是这一来一回地恐会耽误救命的时辰,陛下瞧……”
楚君墨焦急地在店中踱步,半晌才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样,朕命人准备马车,将母后一同送至你要去的地方,而后你快速将你所言的毒经给拿出来看看,然后确诊用药。”
王大夫想了想,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楚君墨便急忙转身命小淳子去准备马车,又吩咐李嬷嬷找几个宫人随侍。
楚君墨又连忙道:“宫中尚有一些珍贵的药物,一同带上,兴许有用。”
李嬷嬷亦是忙应了下来,去准备去了。
昭阳转过头望向一脸闲适的王大夫:“王大夫准备将母后带到何处去找这毒经?”
王大夫连忙低着头应着:“回楼里。”
楼里?昭阳微微眯了眯眼,是苏远之的血隐楼吧?她倒是听苏远之说起过无数回,却从未去过。
母后在苏远之的地盘上,她自然是无比放心的。
昭阳轻轻颔首,抬眼望向一旁不停帮着张罗的君墨身上,眸光微动。
楚君墨亦是察觉到了昭阳的目光,同昭阳对视了一眼:“我在宫中不能轻易离开,皇姐若是得闲,不妨跟着一同去吧。我知晓,母后病重,皇姐定然十分担忧,皇姐随侍在母后身旁,我也能够稍稍放心一些。”
昭阳瞥了楚君墨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我自是要一同去的,只是,你便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楚君墨讪讪地笑了笑,抬起手来挠了挠头:“也不是不说,只是时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