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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之从明安那处叫了墨念来给苏酥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才抱着苏酥回了wwΔw.『kge『ge.la
昭阳见这父女二人进了门,看了二人一眼,才问着:“苏酥今天可乖?”
“可乖了呢。”苏酥抢先回答着。
苏远之忍俊不禁,点了点头附和着:“嗯,很乖,还给你我都摘了花。”
说着,就从怀安手中接了插在花瓶中的杏花,放在了窗台上。
“娘亲,苏酥困了。”
昭阳“嗯”了一声,唤了奶娘来带了苏酥下去睡觉。
见着奶娘离开了,才望向苏远之:“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真当我是傻的不成?今天早上苏酥穿的是粉色的衣裙,方才回来穿的是青色的。定是又闯了祸,将衣裳弄脏了,你悄悄给她换了吧?”
苏远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将昭阳涌入怀中,声音愈发柔了下来:“孩子还小。”
昭阳轻哼了一声:“小?她都四岁了。慕阳这般大小的时候,都已经被你送进宫开始启蒙了,也已经每天卯时就起床开始习字练武了,慕昭与慕楚四岁的时候也已经在开始背诵三字经了。”
“苏酥也已经在开始认字了。”
“是啊,是已经开始认字了。可是也只是你得了空的时候教一教,三的,她欢喜的时候就学一学,不高兴的时候你便纵着她。”
昭阳伸手捏了捏苏远之的腰:“你就宠着吧,以后要是她长大了,却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女红什么的也一窍不通,看谁还敢娶她?”
“无妨,嫁不出去正好,一辈子养着也好。”
昭阳闻言,对苏远之怒目以示。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连忙将昭阳抱得更紧了一些:“我说笑而已,你放心好了,我们的女儿,怎么会什么都不会呢?即使是什么都不会,也定然能够找到一个,愿意和我一样纵着她宠着她的人。”
“我不管,明天开始,我就亲自教导苏酥,叫她读书习字,弹琴下棋,教她女红绣花。”昭阳撇了撇嘴:“我对她严厉的时候,你不准插手。”
“好……”苏远之漫不经心地应着,心中却想着,现将自个儿妻子哄好了,总能想到办法救他女儿的。
“你最近好似瘦了一些?”苏远之圈住昭阳的腰,声音低沉。
“真的?”昭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自打生了苏酥之后,我就觉着自己胖了不少,想了不少法子也没能瘦下去。”
“真的,瘦了。”苏远之轻笑了一声:“不过没瘦也很好,我都喜欢。”
说完,手一勾,就将她的腰带给扯开了,手滑了进去,往上探去:“唔,不过这里一点也没瘦……”
昭阳睨了苏远之一眼:“青天白日的。”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没有人敢随便进来的。”
说罢,便堵住了昭阳的嘴。
昭阳睡得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传来,昭阳伸手推了推苏远之:“什么声音?”
苏远之已经坐起了身来:“苏酥在哭。”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披衣而起,下了床,出了寝屋。
昭阳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就听见外面苏远之在柔声哄着孩子:“好了,不哭了,爹爹给你揉一揉好不好?”
苏酥抽抽噎噎地应着:“好。”
哭声渐弱,渐渐听不见。
昭阳累得厉害,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身侧有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带着她十分熟悉的气息。
昭阳下意识地朝着那气息偎了过去,脑中仍旧一片混沌:“怎么了?”
苏远之将昭阳搂住,轻轻拍了拍昭阳的后背:“没事,就是睡着睡着,从床上滚下来了。”
“可摔着了?”
“手肘和膝盖摔红了,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叫怀安去寻了木工来,给她在床边做一个护栏,她以前睡觉挺老实的,倒也没想到这一茬,做个护栏免得以后再摔了。”
昭阳应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翌日起床,苏远之不在府中,奶娘抱了苏酥过来,昭阳拿了三字经来教苏酥读书写字。
苏酥资质不差,许多东西看一遍便也能够记住,就是有些懒,喜欢读书,却不喜欢写字,字写得跟鬼画符似得。
昭阳叹了口气,握着苏酥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着。
苏酥写了几个字,便开始开小差了:“娘亲,我想吃盐酥排骨。”
昭阳点了点头:“你将这几个字写好了,我就叫厨房给你做。”
苏酥撇了撇嘴,有些不情不愿地:“我不想写字了。”
“那就没有盐酥排骨可以吃,烤鸭也没有,今天我们吃素,吃豆腐。”
“我不喜欢吃豆腐。”
“嗯,就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们吃豆腐。小孩子,不能挑食的。你要想吃好吃的,就把字都写了。”
苏酥不情不愿地,却也只得将那几个字都写了,只是写得歪歪斜斜的,任谁都认不出来。
“你这字谁能认识是写的什么?”昭阳睨了苏酥一眼:“你写到别人能够看出来是什么字之后,才能吃肉。”
正说着,苏远之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爹爹!”
苏酥冲了上去。
苏远之将苏酥抱了起来,见苏酥一脸委屈,便问着:“怎么了?”
昭阳轻哼了一声:“还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有教苏酥写字吗?你瞧瞧她这写的什么?你能认出来?”
苏酥低声委委屈屈地道:“娘亲说,要有人能够认出我写的字,才给我吃肉肉。”
苏远之闻言,伸手将桌子上的字拿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苏酥写的是不是,人之初,性本善?”
苏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在苏远之脸上亲了一口,就转过头望向了昭阳:“爹爹认得,爹爹认得!我要吃肉肉!”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呵,真厉害啊。”
苏远之笑了一声,抱着苏酥出了屋在院子里玩。
苏酥抱住苏远之的脖子,将声音压得低低的:“爹爹果真认得我写的字吗?”
苏远之笑了起来:“你那字,鬼都不认得。我不过是看你娘桌子上放着三字经,又看第一个字像人,信口胡猜的而已。”
苏酥闻言,与苏远之对视了一眼,父女二人皆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