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虚空道人的一句话提醒了陈韵,数十个时辰的时间仿佛是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白日梦一般,突然间脑中一醒,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一块磁铁一样,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灵气,灵气不断的被吸收又不断的被聚合,整个屋内渐渐的有了一丝不寻常的灵气波动,竟然是一个室内的灵气漩涡,幸好这次灵气的摄入速度比他以前几次是慢了很多,虽说灵气漩涡的规模不小,但所幸旋转的非常之慢,并没有对这里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反倒是置身于室内之人都获益不少。
虽说这星辰山本就灵气充裕,但再充裕也是平均的覆盖,而在这房间之中,陈韵就好像是一个聚灵大阵一般,他的身体就是聚灵阵的阵基,把周围的灵气都引导了过来,由于他的身体一时无法吸收如此多的灵气(其实是没刻意去吸收,如果陈韵全力吸收,那恐怕要卷起一阵灵气飓风了),因此大多数被引导过来的灵气一直徘徊在这房间之内,如此一来相较之外面这屋内的灵气浓度极高,甚至是外面的数倍,潺潺流动的灵气就好像一条小河一般在不断的在屋内旋转流动着。
感受到这种异常陈韵没有惊慌,“无天前辈说我心境修为不够,若能摒弃一切杂念潜心修炼,修为自会大进,看来前辈早就看透了我的一切!”这种灵气的自然摄入,陈韵知道是自己修为大进的征兆,心境的顿悟的确为他带来了不可言喻的好处,至少最外相的表现就是修为的增长。
“啊!”毫无征兆的,就在陈韵感觉身体舒畅无比的时候,脑中突然一阵轰鸣,眼前顿时出现了无数的符咒,数之不尽的莫名符箓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陈韵狂吼道,从座椅之上猛的摔倒在地,撞塌了身旁一只茶几,仙茶洒满了一地。
虚空道人脸色大变,他也实在不知道陈韵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神光奕奕的他此时却满脸痛苦之色,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蜷缩在地,见此情节他以为陈韵的裂心五绝散又发作了,急忙起身向陈韵跑去,就在他刚要蹲下替陈韵压制毒素之时,眼前突然一阵爆热袭来,惊的他连退数步,才勉强躲过了这道热浪。
轰!一阵轰鸣声从陈韵的身上出现,紧接着滚滚的紫色天火好似决堤了一般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就把他身旁的座椅茶几等等烧成了灰烬,爆发的火焰就好似有着托力一般,把陈韵托到了半空之中。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刚刚渡劫完成之时的那片刻,大量的咒法手诀瞬间涌入了他的头脑之中,其法诀玄妙无比,甚至于许多陈韵根本都无法领会到底是什么,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它们的强大,可是头痛欲裂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考虑这些咒诀的出处了,他只希望自己尽快从这种痛苦中脱离出来。
奋力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紫色,陈韵被天火牢牢的包围在中间,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虚空道人,吃力的伸出了一只手,想说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块不堪忍受了,如今的他别说是说话,就是想嘶喊都已经难以办到了。
一旁的虚空道人又何尝不着急呢,他焦急的走来走去,看着陈韵银色的眸子竟然转成了深紫色,而他身上的天火也由原来的淡蓝色便成了深蓝色,作为一个炼器师他又怎么会不认得这是什么。
深紫色火焰,是天火之中热度最高的威力最强的,如果用衡量法宝的方式来衡量的话,深紫色天火就是顶级天火,淡蓝色天火只能说是初级的天火,毫无疑问陈韵身上的便是这种。
有心想去帮忙,可是他却束手无策,没错作为星月器宗的宗主,也是仙界最杰出的炼器师之一,他的确有着非常优秀的控火能力,但是炼器所需要操控的火焰远远没有如此庞大,更何况至今为止他都无法很好的操控顶级天火,现在想要帮陈韵,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足足半个时辰,天火在陈韵的身上肆虐了半个时辰之久,虚空道人用自己强大的修为也足足支撑了半个时辰,为何?天火的热浪实在过于强大了,虽说他长期接触天火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以勉强抵挡,可是他这宗主大殿却经不起这天火的洗礼,陈韵身上的天火是越来越强,越来越热最后整个大殿原有的护殿阵法终于失效,虚空道人为了保住这里,只能以自己的强大修为硬撑下来。
看着陈韵身上的天火渐渐的熄灭,原以为一切就能这么结束的虚空道人刚想喘一口气,却见陈韵的身上又骤然爆发出一阵更加刺眼的银色强光,紧接着陈韵从空中落下仰头向天,紫色的双眼顿时射出两道紫色光柱向着大殿的顶部射去。
虚空道人见此情景急忙手掐法诀,把护住大殿的阵法往下猛压数米,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虚空道人浑身巨震,一脸惊诧的望向陈韵,这个一点都不起眼的年轻人,仅仅双眼射出的一道神光,就耗损了他差不多十分之一的法力,这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要知道仙人之间一个境界的区别,那便是天地的差别,一个玄仙中期的高手可以轻易的打败一个玄仙初期的高手,而且毫无悬念,更何况是虚空道人呢!他本身的实力就远远的凌驾于陈韵之上,即便陈韵修为大进,也是绝对不可能达到同他相同的水准,更不可能有如此大攻击强度,因为禁制限制了一切。
在这大殿之外,一名白衣少女焦急的走来走去,星月器宗派规极严,谁都不敢造次,宗主大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除非是得到宗主的同意,否则任何人进去都视为藐视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