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背叛的征兆与残破的现实(1)
“钱是一个好东西,这个世界上有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绝大部分东西,是钱能够解决的。如果不能解决,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给的太少。”这个年轻人白皙的手,正抚摸着一架有些年头的钢琴,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在他的身边,依然是一个老者,一个满身伤痕的肌肉壮汉。
老者手中端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极奢华,至少有五十平方米的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一组沙发,如此简单而已。看来他们搬来这里也不是太久,很多家具并没有及时添置。实际上,他们刚到这里没有超过三个小时,家具这些,虽然已经联系,不过送货,总是需要时间的。
这位老者正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风儿,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火了。虽然这么点钱,对家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就这么投入进去,如果没有一点收获的话,不光是你爷爷,就连二叔我,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二叔,你可曾注意过那个人的过往?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如果不是母亲的一力庇护,早已经和丧家之犬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我在他们眼里,始终不是一个正统的继承人。现在母亲的身体还好,还能够继续保护着我,但她始终不能保护我一辈子。这一次出来,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凌风,不是一个只会躲在母亲身后不成器的败家子。只要给我一些便利,我就能一飞冲天。二叔,你可知道,我们家族最缺的是什么吗?不是钱,不是势,不是权。要说钱,恐怕我就是天天吃金子喝银水,都够我过三辈子的好日子。要说权势,家族的影响力也足够大了。但是,我们缺了一样东西,我们缺人,家族走到今天男丁稀薄,到了我这一辈,两个表兄和我,就只有三个晚辈拥有继承权。按照家族的惯例,只有最有能力的人,才能够拥有继承整个家族,成为家族之主。”说到这里,年轻人的眼睛里,露出一种疯狂的火焰。这种极限向往到甚至病态的表情,在老者的面前却似乎并不意外。
老者叹气道:“按照祖宗的惯例,你和你两个表兄,分别都从家族中调取了必要的发展资金。而你两个表兄所调集的资金总和还没有你一个人的多。只有按照本金比例获得最大收益的人,才能拥有继承权,你二叔我这一辈,纨绔居多,所以父亲没有从家族之主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你两位表兄从小到大,父亲对他们二人寄望过高,一直是亲自教导。而你,却不得父亲的欢心。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凌风冷笑一声道:“爷爷这种人,最是传统,我怎么说始终还是个野种,要不是母亲是爷爷最心疼的小女儿,我只怕连这个家门都进不去。出于对母亲的疼爱,我自然也有了名义上的继承权。”
凌风冷笑未完,却已经被他二叔打断:“住口,你这种语调,切切不可再提,我知道凌家过往对你并不重视。父亲虽然年纪老迈,但却并不愚蠢,你可知道,对你期望最大的是谁?就是你心中最是痛恨,也最不尊敬的爷爷。你可知道,按照凌家传统,你是你母亲所生,在第一顺位上你就已经失去了继承权。按照家族传统,你是外孙,你可知道为什么父亲一直让你叫他爷爷,而不叫他外公?不是因为这样更显得你姓凌,而是因为他这样才更有把握说服其他人,以人丁单薄的理由,让你也能够成为顺位继承人之一。不过,为了麻痹所有人的眼睛,为了保护你,他不得不在任何人的面前,对你冷漠。不要怨恨你的爷爷,否则你认为,年长你足有十多岁的两位表兄,为什么从家族里拿出去的资金,总和还没有你的多?为什么所有人都乐见你拿了这么多钱出来,只有你的爷爷才会露出担忧的面容?因为别人高兴是因为按照祖宗规矩,拿出去的钱越多,最后换回来的价值就必须按照比例更多。你拿的钱越多,就等于到了最后就越容易失败。你爷爷不是怕你亏了这些钱,而是怕你,因为这些钱,而失去资格啊!”
“风儿,你的心和他一样高傲,但是你却比他少了太多的人生阅历,这一步,我虽然一直跟着你走过来,但是太危险了。真的太危险了。你这是在玩火,没有人知道当年他给你留下的那些,现在是否还依然有效。更何况你现在三线作战,不但要将他留下的那些东西收归自己所有,还要同时对付一个不小的势力,如果中间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我自保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些钱一旦打了水漂,那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没有了继承权,而一旦父亲卸任下位,你在家族中,谁都无法再保护你。”
凌风的表情有些错愕,这么多年的习惯性思维忽然被打乱了,他的确是有些错愕:“无论如何,这一次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留给我的东西,是我所想要的,至于那个d市的无忧社,那里聚集着一批更值得我要的东西。这种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但是,却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得到。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赵耀走了,不单他走了,还带走了无忧社最尖锐的一部分力量,现在的无忧社人心浮动,少了赵耀和杜小凤两个人,沈三情和张少成都有些压不住局面。但是,被杜小凤一再通告不可以强行弹压无忧社成员,沈三情和张少成在没有得到杜小凤任何其他授意之下,显得有些独木难支。
就在赵耀离开的第三天,杜小凤不再过问无忧社任何事情,甚至连任何消息都和无忧社彻底断绝的第三天,一个激烈的矛盾终于了出来。起因,却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