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神经大条的菲尔，也记得这句话之前是谁说过。
    这句话，是狂热的白沙派派众，在向人们承认自己的罪行时候所说的话——或者说，那就是他们白沙派的口号。
    身为潮派的首脑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是白沙派的信徒吗？
    不，他的身份似乎并不只有那么简单；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地位，更因为在他的房间里面发现了那些白沙派的重要文件……
    “你，就是白沙派的首领，对吧。”寒江直视着琼斯站起身来——同时，她还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幻梦，示意她展开防护结界以应对突发情况——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准备了什么样的手段。
    “正是如此。”琼斯点了点头，“怎么样，很惊讶吗？”他的表情依旧狰狞。
    “白沙派能够一直维系下去，都是因为你在运作吧。”寒江冷静地回复道，“组织纪律性如此差劲的一个组织却能如此发展壮大，如果没有某个大官的支持是做不到的。”
    “你猜对了，正是如此。”琼斯肯定了寒江的猜测，“正是因为我一直在进行规划和推广，白沙派才能如此壮大；我只派遣了少部分心腹管理几个分部，并且告诉他们规避官员们搜查的方法——你也应该能猜到的，具体怎么搜查也是我来决定的。”
    “本身潮派对待白沙派的态度就是偏向于姑息。”寒江说着向琼斯走了一步，“你暗中扶持白沙派为自己的野心服务。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一个狂热的组织，做出来什么违反乱纪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甚至还可以帮你做到一些你不方便出手的事情，比如说……”
    “比如说把被抢走的煤炭抢回来。”琼斯指了指金属箱子，“你们既然都看见了，那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了。”
    “那些私运煤车上的人，其实就是抢走你所购买的煤炭的劫匪！”寒江说道，“一般人根本就没办法抵抗那些疯狂的派众！”
    幻梦惊讶地看着寒江——她已经猜测到了这一步了吗？两人的对话中所包含的信息量是如此之大，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啊，你们所掺和的那一场不过是意外罢了。”琼斯毫不在意地说道，“在卡车离开的第二天夜里，白沙派的其他人就干净利索地将货物和车抢了回来。有了新研制出的药剂，使唤那些人就更方便了。说起来还真是好笑，明明是因为大规模的行动容易暴露行踪，却有人天真地以为白沙派按照‘规定’不会大规模出动！”
    发现的那些药剂……是白沙派中新研制出来的？有了这些药剂，派众就更容易被驱使着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了？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你们居然发现了那些药剂。”琼斯对着地上淬了一口吐沫，“真是一群没用的衣架饭桶，连隐藏药剂都做不到，害得我还得费尽心机给他们擦屁股。”
    “如此说来，研究中心的爆炸也完完全全是你一手策划的了？”寒江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往日的稳定——她知道，琼斯一股脑把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坦白了出来，肯定是有着他的用意在的……纵然自己对琼斯的所作所为愤恨不已，也得保持冷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