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什么成果吗？”寒江的表情看起来比幻梦要淡定多了，“这种事情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没那么容易找到的。”
    “或者说，德维鲁真的是在耍我们……”幻梦向着下一家看去，“真要那样的话，问题是不是就更加复杂了？背后指使他的人，究竟是潮派，还是其他什么的？还是说……就是他自己干的？”
    “即使是那种疯子，也很难不着痕迹地完成整个过程的；搬动那么多的面粉和鼓风机，肯定会有人注意——其实被人注意倒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瞒过仓库管理员。这起爆炸的物资消耗虽然不大，但那些物资可都是归仓库所有的；如果没有上级批示下来的研究项目的话，管理员根本不会同意让他一个带走那么多东西。”
    “毕竟那些东西也不太重要……会不会是德维鲁只是口头上和人家说了一声就拿走了？”
    “以他那个人际关系，不太可能。”寒江冷笑了一声，随后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就算是他用花言巧语亦或是虚张声势从仓库管理员那边骗来了材料，也一定会有着相关的记录；这些记录也会被送到档案局中。或许昨天那些浪派的官员没有在意那种异常，但今天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也不由得他们不在意了……“
    是啊，研究人员异常身亡这件事情不由得他们不注意调查一下——而且还是浮空大陆人亲自告诉国王的。
    “也就是说，如果今晚一无所获的话，就得看明天浪派的人怎么汇报了？”
    “正是如此，但愿他们不会迟钝到那种程度。”寒江说着顿了顿，“走一步看一步吧，德维鲁已经疯狂成那个样子了，所说的话真不知是该相信还是否定。”
    是“飞一家看一家”吧。幻梦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她操纵风魔法将自己和寒江托起，前往下一户官员的家中。
    得到的结果却让人没法放下心来。
    幻梦重复一次又一次的推窗而入、读取记忆、再从窗户离开，每家每户的布局都不一样，但结果是相似的：几乎没有自己想要的相关信息。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忙活了一晚上的幻梦的一大成果就是，证明了面食在潮派的高级官员之中是不怎么受欢迎的。
    证明这种事情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啊喂！餐饮行业的人才会在乎这个吧！
    当然，也不只是面食——还有一个是和鼓风机相关的。当幻梦发现和鼓风机相关的记录之后兴奋得差点发出了声音，但她的激动很快就消退下去了——之所以会有是因为那个官员的亲戚家是生产鼓风机的、最近和他家有些交集而已。幻梦又试着深度搜寻了一下，没有结果。
    “幻梦，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寒江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困意——此时已然是凌晨时分。幻梦好歹有可以去做的事情，寒江却只能一直无聊地在楼顶站着放风。
    真是苦了她了——幻梦满怀歉疚地看了寒江一眼，早点回去应该还能睡一会儿吧？
    嗯，最后一家了，调查完这里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