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发现埋伏
楚维平时不爱与人争斗,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看似还冷静,可心中和林萱一般无二,充满了怒火。
对于这么多师兄弟的丧命,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此仇不报非君子。
林萱将银色音笛小心的塞进了怀中,随后悄悄的吸进了小鼎里面。
小鼎现在是他最好的藏物空间,同样也是修炼道路上不可缺少的炼仙法宝。
“师哥,我们出去吧。”林萱见楚维提起了西斧的爹娘,他也小心的将西斧的尸体抱了起来,之后一步一步的向屋外走去。
他感觉自己的步履很艰难,很沉重,甚至有点移不动步,他真的希望时间能倒退,让师哥们全部活下来,然后像以前一样,一起练武,一起打闹说笑。
可是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或许他应该像安慰井朝、于斯、牛鞭的父母一样的安慰自己,劝自己想开点。
出了破残不堪的土砖房,林萱四处望了一眼,用着干的发涩的声音说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正因为有了“人家”,才有了上面的一系列景物,才有了生命的气息。家是心之所至,心在哪,哪便是家。有了家才有了一切,家是生活之源泉,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的基础,那便是家,我们就将西斧葬在他的家门前吧。”
“好。”楚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眼圈有点泛红。
两人的动作非常快,从房间里找来了铁楸,在土砖屋门前的柳树下,挖了一个大大的葬坑。
“将他们放进去吧。”林萱是流着泪将西斧的尸体放进坑中的,他从怀中摸出了自己的银色匕首,放到了西斧的双手中,让他紧紧的握着。
西斧送了他音笛,可是他却没有什么东西能互赠的,身上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这一把陪伴了他三年的匕首。
“西斧师哥,大婶,大伯,你们好走。”
一家三口就这样并排的躺着,永远都是那么的安详。
“林萱师弟,开心点。”楚维擦了擦眼角,此刻,他是最能体会林萱的心情的人。
当铁楸将泥土一铲一铲的泼进坑中时,两人的心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
一座大大的坟堆,很快的立了起来,两人齐齐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西斧师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那群禽兽,一定不得好死。”林萱抬起头,眼泪已经干了,换上的只有一张冷酷的面容。
“此仇不报,不共戴天。”楚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同样是一脸残酷。
“师弟,我们走吧。”他站了起来,现在事态严重,不允许他们再耽误时间了。
杨武蒙那边可能还不知道众些弟子已经死去了的事情,如果不及时通知,噩耗还会不断的发生。
“恩!”林萱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最后看了无名坟堆一眼,便和楚维一起离去。
其实他本来可以炼化了西斧的灵气,再将他埋掉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不想破坏掉师哥们的本源,再者,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对待对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炼化他的灵气,可是对于朋友,对于兄弟,他无法做到。
很快,两人出了西斧家的小道,到了返回去的一条比较宽阔的小路上。
“我们得赶快回去通知师傅和其他师兄弟们。”楚维看了林萱一眼,两人已经重新打起了精神。
“恩!”
两人都使出了虚境六阶的速度奔跑着。
“楚维师哥,西斧师哥和其他师哥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对不对?”林萱突然问道。
“自然!”楚维很肯定的回答,奔跑时带来的微风,吹着他的长发往后飘散。
林萱微笑着点了点头,眉毛却是皱着的,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两人的速度比较快,很快就接近了五个弟子死去的地方。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树枝轻轻晃动,枯黄的树叶,随微风飘落,坠向远方。
“出来吧!”林萱猛的一下停住了脚步,手中一个尖锐的黑色暗器,快速的朝一棵大树上射去。
“当…”
一声清脆的铁鸣声传来,黑色暗器似是被打掉了。
五个身着黑衫,蒙着面庞的人,从大树上跃了下来,踏的地面发出了一声震响。
可见这五人的轻功并不高,完全就是靠着自身的实力降落,不然的话,降落地面一定是轻巧无声的。
“好小子,这都被你发现了。”黑衫人中的其中一人说道。
“不过发现也没用,我们本来就是来杀你的。”另一个黑衫人的语气略微带着点戏谑。
至于其余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手中的长剑皆已出鞘,露出了锋利的寒芒。
林萱皱了皱眉,刚才若不是心脏内的小鼎一阵抖动,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根本就不会发现树上有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现人就在树上的,完全就是靠着小鼎的抖动,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若不是有这个小鼎,那么当他们进入树下的时候,肯定会被人在后背偷袭,想着这些,他后脊一凉。
“将你们的面罩摘了吧,你们张氏武馆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林萱露出了杀人般的眼神。
身旁的楚维往林萱的前方走了一步,他知道林萱的实力不高,怕他遇到危险,做为师哥,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师弟。
不过他刚才也被吓了一跳,若不是林萱发现树上有人,他只怕就冲到树下了。
这五个人躲在树上纹丝不动,不是实力境界很高的人,根本无法从一点微妙的动作,或者呼吸听出有人埋伏。
他不知道林萱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总之在心中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
五个蒙面人互望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一个蒙面人冷声说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给你看看也无妨。”
蒙面人将面具揭掉,露出了一张年轻,却是非常冷厉的面孔。
其余几个蒙面人也将面上的黑衫扯掉,露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