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五行逆乾坤龙刃搏性命
五行无端逆,风雷一夕暗,突如其来的变故,八千人马顿时乱了阵脚,惊慌失措。周围,风沙乱流,迷人双目,水火交织,土崩山走,宛然世界末日!军神见状,凛然一怒,宝刀“锁皇”横天一击,划开了遮天黑幕。刹那间,云走雾散,大地再现光明了!可是须臾之间,周围被军威震散的云层再一次黑压压聚拢,再一次反扑天地!可是短短一瞬的光明,对于这支身经百战、纪律严明的铁血之师来说,足够了!八卦阵排布有序,军神立于阵眼之上,军刀一举,刹那间,一道沛然真力耀出了惊世骇俗之色彩,借由八千将士所布阵法吸收的阴阳之力,直冲霄汉。一时间,早已经五行纷乱的战局中央,更添风雷之力。飓风咆哮,雷电撕空!
“军神!现在怎么办?”廖孤星有些狼狈地整理着盔甲,腰刀钉在地面黄沙之上,单膝跪倒问道,“我们好像中了埋伏!而且,看这个阵法的威力,绝对难以想象!八千龙刃已然找不到方向了!”“我不是说了吗?稍安勿躁!镇定!”军神怒喝一声,“弃非凡何在?”话音未落,一人顶着如刀割面的狂风沙土奔到跟前:“军军神!我方才查探了周围。我大军好像已经被这个阵法完全与外界隔绝了!此阵阵眼何处,主阵之人是谁,多少人布阵,阵法性质如何,我等都不知道!可是”“可是怎样?”军神沉声问。弃非凡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无视五行之力方才冲撞脏腑的痛苦,朗声应道:“此阵似乎不会主动伤人,将士们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此阵中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自发动至今没有丝毫削弱之象。如此围而不攻,不消半个时辰,我龙刃将士就会犹豫真力耗尽而死!”军神握刀的右手一紧,两指一伸,按住额头,紧提真元汇聚双眼,势要一窥此阵奥秘!依稀之间,但见地火升腾,弱水腾空,仿佛大地焦土,水漫天际!瑰丽壮观却又奇幻的场景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呢?就在双方相持不下,敌暗我明的不利时刻,狂沙之中,依稀传来沧桑的诗号:“莫笑老翁醉狂痴,回看,月浸沧桑日方迟;空道五行催华逝,喟叹,星嵌天河意犹驰。”
但见黄沙骤腾,宛若龙卷,席卷之间,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湛然有神,缓缓走出漫天的迷茫!军神瞳孔一阵收缩,长刀一指,冷然喝问道:“来者何人?”“哈哈哈”朦胧中,来人黄衫青冠,须长及腰,手握拂尘,腰间挂着一个斗大的青皮葫芦,正在抚掌笑叹,“老夫‘沧醉老叟’,够恭候多时了!”“恭候?哼哼!”军神恼然一怒,“此等五行大阵,阴阳逆反之局,我等恐怕受不起!”“呵呵呵呵,无妨无妨。”老人手抚长须,慨然笑道,“老朽此次绝无恶意,只希望将军绕道而行,不可走上此路。”“荒谬!”军神身边其非凡暴怒道,“皓首匹夫!妄自尊大!”哪知那人根本没有生气,模糊的身影缓缓退入了烟尘之中,连气息也逐渐消失。只闻听相冲相撞的狂风之中一声笑语传来:“如此,十日之后,龙刃自然会退。军神,老夫到时候扫榻相迎!哈哈哈哈”“可恶!”廖孤星一拳击向地面,“等我出去,我非要好好揍那个老匹夫一顿不可!”“好大的口气!谁揍谁还很难说呢!”军神冷然笑道,“此阵除了那沧醉老叟,再无有一人了!凭着精妙的布局,借由天地之间的五行之力,逆转阴阳乾坤,在这一小片天地之间排设出堪比十万大军的阵法!这个老人,不简单!”
话音未落,但见脚下大地黄土翻涌,如波如浪,裂开的地面之中,燎窜的火苗之内,竟然生出无数冰雪覆盖的巨木,坚若铁石,宛若牢笼。刹那间,眼前景象更家纷乱迷蒙!弃非凡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军神,大阵有变,如此龙刃半个时辰也撑不到就会失去战斗力!”“此阵非人力可破!五行逆转,非正不可破。只有借助周围正转的金木水火土,将之中的力量吸收,中和,然后散出,回归天地,方可以破阵!但是现在,外界五行之力依然被此阵隔绝,而且我等以自身为媒介招引并且吸收逆五行,劲力虽被中和,可是仍然会留一部分在体内。无法散出的部分,最终会造成暗伤!可是只要能从这里出去,避免被围困致死,就足够了!”“可是我等从何处吸收五行之力呢?军神。”廖孤星连忙问道。只听军刀锁皇猛然一击周边冰雪覆盖的巨木,神炎一扫,红烟一震,八千龙人之上再现晴朗天空:“从九天之上,地火之下,刀兵之内,狂沙之间,以及我等血脉之中!”“血脉?”周围将士闻言大惊失色:“九天星河为水,地心之火为火,刀兵剑戟为金,狂沙烟尘为土,可是血脉之中的”军神推了推脸上的面具,目光扫向众人:“女娲造人,葫芦藤搅拌九天息壤与三光神水,自然之气入体。你我身上,皆有木属性力量!天军龙刃,此刻当是搏命之时!你等可有异议?”弃非凡与廖孤星慨然跪倒:“军神前进的步伐,便是我等龙刃追随的踏步!”全军将士顿时爆发出震天的豪情:“我等追随军神啊!”“追随军神!”白瓷面具之下顿时传来欣慰又豪迈的笑声:“好!我等搏命,大道见证!”
一声“大道见证”,军威再临。军神凝聚毕生功力,无视体内根基震颤损伤,全力一刀,逆袭大自然五行之力!一时间,军刀之上豪光四射,锁皇锁皇,锁不住龙威浩荡!锁不住千秋人皇!只见天地之间,五道震撼寰宇之威能,急急汇聚,遂成无端无边之力,凝聚到龙刃上空!顿时,五行生阴阳,阴阳化太极,巨大的太极图盘旋之上,周围相互搅乱,相互撕扯的逆五行,渐渐被旋转的太极威能分离了!只身抗天,不屈反伸,军神步一跨,掌一翻,沸腾的真元,顿时让太极威力更上一层!“山到绝顶我为峰,刀指天下塑战魂!喝!”一声怒喝,风雷顿乱,太极之上竟现血色红芒,宛然开天辟地之威能,红光扫过,水火不存!气劲过处,土木立崩!阴阳五行逆乱大阵,须臾被破!
大战过后,天地仍然震颤不止,八千战魂之中,胜利者冷然而立。军刀之上,缓缓淌下的朱红,竟是右臂鲜血迸射!“好一个五行大阵!好一个沧醉老叟!我军神纵横天下,席卷六国,从没有人能将我伤及至此!希望前方更有精彩的布局,千万莫要让我失望!哈哈哈额噗!”龙刃将士,此刻齐齐跪倒在在地,高呼“军威天下!”廖孤星俯首问道:“军神,我们现在”“此处死地,不可久留!大战之后,必有追兵!走!”不及疗伤,全军开拔,前方可以整军再战之处,“空谷残声”。
一身狼狈,一身血污,邹衍老脸煞白,道袍破烂,借着我的符咒瞬间出现在了乌家门前。方一触及门板,便整个人瘫倒在地,被门口的小厮一把扶住,抬回了内院。“咳咳咳圣童殿下,圣女殿下,老夫老夫惭愧啊!”一见到我和芳儿,他的脸上顿时升起尴尬与痛苦交织的神色。此次五行大阵,本意是要扰乱军神的大军,可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伤亡,更别说让这样震天撼地的对决了!真不知道这个老小子怎么搞的!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我正要开口询问,只听见园中一声怒气冲天的娇喝:“邹衍那个老匹夫在哪里?给我出来!邹衍,你给我出来说清楚!”听这怒火冲天的质问,就知道朱儿看到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然悲怒攻心,兴师问罪来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这老家伙伤及内腑,要是碰上朱儿我和芳儿忍不住身子一寒,算了,还是快把他藏起来吧!
密室之内,田贞田凤将邹衍扶到床边,直接丢在那里了事了。平日里政儿对她们一口一个“师娘”叫着,她二人怎么能不心疼呢?邹衍苦笑一声,抬头,猛然发现边上的另一张床上,儒家素清泓,脸色红润,气态悠然,浑然不似有伤在身。他俊俏的脸蛋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半眯着双眼,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有两个美人一个捧着一碗龙须羹喂他美美的喝着,另一位给他全身轻轻地按摩。再看看自己,邹衍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怎么这些家伙这么不懂得尊重老同志呢?虽然说吧,自己看到那神剑“极皇尽诛”和神刀“锁皇”出世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心颤,然后为了不丢了自己阴阳五行家一门绝顶先天的面子,布阵的时候是违反规定狠了一点,可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能这样折磨我呢?他绝对不怀疑圣童对自己的看重,这次是事是自己做得不对,甚至还让朱姬夫人动了肝火,可是辛苦费,养伤的丹药宝物是少不了自己的。可是你不能这样摧残我老人家的心灵吧?抬头看去,只见素清泓缓缓睁开半眯着的双眼邪邪瞥了一眼边上的老人,半死不活的来了一句:“喔唷,您老也来了?”“来了,来了。”邹衍灿灿一笑,口干舌燥的盯着美人手中的羹汤一口口送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嘴里,怎么这个家伙这么不上道呢?自己喝得那么淡定,这边上还有一位看着呢!“我说邹老,要不你来一口?”素清泓示意边上的女子把羹汤端到邹衍面前。“这个怎么好意思呢?呵呵,老夫那就”可是当满口推辞脸上却笑得满面桃花的邹老先生伸手去接的时候,才发现着碗中居然只剩下两片生姜了!“你!你这小兔崽子你气煞老夫!气煞”“呼呼”正准备放下高人架子开骂的邹衍顿时听到了邻床上传来沉入睡乡的均匀呼吸,只觉得一口气猛然被憋回了胸口。刹那间天眩地转。“气煞煞嗯!”
密室之外,朱姬秀眉倒竖,显然对邹衍死要面子,擅自行动的行为气的不行。她一把拉住从密室中出来的田贞田凤,焦急的问道:“那个老头子死了没有?”“姐姐这叫什么话?”田贞吓了一跳,“难道你想去补一刀?”“我也想!”田凤小脸遍布寒霜,“夫君不教训他,居然还让他睡在万年紫檀木的树心所做的床上。”“什么?”朱姬顿时气道跳脚,“那他不是睡上两天就恢复了?不行!太便宜他了!我要去找夫君!”“切勿冲动!”一声轻柔的劝谏,宛若清风如徐,又似溪流轻湍,芳儿自前院款款走来。朱姬焦急问道:“妹妹,夫君如何说?”“给!拿去吧。”芳儿手一摊,一个紫色的葫芦已然出现在她的手中。田凤惊道:“这是”芳儿轻轻一摇,葫芦中震荡的水声传出同时居然投射出充沛的灵力,让人不由心神具醉。朱姬接过葫芦:“这是夫君一直挂在腰间的,里面好像是月露桂香吧?”“姐姐去政儿行军路上,取一个水潭,放入十二滴月露桂香,然后将潭水化为一阵甘霖,自然会治好龙刃的伤势。记住,不可以多。多则无益。”没有多言,朱姬转身凌空而去。
芳儿转过身,向着面前的孪生姐妹玩味的一笑:“邹衍估计正在埋怨夫君呢!明明是你们自作主张,让素清泓在这三天之内好好‘折磨’他的,对吧?”“嘻嘻,难道姐姐不想?”田凤娇笑道,“一天到晚装高人,这个老头居然会和政儿抢面子,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他的年纪,做政儿爷爷都够了!老不休,就该教训一下!姐姐你认为呢?”芳儿饶有深意地盯着两人许久:“我绝对‘不支持’你们这么做明白吗?老人家嘛应该尊重的!你们懂?”“懂懂懂!”两姐妹相识邪笑,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