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武的较量特殊的时日
长平之战,足足使得赵国四十万男丁被人屠白起坑杀,这使得这个曾经的强国一蹶不振。如今我和姐姐走在这赵国首都邯郸的街上,却仍然见到战争留下的巨大影响。除了经济上的破败萎靡之外,男女比例的极度失调更加明显。我不禁摇头苦叹这大道造化的人族的悲哀。当年在巫妖的夹缝中挣扎着残存的生灵,终于掌控了大地的时候,却丝毫不知道珍惜所拥有的一切。祖先留下了多少的血泪,却还抹不去灵魂中好斗的本能吗?若不是这人族自相争斗不会过多影响人族气运,我血无常定然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一方天地!姐姐对此却是毫无所觉,只知道一路的嬉戏。我被她牵着手在人群中扯来扯去,只觉得晕头转向。
“好弟弟,别这么没精神嘛。你可是难得出来逛街啊。”芳嘟着小嘴抱怨着。“嗨,我虽然很乐意陪姐姐你出来消磨本就不多的时间,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是在浪费生命。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我说姐姐,你这么一个上午挥霍掉了多少金子了?”“你!”姐姐气的不知如何反驳,却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你要是再说半句,我就让你今天晚上去陪老爹睡!我想我的任何要求你没有机会拒绝对不对?”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不会吧!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啊!”“哼!”她高傲的翘着鼻子,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啊!我在姐姐怀里狠狠伸了一个懒腰:“算了算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们挥霍得起。”
“好一个‘千金散尽还复来’,真是神童啊!不愧是乌家的公子!”这一声大笑惊散了周围的人群,原本热闹的集市居然堪堪让出了一条道,迎面而来的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我定睛一看,微微侧身向着芳低语:“巨鹿侯赵穆和他那个早就该死的儿子。”“好的,你不必出手。”姐姐心智已开,那里还是朦朦胧胧的九岁女孩,她可比狐狸还精啊!瞬间明白了我的用意的她立刻装出一副惊慌与羞涩,微微向后一步。“小女乌廷芳,这是我弟弟乌凌风,不知道您是”“哈哈哈乌家的姑娘真的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儿了呀!我是你叔叔,叫赵穆,和你的爹爹是好朋友。不知道姑娘这孩子刚才说的诗句是”芳儿嫣然一笑:“什么诗句啊,不过是些小孩子的把戏。我弟弟三岁时写出的这般上不得台面的调子。”赵穆大吃一惊,却看着我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色:“真的?”“自然是真的!我可是神通。天下第二,至今没发现第一。”芳儿还未回答,我却高声叫道,引来了众人更加惊异的目光。“哈哈哈如此,我可真要见识见识。”赵穆心中盘算着一四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文采,打定主意要让自己儿子露露脸“这是我的儿子,赵天。天儿,快来见过你的廷芳妹妹。”“廷廷芳妹”这个油头粉面,脸色苍白,满面透着邪之气,见到芳脸话都说不出的小子一看就破了元阳。廷芳心中狠狠鄙视了一把,脸上却好不露声色,只是“咯咯”一笑。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胸无点墨之辈。”赵天顿时大怒:“你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少废话!我们比试一番如何?”这个赵天冲着我冷笑道。我双手一摊:“既然你连欺负小孩子这样丢脸的事也不怕,我还怕什么?”“好啊!你我各作一诗。”赵天道,“来人,准备桌案,给这个所谓的小神童”“何必这样麻烦。”我哂笑道,“你出题吧。”“好!”赵天看了看自己的孔雀羽装饰的袍子,“那你以神鸟孔雀为题做一首吧。”“这有何难,你且挺好:祥瑞升腾于东南,俊杰展翼;赤炎燎空于群峦,百凤争鸣。
昔者,混沌骤分,洪荒初演,三才未兴,四极难立,苍生朦朦而不明道,万法空空而无自然,谁掌教化之功?何来统御之才?
当此时也,凤掌于天,麟收于地;施仁布德,亿载尊名。
恩泽于百族,惠及与瀚宇。及其功成,自隐而去。
然阴阳交生而孕圣胎。
凤凰啼鸣于南山之巅,孔雀展翎于五行之内。
风姿绝绝,华才艳艳,承无尽之功德,享万千之气运。
蓝矜翠翅,冠羽族之群伦;赤趾丹嘴,奏钟磬之妙音;回波百转,凤冠霞帔之姿;振翅撒羽,映月耀星之貌。
轻摇玉体,缓踏七星。
上饮九霄之甘露,下采百魁之金精。
不染尘俗之气,不浸红尘之名。
同游于龙鹏之才,往来于古洞仙林。
使雅俗仰其姿,仙凡羡其才,琴瑟舞其声,妙笔留其形。
会其凝神收心,拂露理羽,目运寒芒,张其尾羽,则群芳失其色,五岳震其身,四海覆其浪,日月掩其形。
金华耀空,层云尽赤;七彩炫目,八荒难明。
似诸葛之羽扇,指点江山;如瑶池之群娥,翩舞罗裙。
遇宝而落,逢恶灭形,护道明礼,匡正守义。
俊杰皆以为首,群贤欲比为邻。
后乃缘法妙空,叩首西行,菩提善根,婆娑剪影八宝功德之内,六根清净之乡,配以佛母之尊,拜为明王之名。
自此孔雀演极乐之教化,诵天地之妙音,脱无尽之因果,出三界与五行。
终成正果,得享金身,不生不灭,全气全神。
君乃名门高士,师德隆雅,不比凡俗,不纳尘云。
本待舞戈披甲,挥鞭职金,重收豪俊,再掀风云。
进可统羽族而战苍穹,退可割一方而成足鼎。
既有争霸之资,更兼称雄之才,天赐纷乱良机,何无煌煌史训?
君子者,守植安庭,抱诚守心,匡君辅国,保境安民。
傲上而不欺下,承诺而不失信。
君明则出,主庸则隐,得失进退,皆了于心。
大道之下,人族当兴,逆天则劳,顺天则逸。
进退有序,方万载而称着哉!
君以民情为本,苍生为虑,顺天而为,应道而起。
以一己之仁为万物之仁,以万物之喜为一家之喜。
虽洋洋万千子孙,皆山林高雅之士。
幽泉高清,风流飒沓,抚琴弄月,自在逍遥。
鲲鹏称雄寰宇,而水击三千;金乌天之骄子,而十陨九日。
非比夸耀之徒,野望之辈,孤曲独奏,羽翼凋零。
今者苍生惶惶,荧惑守心,自此非常之时,当有无望之情;我辈非常之人,当当举非常之行。
承天应运,再展孔雀之屏;振翅引吭,方按君子之名。
俯首再拜,陋笔洒墨。
神羽之珍禽,心驰而意引哉。
如何?”在场所有人早就被我四岁出口成章惊得目瞪口呆,那里听到我的问话,好久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可能!”赵天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我。“不可能?那你也来一首啊。”“我我”赵天“我”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最后居然嘶声嚷道:“你定是抄的!”
我冲着满眼星星的姐姐问:“姐姐,有人似乎输了赖账,这样的人是父亲的朋友吗?”“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不过是有点面熟哦。”芳配合地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下,“哦,我道是谁,原来就是那些个靶子的主人。”“姐姐,什么靶子?”我非常配合的问道。“好弟弟,就是姐姐的老师柳生剑影第一次教姐姐功夫的时候用的那些靶子了。当时啊,你还是我怀里的小婴儿呢。”这个赵天的脸色顿时阴的像是被人偷了万把两银子一样,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赵穆,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那可是数十个精英啊!他手上最顶尖的力量顿时去了大半,那可真是让他元气大伤!“你!”赵天狠狠抽出了剑,这件事简直是他的噩梦!让他几乎成了邯郸的笑柄。要不是他的身份,估计早就被那些敬仰柳生的人宰了。如今被这个小女孩取笑更让他回忆起了当初的恐惧与侮辱。赵天恼羞成怒道:“你!你这个贱丫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现在你老师可不在了。”赵穆此刻却也有心看看剑圣弟子的实力,居然默许了自己儿子的行为。“不准拿剑指着我姐姐,你会死的!她脾气不好!”我心中冷笑,却装着一脸的焦急。“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个臭丫头值得几斤几两!”赵天举着剑一步步近,芳却在原地文分未动,仍旧笑盈盈抱着我。听我再次嚷嚷着“她脾气不好!”,姐姐一把扭过我的小脑袋:“小混蛋,说什么呢!姐姐哪里不好?”我装作害怕,道:“不不!姐姐姐姐姐姐很好的!姐姐每次杀人虽然会让人粉身碎骨,可自己的眼睛都是闭着的!”此言一出,顿时周围的人顿时吓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就连一边看戏的赵穆也心中一阵乱颤!童言无忌,好家伙,这个丫头才九岁吧!这就会杀人了?还粉身碎骨?可更要命的是,眼睛闭着也能杀人,她那个怪物师傅到底都交给了她什么呀!相比之下,自己那个只会拿着剑吓唬人的儿子真是废物一个了!乌家一文一武两个小煞星这要是成长起来,太可怕了!不行!绝对不行!
不管赵穆怎么胡思乱想,赵天的剑已经到了跟前了!虽然这个小子很是贪恋于廷芳的美色,但这种内心四年积压的郁结爆发出的力量着实有些惊人了。这一剑的速度真是,呃,马马虎虎可以称得上不错吧!看来人族的潜力真是不能小视啊!廷芳一手抱着我,右手伸出两指,嘴角划过玩味的笑意,电光火石之间,便狠狠弹在了那如同白光一般的剑刃上。“叮”一声脆响,一道银白的身影带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横飞了出去。“天儿!”赵穆连忙扑到十几米外,只见赵天手中的剑断成了百八十截,散落了一地,这个可怜虫早就昏迷了。更让人不忍目睹的是他的整条右臂,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剑伤衣服被模糊的血肉染成了鲜红色。在一边拍手笑道:“好厉害!一瞬间十七道剑气,落叶飞星,一剑碎七星!”“好弟弟,我可没想毁了他的手臂!只是他不该用剑的。剑乃是百兵之君子,非有德者用之,必遭天谴!”姐姐说完,轻飘飘丢下一句:“来日定然凭手中千雪,再来讨教。”便留下一路残影消失在路尽头。只留下赵穆满脸的阴毒与不甘。我想很快姐姐和我的名声就会传遍邯郸乃至赵国吧。
一路上御剑飞仙,姐姐带着我绕着邯郸兜了一大圈,却又回到了刚刚出事的地点。我看着下面人热烈的讨论和赞叹,不禁失笑:“芳,你回来不会是为了听这些个赞美之词的吧。”“胡说!”姐姐小脸一红,“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你反倒来取笑我。”我仰面躺在放大了的千雪上:“那你说说,怎么为我着想了?”芳趴在我的身上,小脸离我仅仅三寸距离,口中香喷喷的热气直呼到我的脸上,让我一阵目眩神迷:“你啊!你瞒不过我的!今天无缘无故着我出来逛街,我就知道你不会仅仅想带我浪漫这么简单。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人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