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 大营告状
“老弟,我觉得我这身武功,算是废了。”池远山幽幽地说道。
“也别这么说,武功什么的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养身体要紧。”
“是啊,老爷,您就别多心了。”姜怡筠也在一旁劝道。
“唉,扶羽教的力量真是让我震惊,他们仅仅用了还不到五分之一的实力,就让我们损失惨重,如果现在就跟扶羽教决一死战,一点戏都没有。”
金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在这一点上,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还没有谁能和扶羽教抗衡,他们和咱们不一样,他们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想在那穷山僻壤之中,就得拼命,哪像咱们,靠着祖上一点功荫,也不那么拼了。”
“兄弟,你这话算是说到家了。”池远山笑了笑,示意姜怡筠把他扶起来。
做起来之后,池远山咳嗽了几声,然后才说道:“我这身子,怕是不行了,也顶不了大用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今后这寒叶谷,我就想交给中天打理了。”
“哈哈,老大哥,这可是你的私事,你还跟我说什么。”
“哎,你我都是兄弟,他一个年轻人,虽然有了点虚名,可今后还是得依靠你们多帮衬。”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中天什么时候有事求我,我都是义无反顾,不过咱也先说好,要钱要人都给,要我这条命,我可不给。”
“哈哈哈!”池远山被他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多了,还牵动了伤口,顿时有呲牙咧嘴,样子好不滑稽。
......
池中天被姜怡筠骂了一通之后,正要独自回屋反省一下,不料许火阳却找上了门来。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皇宫里的名贵药材,说是皇帝给的。
池中天本来要进宫道谢,但是许火阳说皇帝说了,让他安心办自己的事就好,不要进宫了。
其实池中天也明白,皇帝不想让自己去,也是怕别人有些闲言碎语。
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神武龙扬卫的人还有多少,想找许火阳打听一下,但是许火阳却说神武龙扬卫乃是朝中机密,任何人都不能打听。
本来他想亲自去玉泉谷看看,但想想了,还是算了。
......
南路大营乃是朝廷四路大营之一,掌管南方一带所有的将士以及南方城镇中的巡防营,统领至少百万之众,驻扎在贵阳府二十里外的龙里寨之中。
而南路大营的最高指挥者,乃是被朝廷封为镇南将军的洪大略。
洪大略今年四十有二,身高六尺,容貌甚伟,文韬武略,乃是当今皇帝的爱将,朝廷的栋梁。
像他这样的人,这阵子居然会觉得非常难过。
因为南边这段日子,没消停过。
上一次南疆的事,洪大略曾经多次上奏,想带兵杀敌,无奈都被回绝,个中缘由,他最后才知道,原来跟朝廷几个皇子有关系。
要是别人,他还敢据理力争,但是牵扯到皇子的事,他还是不敢多嘴。
至于那些皇子们想干什么,他是一概不问。
军人不参政,这是铁律,洪大略在这一点上做的非常好。
这天白天,洪大略在军营的练武场打了一趟拳,正要去吃点东西,一个挎着腰刀的军官却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将军!泸州城巡防营副将金峰有要事求见!”
“泸州城的巡防营副将?”洪大略用一块粗布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天气还不暖和,但是他打拳的时候都是光着上身。
“是,他说是奉命前来禀报一件重要事情。”
“奇怪了,一个小小的巡防营副将,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去打发了吧。”
洪大略身为朝廷正二品大将军,一个区区的六品巡防营副将,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也是想见就能见的。
“将军,这事儿,恐怕您还是亲自得去一趟,末将已经打听了一下,据说是......”
说着,这个军官就凑到了洪大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洪大略本来神色还算正常,听完之后,马上就脸色大变。
“有这等事?”
“末将觉得不是戏言。”
“人在哪儿?”
“就在前营外面。”
“让他到大营的帅帐等我。”
“是!”
洪大略这边赶紧让人弄来一桶清水擦洗一番,随后换好衣服之后,急匆匆就往帅帐走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一个个头很高的壮汉,那壮汉也看到了他。
“这就是洪大将军!”旁边就是刚才那个军官,他知道这些小地方的军官是从来没见过洪大略的,所以就提醒了一下。
“末将泸州城巡防营副将金峰,参见大将军!”
“免了。”洪大略粗声粗气地走到旁边随便坐下之后,就问道:“信呢?”
“在这里。”金峰赶紧把关礼写的信递了过去。
洪大略仔细看完之后,眉头一皱问道:“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大将军,千真万确,末将差点就回不来了。”
“为将者,当与众军士共生死,似你这般只顾自己逃命者,该杀!”洪大略突然怒声说道。
“大将军饶命!饶命啊,请大将军明察,那些人实在太厉害了,武功高强,我等根本不是对手。”金峰头一次跟洪大略打交道,更是头一次跟这么大的官打交道,哪能知道这些人嘴里的话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行了,别在这里哀嚎了,滚起来!”
“是是,多谢大将军!”金峰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也不敢抬。
“我听说,这滨麟山庄乃是武林中的一个大门派,而且现在已经百余年之久了,从来都没跟朝廷有过节,为什么现在单单找麻烦?还有,你们说是送一批军中物资,送什么?往哪里送?”
“大将军,这件事末将不知道,末将只是奉命押运而已。”金峰知道什么事自己能说,什么事自己不能说。
这时候,刚才那个军官突然开口了。
“大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不管泸州城巡防营的将士送什么,那都是咱们朝廷的事,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