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狼子野心
“朝廷之事嘛……大人可以说来听听。”西索阿瑞问道。
赵大人一双眼睛犹如鹰眼一般扫视着西索阿瑞,但是却无法穿透面具来看看对方此时的脸色到底是怎样的。
“唉,其实这事吧,说起来也麻烦,当今圣上洪福齐天,有九个子嗣,如今,除了七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之外,其余的都已经长大成人,不过,这太子之位,却一直空着啊。”
西索阿瑞心里暗暗一笑,接着说道:“不知赵大人的意思是?”
“三皇子年轻有为,很有魄力,而且与我一向交好,唉,你也知道,我这什么事吧,都得是替皇帝多考虑,为了社稷多想。”赵大人的话,隐晦的很,该透露的一个不差,不该透露,需要别人说出来的东西,又给你点明了。
西索阿瑞道:“难道赵大人想让三皇子继承皇位?”
“哎呦!西索教主,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不过一个臣子,谁来继承大统,与我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啊。”赵大人故作惊恐地说道。
西索阿瑞心里嗤笑一声后说道:“哎,赵大人想让谁当太子,那不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嘛。”
“也是……也是。”赵大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顿了一顿,西索阿瑞便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直说好了。”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三皇子哪都好,就是没在战场上立过什么大功,圣上最为欣赏的,就是驰骋沙场的骁将。”赵大人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如今华夏境内并无战事,外域好像也没什么敌人吧。”西索阿瑞问道。
“所以啊,我才想找你帮忙,我听说你的祖上,是南掌国的重臣?”赵大人试探性地问道。
听到这话,西索阿瑞心头猛然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着说道:“是的,祖上曾经是南掌的贵族。”
“这就好办了,不如你来演出戏,假意用报仇的名义,让你的人在南疆边界捣捣乱,然后我再向圣上举荐,让三皇子去镇压,这样的话,三皇子的战功,不就有了吗?”赵大人眯着眼说道。
西索阿瑞听完之后,脑子里一懵,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朝廷中的人,这脑子简直就不是正常人的脑子,尔虞我诈,阴险毒辣,样样俱全。
“大人,您……这好像有点困难吧。”
“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嘛!”赵大人说道。
西索阿瑞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道:“这首先,我们南掌本来就是被灭国的,现在忽然露出来,一旦引起你们皇帝的震怒,决心扫除我们,那怎么办?还有,如果让我的人去袭击南疆边界的城市,那势必会受到损失,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力量并不多,而且还要对付武林中的事啊。”
话刚说完,赵大人好像早就料到似地,大方地说道:“这都不是问题,你的人,可以用别的名目,比如山贼或者是流民乱党,至于损失嘛,这个好说,我可以用钱来补偿你,怎么样?”
其实,西索阿瑞刚才说的那根本不是他所担心的,之所以要说,那无非就是想敲竹杠罢了。
“好,既然大人这么爽快,那我也没得说!行,我答应了!”西索阿瑞痛快地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半个月足够了。”
“恩,那这样吧,半个月之后,你让你的人进攻南疆边界的璃江城,我会让璃江城防营的士兵去办别的事,你尽管趁虚而入,记住,闹得越大,越狠,越好!”
“那可能会出现伤亡啊!”西索阿瑞轻声说道。
赵大人大手一挥,干脆地说道:“那个没事,你愿意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哼,反正我从来没把那些边界之地的蛮夷之人当回事!”
西索阿瑞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再一次震惊不已,别看面前的这个赵大人好像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是论起狠毒来,那可比自己要强多了。
“明白了,那我回去就吩咐下去,到时候,一切听凭大人吩咐。”西索阿瑞说道。
“好,那就去准备吧,京城这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别的我不敢保证,就一点,那金驰绝对会每天都有麻烦的。”
“多谢大人!”
“哎,别这么说,咱们是互相帮忙而已,好说,好说!”
“哈哈哈!”一阵各怀鬼胎的大笑之后,西索阿瑞就离开了。
回到临时住处之后,西索阿瑞马上就吩咐人,一边要他们准备上等的马车,火速返回金竹山,另一边则是让人去通知各地正在执行任务的暗羽卫,全部于十日之内返回金竹山。
全部安排完了之后,西索阿瑞一个人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先是沉默了半天,紧接着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是酣畅淋漓的,也是毫无做作的。
很快,第二天的早上就到了,金驰一大早起来之后,先是胡乱吃了两口东西,紧接着就把范九德找来,询问昨天安排的事情都做了没有。
根据范九德的回禀,所有的镖局内大部分的财物已经趁着夜色悄悄地从密室中转移了出去,留下了一小部分,而且也派人去了京郊大营,寻找那天查住镖车的士兵,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听了范九德的话之后,金驰略微安定了一下心,按照他的想法,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镖局开不成而已,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但是,殊不知,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这天中午,金驰刚刚吃了一顿饱饭,护卫就前来禀报,说是有很多军士来到了府外。
这可把金驰吓了一跳,赶紧就出去了,到了外面一看,可是不得了,乌压压一片,少说也得几百号。
领头的一个军官,年纪不大,模样很是俊俏,看到金驰之后,面不改色地问道:“你就是金驰?”
金驰看着这人,完全是陌生的面孔,便笑着答道:“老夫正是,不知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