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断崖式洗劫
军事系方面砍的多些,三千多个人头落地。
一是江云的执法标准太严厉,其二钟泰的部队已经烂透了,当初被江云剿灭的只是四份之三,因为还有四分之一留在苏河行省驻防。三千八百个人头,其中三千二是钟泰的旧部贡献,涉及问题之严重残忍,触目惊心。
听说当时中南安抚使进入苏河城的时候,百万平民跪迎,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举万民书,要求把那些和土匪没区别的军人处死。平时敢怒不敢言,但当时听闻钟泰所部三万人在唐河城被江云剿灭,传言,苏河行省有上千万平民跪地流泪杀的好,于是引发了所谓的“大宏愿”,导致飞雪小了些。
一平民终于等到敢杀人的重臣来中南了,所以丰香珺在重将突灿的保护下到达时,平民简直拼命了,拦都拦不住的成百万人的拦架喊冤,这在天魔境历史上是首次。其后开始严格清查,于是苏河行省最后剩余的七千军人,竟然被斩了三千二。
剩余的那些不是说没有问题,只是依照江云的老问题再大也可商量的标准、而突灿也杀不动了,所以没有斩剩余的,但全部抓起来了。可以说钟泰的治下全军覆没,一个清白的都没有,只是轻些重些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治下最清廉的是周青所部。
那家伙就这德行,一辈子小心谨慎,于政治上患得患失,害怕惹出一丝乱子而被牵连,所以那家伙对下属的节制尤其变态,他麾下近四万大军,真够江云杀头标准的只是二十一人,被抓起来的也不到四十人,这让人大跌眼镜。
江云当时对他的评价是正确的:他连好事都不敢做,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做坏事。
在后来的剿匪战略中,拉练纵横穿插中,周青的部队素质也特别亮眼,和黄忠所部差不多,甚至还更好些。但江云知道他的部队打不了硬战,为将者,往往决定了一整个部队的灵魂和精神,周青是个整天安全第一的人,注定了他的部队没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灵魂。
但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作用。
这样规规矩矩小小心心的部队,拉上前线做主战不适合,留在后方维持治安等等细节性工作,则比黄忠的部队更优良,更省心。
黄忠突灿的部队偶尔是有大爷脾气的,还是会扇流民的后脑勺。但周青这家伙的没有,一但有一个小兵如此,周青害怕被江云骂,他会以百倍手段来收拾手下。他就这德行。遇到这类问题的时候,黄忠会依照军法处理属下,突刺这家伙会护犊子。而周青是个变态,对上面怂,对下面军法翻三倍处理,严厉对下属打击报复,没有最狠,只有更很。而下属也不敢职责他,因为周青他自身绝对不犯错。就像江云拿丰香珺没办法一样。
江云自己是个满身毛病的人,天生有点受不了丰香珺和周青这等变态。丰香珺江云惹不起,所以周青整天被江云骂。不过那厮脸皮第一,管他骂不骂的。
总体上来说,中南四省的文武大小官员又是四千多人头落地了。
上任中南以来,竟是总计四万公务员倒在了江云的屠刀之下,触目惊心。想不到中枢一个相爷的危害,竟是对国家的伤害如此之深。这只是被杀了的,被抓起来的还有大把,也是近两万了。中南部的官员几乎等于被江云一锅端了。
宁缺毋滥,也不急于任命官员。经略使行营也无权任命,只有等着黄荐琪相爷慢慢挑选了,这些东西急不来。
上百年累计下来的毒瘤算是被江云切除了,以前纵使是黄荐琪相爷,也插不进中南的手,不是说任命官员的权利落在钟历奇手上,而是大环境一但烂了,任命少数好官员进来根本没用,要不就随波逐流,要不就被栽赃陷害甚至阴谋暗杀。
总之在最严重的时候,中南被评价为大坑,谁都不想染指。殿下始终下不了决心杀亲戚杀儿子,那么黄荐琪相爷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彻底放弃中南,把好官员保护起来,放在别的地方储备着,等待有朝一日可以用上。真的,中南的加速恶化,就是因为黄荐琪相爷不忍心在把好官派来填坑了。
现在有机会了,人几乎都被江云杀光了,以黄荐琪这个吏部天官,正是大展所长的时候……
第七批数量更为庞大的熊蛇丸到达。
加上土匪全部被围在苏河行省的区域,目下唐河大环境全面改善,虽尚未传言剿匪战役大捷,但愿意进来试探的商队继续缓慢增加。再加上保护黑心奸商的那些官员几乎被杀光,或许有少数漏网的,但这个时候那些孙子绝对比孙子还乖,比清官还身先士卒的做事。
于此综合背景下,物资价格断崖式、踩踏式、恐慌式大跌!
资本市场可以用丧心病狂的血洗来形容的话,那么是的,依托钟历奇系发国难财的中南商会联盟,这次算是被以江云魏爱荣系的红顶奸商、丧心病狂的血洗了。
东西真没那么便宜,但出于恐慌的踩踏时期,谁都想比别人先把天量的存货出手,于是你卖十块我卖八块,你六块我四块,被刺激过度的疯了的奸商跳出来喊一句:“老子不要钱,来领的物资倒贴路费,奉送茶水和按-摩,哇哈哈哈,谁还敢比我惨!”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当时江云觉得蛮困惑的,当然只是个例,因为那家伙疯了。
平民高兴了。在当时城内居民一样苦,物价高企对他们一样有效,现在觉得东西便宜了,可以多吃一些了。江云也尝试性的开放部分流民进城的权利,可以进来排队采购物资,但是日落前还是要回到他们城外的营地去。
怨言是有的,城内城外都有怨言。
开放的时候丰香珺也依照惯例追着江云咬了两天,说一但出现乱子,各方利益冲突,平民和流民一但发生斗殴,那么中南的计划就完蛋了。
江云敢赌的地方在于,大天魔的子民是可爱的。当然也得承认,丰香珺说的有道理,所以更具公的比母的好斗原则,江云收回部分成命,开放了女性有资格入城采购物资的资格,男的留在营地,照顾帐篷和牛。
这不算歧视,正统的天魔族中,母性氏族还是很多的,都是女人当家,所以这个政策在其他地方肯定古怪,在这里却是理所当然的。
由此各城出现了奇景,出现了一些妇女以及一些小丫头,脸色灰扑扑的,在人群中排队,等待购买粮食。要是放些坑爹大叔进来肯定是拉怒气值的,但这些可怜兮兮的小萝莉,相反是调和剂,会一定程度上让城内的居民认为,城外的人也不容易。所以次序比江云预计的更好。
“哎,这娃可怜。”
有个猥琐大叔正在排队,见后方远处有个五岁的丫头,背着一岁的弟弟,牵着一头病牛在排队。于是招手道:“娃,来这里,来我前面,你进城一趟不容易,眼看要天黑关城门了,来我前面吧,否则今天你就买不到了。”
小丫头文绉绉的道:“经略相爷有令,插队是违法的,这次是国难,没有谁比谁更可怜的说法,我先买了,就要有人后买了。”
于是许多人都出声道:“不算不算,丫头上去买吧,我们就在城内,今天买不了明早买,你进城一趟不容易。去买吧,只要你前面的全部人都同意了,就不算插队。”
……
另外一边,有个张菁本家来的商队也在放货。门口人很少,原因是他家的东西比别家略贵一些,并且这个商号在中南没有名气。
这是魏爱荣吩咐张菁的策略,现在不用去打价格战,就定死在自己亏本,中南商会也大亏的价位上,等于拦路虎,防止那些奸商因为购买的人一多就价格回弹。就是要让他们在血洗的价格上去狗咬狗。张菁的商队如果把价格定在4雷打不动,就必然促使中南商会联盟的人,至少要在3。8的价位上才能出逃,才能继续的形成恐慌踩踏效应。
换个时候,张家这样做生意,不是被官方查封,就是被地痞砸了,或者在半路东西被土匪抢,但是江运经略中南以来,人杀的多了,不怕死就绝种了,别说张家,随便一个丫头来乱买,但是绝对不会有来敢闹事的。
一个小丫头,如同当初的阿布一样,拿着一条柴火,牵着一只小黄狗,路过张家商会看了看。
小丫头文绉绉的道:“你家为毛没人啊,难道是奸商?”
那个掌柜的大叔急了,说道:“小丫头休要胡说,此乃张家的商会,怎么是奸商了,只是价格稍贵一些而已,这不是正常的吗?”
“张家没听说过,尚未肯定可以有信誉保证哦。”小丫头文绉绉的说道,身后的小黄狗也跟着汪汪的叫两声,给主人助威。
“大魏家总听说过吧,张家是大魏家的亲家。咱们小魏夫人乃是黑暗龙骑出生,没听说过啊?”大叔掌柜说道。
“恩恩,大魏家倒是金字招牌,可以相信。“小丫头道,“目测张家也就应该有品质保证了,对吧。”
“那当然。”大叔说道。
“对了,我这里有些东西不是钱,是上次卖熊胆给大魏家的白条,可以在这里吃东西吗?”小丫头说道。
“可以,进来吧。”掌柜的很无语,“只是有便宜的你不去买,你干嘛专门来买咱们的。你个丫头也奇葩了。”
“既然是金字招牌,质量有保证,丫头我也不是那么太穷,干嘛去别家吃东西啊,才贵那么一点而已。”小丫头带着黄狗走了进去……
已经有奸商跳楼了,因为尽管比外部商人的价格便宜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去买贵。要想卖出去必须价格更低!唐河城之内,到处是血红色大字:跳楼大甩卖,放血价!
第八批两千万颗熊蛇丸,几天以后就进入了唐河行省。
现在不用救济灾民了,不可能永久的免费供应,但是官方设立了堂口,开始正式售卖熊蛇丸。官价格为:每个熊蛇丸,0。8个聚灵丹。熊蛇丸可以疗伤,还拥有1。4倍聚灵丹的药力。江云供给国库的价格是0。6,而官方卖出来的价格是0。8
救灾这么就以来,熊蛇丸的品质,早已经被很多人接受,价格便宜量又足。但在普通物资的价格下来之后,服用熊蛇丸的成本自然就比吃熊掌高了。但也有人买,由此层次分开了,相对富裕的,讲究一定生活品质的,会买些熊蛇丸参与食用。此外因为各种原因受了伤的,也会多付一些价格,吃一个疗程熊蛇丸。
这样一来,进一步分流中南商会的顾客群,那些当初使用回春高利贷囤积货源的奸商,越发难以变现。继续处于更加丧心病狂的血洗中,价格累见新低。
回春也是奸商,且比小魏公子更狠。当时江云找小魏贷款十亿,一月利息是一千万。回春没那么好说话,听说中南方面回春如果放十亿,利息是每月三千万。而江云在中南和这些奸商斗智斗勇已经几月,仅仅利息,对这些奸商的压力就非常大。
回春的收账能力应该比小魏公子的五百家丁还强一些,之所以不断传出奸商跳楼的消息来,就是因为扛不住了。听说清静散人派出了五百精锐作为收账突击队,已经到达中南,随时准备清缴账目。江云都干涉不了,毕竟法律没有那么细致,而且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一事件中,最坏的其实是回春。
回春是看不上区区贫民食用的一品物资的,却从一开始,就全面参与了整个中南商会推高物价、洗劫贫民的过程。
回春看不上这种生意,却对建立在这些奸商贪心上的资本运作,非常有兴趣。清静散人在里面两边一起坑,不断推高物价,让这些奸商信心爆棚,言及形势一派大好,然后借他们钱,无限放大杠杆,在更高的价位上相互倒腾物资,继续推升价格。
然后,回春迟早知道要崩盘的,特别江云经略中南的时候,清静就知道,这些奸商迟早死路一条了,却继续给他们信心,对他们言及形势一派大好,借出更多的钱,收更多的利息,让他们用更多的东西抵押。
其后,回春等候着进驻清场。放出去的钱,清静真不打算收回来的,那点钱真不被清静看在眼里,清静要的是那些奸商的抵押,那些平时花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各种各样的传家宝,比如他们的私田。
灵田绝对是天下最好的抵押品,它虽然有个价格,但有价无市,一般情况买不到,会卖田的人很少,只有一种情况容易拿到田,就是让他们认为必胜,然后他们差钱,下重注用田抵押,借钱。然后亏本跳楼,回春收账大队进驻清场,田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