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银胆乍破
众人不禁面色一变,不约而同神念大开,向着周遭猛扫而去。
便在此时,白袍修士刚刚消失之处,一道十丈方圆的白色光幕骤然显现而出,通体一颤便携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萧青竹、宁昊彤和罗云三人。
三人见状心头一惊,不敢贸然迎击,顿时施展遁术闪退开去,岂料这道光幕却一分为三,瞬间化作三道数丈长的白虹分别冲向三人,速度仍旧是奇快无比。
转瞬之后,三声暴喝蓦然响起,萧青竹、宁昊彤和罗云三人各施法力,将那道紧追而来的白虹击散,随后却同时怔在半空。
原来,这几道白虹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只是对方的一记虚招而已,很明显对方的真正目标并不是他们三人,也无意与他们硬碰硬。
一念及此,三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口:“小心!”
话声一落,玄月上方忽然白光大起,一座数丈方圆的白色光阵蓦然显现而出,并向她一罩而下。
玄月的反应虽然也是不慢,但仍然还是被这座光阵罩在了其中,感受到光阵中传来的禁锢之力以后,她不禁面色一变,当即将手中长剑狂舞不定试图破开白色光阵的禁锢脱身而出。
不料这座光阵却似乎是虚不着力,虽然没有多大的威能,任凭她如何挥剑狂斩始终无法彻底斩破,依旧笼罩在她的周围,令她难以脱身而出。
便在此时,一道鬼魅般的白色身影蓦然出现在玄月背后,右掌一抬便要向她重重拍去。
萧青竹距离最远,此刻已是援手不及,而宁昊彤却被玄月隔住,同样无法上前相助,见此情形不禁面色大变,惊呼出口。
玄月也已经察觉到不妙,不过却已经来不及转身,娇喝声中手中长剑倏然倒折,一道刺目剑光骤然闪现朝着背后横扫而去。
然而,那道诡异的白影只是微微一个扭曲便躲开了剑光的扫荡,右手去势依然不变,仍旧向前猛拍不止,眼看就要击中她的后背。
便在此时,一道蓝光骤然亮起,将周遭的虚空都染成了一片蓝色。
这道蓝光如流星般一闪而逝,刹那之后却在玄月身后一闪而现,化作一道半丈大小的蓝色弯月,不偏不倚地挡住了那只手掌。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蓝色弯月通体剧震不止,蓝色灵光也是忽明忽暗一阵狂闪不定,那道白色身影则发出一记闷哼,被倒冲而来的巨力震飞出十丈开外。
蓝色弯月虽然将对方的法力挡下了大半,但仍有一股不弱的力量隔空冲击在玄月的后背之上,当即令她娇呼一声,踉跄前冲几步之后才稳住了身形。
转眼之后,萧青竹和宁昊彤先后闪身而至,见玄月并未受创这才放心下来,不过众人的心中却仍然还残留着一丝后怕。
半空中人影一闪,身穿青袍的罗云现身而出,挡在了三个女子之前,右手一招将蓝色弯月收回了储物镯之中。
“蓝月刃!这件法器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数十丈外白袍修士压下周身翻滚不休的法力,眉宇间充斥着浓浓的疑惑之色。
“噢?你认得这件法器?”罗云闻言心头一动,面色变得深沉之极,看样子这位白袍修士和全有坊的糜掌柜显然颇有些渊源。
“哼!何止认得!”白袍修士冷哼一声,面色变得阴沉之极,不过却似乎不想再多作解释,当即掏出几颗丹药迅速吞下,周身气息迅速变得稳定下来。
对方不愿多说,罗云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心思多问什么,转眼之后,三个天骄之女同时飞掠而出,四人隐隐结成一个阵势,将白袍修士牢牢围在了中间。
“哼!你们以为人多就能占到便宜吗?”白袍修士冷哼一声,面现一丝古怪的笑容,右手蓦然一抖,一团耀眼的白光蓦然升腾而起。
众人只觉眼前一闪,再次定睛之时,白袍修士却已经消失不见。
转瞬之后,近前处的一颗昆仑胆旁白光一闪,白袍修士蓦然闪现而出,大手一挥五指间白光闪现,毫不迟疑向前一捞而去。
“不好!”玄月惊呼一声,萧青竹和宁昊彤也是面色一变。
就在三女想要腾身而上之时,却只见昆仑胆旁青光一闪,罗云蓦然闪身而出,右手一抬一道白色星辰之光顿时猛轰而出。
白袍修士自恃修为强大,却是不闪不避,狂笑一声,右掌微微一收便迅速前拍,向着迎面而来的星辰之光猛拍而去。
轰!
一声巨响过后,二人各自发出一声闷响,白袍修士面色一变,身躯剧震远远倒飞了出去。
罗云则面色发白,同样身躯剧震倒飞而出,重重撞在了那颗昆仑胆上。
咔嚓!
一声怪响之后,昆仑胆顿时被罗云撞得破裂开来,内中的银色浓浆开始缓缓溢出。
罗云顾不得周身的剧痛,转身一看不禁面色一僵,不待多想便伸出双臂将这颗破裂的昆仑胆抱住,试图阻止银色浓浆的流失。
数十丈外,那个白袍修士见状不禁面色一变,来不及整肃周身法力,便要再次抢上前来。
不过,萧青竹等人早已经腾身而起,再次将他围了起来,这一次,众人根本不给他丝毫的喘息之机,二话不说便同时发起了攻击,顿时令他手忙脚乱陷入了苦战之中。
罗云想尽了办法也无法阻止昆仑胆中银色浓浆的外溢,随身携带的一些禁制符箓对这个天地灵物也丝毫不起作用,无奈之下只得试着将它收进储物镯里。
不料他右手一松,昆仑胆忽然彻底崩溃开来,银色浓浆当即向他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罗云大口一张,银浆便不由分说地灌进了他的嘴里,一股奇异无比又略带甘甜的味道当即充斥了他的口鼻和肺腑,一时之间令他心神恍惚如痴如醉。
片刻之后,尝到甜头的罗云便沉醉其中,本能般地大口吞噬起来。
一部分银浆被他吞进腹中,另一部分则将他周身淋了个通透,那些银浆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渗透力,转眼便透过他的衣袍将他的肉身包裹起来,紧接着又透过周身毛孔渗进他的肉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