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夜探府宅
国师顺着陈懿手指方向看去,哈哈大笑,嘴里啧啧有声。
“那处才是皇家寺院,圣僧所指之处为教艺场,圣僧赶得巧啊,三年一度的才艺比试三日后举行,我邀你一起大饱眼福!”国师高兴的发出邀请。
三日之后?观看才艺比赛?
陈懿对此兴趣不大,婉言谢绝:“多谢国师盛情,还是等面见陛下之后,盖上国印,西行去吧。”
国师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看与圣僧随行的几位长老,都是身手不凡的样子。圣僧,获得此次大奖者,可升官加爵,更有黄金美女赏赐。”
“呵呵,我等为出家人,无意奖赏,多谢国师美意。”
陈懿一再婉拒,国师倒也没再坚持,众人走下假山,又走了几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皇家寺院门前。
金碧辉煌,气势宏伟,院门前站岗的也都是皇家侍卫。
见过国师带人前来,侍卫立刻上前请安,却被他摆手喝令退下。
“圣僧,稍等片刻,我去里面寻找陛下。”国师说道。
遇寺拜佛是做和尚的规矩,贵妃娘娘寝宫发出邀请,皇家寺院却不让轻易进去,这里的规矩很奇怪。
客随主便,陈懿没有强求,耐心在外面等候。
这次等待时间比较短,很快国师便走了出来,带来的消息让徒弟们脸上现出怒色。
“圣僧,不巧啊,今日为先皇诞辰,陛下要沐浴吃斋三日,不便见客。”
“国师,先皇诞辰,你身为国师怎会不知晓?到了现在,哄得我师徒多人跟随你走了大半个园子,这才告知?”孙悟空气不过的说道。
“嘿嘿,长老消消火气,这斋戒之日,说有便有,说没有便没有,并不强求。陛下临时起意,我身为臣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国师又满脸诚恳的对陈懿说道:“圣僧,三日光阴眨眼便过,正可参加教艺场的比试大赛,此乃天意啊!”
陈懿微微蹙眉,隐约觉得这国师和国王有些猫腻,或许正是为了挽留他们才搞出这些小动作。
一晃出来快四年的时间,路上一半行程,另一半的光阴都是停滞不前,这是命中注定必不可少的功课。
“如此,便打扰了。”陈懿沉吟片刻,终于吐口答应。
国师高兴的手舞足蹈,甚至邀请陈懿到国王寝殿去住,被他婉拒。
于是,国师又命人收拾最好的宫殿给远道而来的圣僧住下,精致可口的素食美食也都纷纷端上来,照应很是细致。
前两日时光陈懿都在运气调息,九环锡杖第三个环已经接近金黄色,预示着他很快便要突破三级。
晚饭之时,众人聚在一起,七妹提出了担忧:“师父,这个国师鬼鬼祟祟的,万一后天再见不到国王又该怎么办?”
“他的权利不小,可以让国师代劳加盖宝印。”芙蓉随口说道。
陈懿却摇头:“传国玉玺,非君王不可动。国师纵有天大的权势,动了玉玺,也等于承认谋反罪名。”
月光如水,再有一晚便能见结果,如果国师还不能给出一个答复,那就只能直接去找国王了。
陈懿下定决心,刚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呜咽般的箫声。
开始并未在意,但箫声里带着强烈的低沉情绪,使人想要落泪,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陈懿微微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在猪八戒房门前喊了一句:“八戒,深夜就不要吹箫了,以免影响别人休息。”
房门很快打开,猪八戒耳朵里塞着布条走了出来,大声问道:“师父,何事啊?”
“小声点。”陈懿微微皱眉,徒弟们也纷纷走了出来。
不是猪八戒吹箫,那么这个吹箫者又是谁呢?
“我还以为是二师兄呢,原来另有其人。二师兄,你说这人吹得好,还是你吹得好啊?”七妹笑嘻嘻问道。
“不好说。”猪八戒笑着挠挠头,其实也不太自信,这人的箫声流畅婉转,十分细腻,非有极高悟性,否则没有这等造诣。
“要说啊,还是二师兄吹得好。二师兄的箫声里充满希望,听了心情愉悦,对未来充满信心。但是这个人满腔哀怨,还有种莫名的悲愤,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时间久了都得被逼疯。”七妹撇嘴道。
猪八戒嘿嘿笑了起来,对着七妹竖个大拇指,但也没多说。
箫声低沉,里面传达的情绪多是如此,论起功底,猪八戒也不好说自己绝对超过此人。
箫声不断,宫里的人纷纷关闭门窗,但也没人提出抗议,好似习以为常。
本想回屋里去,但是竖起耳朵再细细辨别,这个箫声方向好像是来自宫外一处,陈懿略做沉吟,猛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任国师居住的那个方向吗?
箫声带着极大的负面情绪,说明此人心中有郁结未舒展。
长夜漫漫,陈懿也想从前任国师口中得知些不一样的消息,决定夜探前任国师的府邸。
这次并没有带着孙悟空,破天荒的陈懿骑着胖郎神,招呼猪八戒和他一起去。
猪八戒开始还以为听错了,这头号保镖当属大师兄,他是二师兄,但从来没轮上过,心里有种莫名的欣喜,痛快跟着陈懿一道前往。
御空而行,宫中侍卫对此毫无察觉,很快便来到国师府的上空。
院落不小,但年久失修,院门都坏了一扇,随意敞开,还有些猫狗的随意跑进跑出。断垣残壁,满院落叶,十分凄凉。
一名七十岁左右的老者就坐在院中石凳之上,灰白干枯的长发垂在灰白色的长袍之上,正双眼无神的坐在石凳上吹箫。
风卷枯叶,沙沙作响,更显吹箫人寂寞无比,如果不是手指还在弹动,这么看上去,老者更像是一座石雕。
为了不惊到老者,陈懿还是从院门外降落,然后步行走入了院中。
听到动静,老者还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诧异,不可置信的打量陈懿,礼节性的微微拱手,似在打招呼,也更是自言自语。
“哎,老朽这破落门院,已经十几年连个乞讨者都不曾进入了。”
说完,两行清泪滑过老者沟壑遍布的苍老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