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杀戮时刻
“轰!”
王五郎犹如一条飞鱼,从江中一跃而起,从唐北一的脚下攻击而来。
他的动作,甚至比在地面之上还要快。
无法想象,像王五郎这样的体型,居然能够这样灵活的在江中游动。
很多年前,王五郎曾经还有另外一个称号“混江龙”,正是指的他在水中的武艺,几乎无人能敌。
王五郎的两个拳头,风一样的从唐北一的身下蹿了出来。
唐北一只是轻轻的挪动了脚步,王五郎的攻击,就擦着他的身形恍惚而过。
王五郎一击不成,又迅速的窜到水中,继续进行潜行。
唐北一不慌不忙,也不观察王五郎的动向。
王五郎的动作虽然敏捷,在水中几乎毫无气息,出手速度又快又准。
但是唐北一的动作,比之前靖海帮袭击云梦唐门营地之时更为迅捷。
就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唐北一的功力,已经幻化大成达到了天玑正的级别的境界,自然不会将王五郎这天权级别的放在眼里。
武林高手的级别,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不是绝对,但是云梦唐门的武功,如果能够和对手相同级别,那么级别就会比一般的武林高手要强,何况唐北一原本就比王五郎的级别要高。
没人知道唐北一是怎样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功力突飞猛进,但是只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
此时的王五郎,绝对不是唐北一的对手。
王五郎几次扑腾,均未能伤到唐北一分毫,无论他的动作再快,唐北一都能先她一步进行避开。
明面上看起来是王五郎占了优势,让唐北一无法还手,但是只有几个武功高深一些的人,才看出来唐北一是在故意回避王五郎的攻击而不还手。
在岸上的靖海帮弟子还在叫好,他们并不知道王五郎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
王五郎数次攻击唐北一不成,他潜伏于水中,只得一边攻击,一边寻找唐北一的破绽。
王五郎凝聚真气,他在水底搅动江水,用浑厚的拳力将江水搅出了一个漩涡,那漩涡越来越大,将唐北一包围在了其中。
唐北一居然凌空站立,甚至都没有借助任何外在的力量。
他的真气,形成了一道强烈的气流,将他停滞在空中,犹如仙人一般。
王五郎卷起的旋涡,又吸收了江水,将四周的江水变成了一道水龙卷,腾起的龙卷犹如一条滔天的怒龙,将唐北一包裹。
江边又是传来阵阵的叫好声,这样的招式,有些年轻的弟子甚至从未见过,这正是王五郎青年时候创造的招式“魔浪滔天”,用拳头裹挟着内力,然后全身高速旋转,卷起来滔天的龙卷,将敌人卷在其中。
然后自身从龙卷之中杀出,将敌人撕成碎片。
这是王五郎最强的杀招之一,从龙卷之中,可以随意控制自己身形,并且可以从龙卷之中发出无数次的攻击。
龙卷之中,处处有着杀机。
唐北一屹立在龙卷之中,并未跃动身形,他知道王五郎必定会从中发出攻势。
但是唐北一不躲不闪,只是微笑着面对一切。
王五郎见到唐北一淡然自若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
显然唐北一并不知道这个招式的厉害之处。
在龙卷之中,王五郎的攻击动作会被掩盖的更为彻底,他曾经面对过的对手,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个招式之中活下来。
“唐北一也不例外!”
王五郎从龙卷之中一跃而出,他的快拳化为了利刃,卷起了一阵犀利的攻势,在龙卷之中,犹如滔天的浪花,直直的向唐北一攻击而去。
唐北一凝聚气力,在王五郎攻击而来的一瞬间,看着那个浪花袭击而来,只是一道冰冷的真气,袭击向了来者。
只是一招,就将王五郎的攻势阻隔了开来。
王五郎的右手,本来是在前面,竟然被唐北一的极冷真气连同江水一起冻结。
眼看就要冻结王五郎的全身,那些真气深入骨髓,接触之后,王五郎就感到右手不听使唤,聚集的真气居然一瞬间外泄出去。
显然是受到唐北一的攻击,如果不及时抽手,就会被全身冻住。
那就只有一种结果,命丧当场。
王五郎竟然当机立断,就在寒冷的真气即将通过右手传遍全身之际,他用左手挥出一击手刀,将自己的右手斩断。
他斩断右手之时,甚至没有半分的痛苦,因为右手已经失去知觉。
失去一只手,王五郎已经绝无再跟唐北一交锋的可能,他深知在交战下去,必死无疑。
逃走还能东山再起。
靖海帮的帮主,一个蚱蜢扎入而来水中,失去了踪影。
王五郎的龙卷招式,也被唐北一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柱,然后碎裂开来。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此番情景,都目瞪口呆。
谁也不曾想到,唐北一的功力,已经惊天为人,只用了一招就击败了布衣神侯王五郎。
冰块片片碎裂,不断的在江面之上坠落。
此时已经日薄西山,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都沉在了地平线之下。
靖海帮的帮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王五郎的踪迹。
只有唐北一,仍然站在江面之上,冷冷的看着那些愕然的帮众。
他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太阳落山,而也意味着一件事情。
“摧毁靖海帮的时候到了!”
唐北一一挥手,从轮舰的侧壁之上,开出了数个小门,而小门之中,“残兵”一跃而出,跳入了江中。
不消多时,又跃上了岸边,那些杀人无情的战斗工具,毫无征兆的向手足无措的靖海帮弟子举起了屠刀。
“杀戮开始了!”
小舞感到了血腥四溢的气息,这种气息她再熟悉不过,所谓的“摧毁”,只不过是将所有人杀光的一种说辞罢了。
“你爹,真是一个凶残至极,而且极为可怕的人啊!”小舞看到身边的青雯,眼中却是失去了血色,呆呆的看着一切,仿佛一切她都无法看见,但是一切又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