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234
怎的今日……
就遇上了这个事情……
周定尘心有所想,却又不敢,不愿肯定,只得勉强振作,掩去面上异色,快步向远处筑基擂台赛处走去。
就在周定尘遭到暴击,惶惶然准备向同门求助时,阿白和林棉棉正在外谷院中边翻捡着东西,边吐着槽。
刚回到小院时,阿白便将周定尘拿人练手的事情和林棉棉说了。
这会儿林棉棉也是边挑拣着东西,边表示不解:“既然他们需要找人练掐算,那么为什么不如索性支个摊,不说收入如何,就说口碑上,应人所求帮忙掐算,怎么也比擅自掐算看人私隐要好听得多吧?以掌星楼的名气,摊子上应该不愁客人才是。”
“这你就不懂了吧,掌星楼讲究个啥呢,叫啥,哦,随缘而观。也就说,他们看着你,有灵感,才掐算,没灵感,给钱都不算。”小白兔便在一口箱子里刨着,边吐槽边冷笑,“这叫看看你就是看得起你。虽说他们这种练手掐算看不到什么奇怪的隐私,因为消耗太大的时候他们就会停手,但是还是挺讨厌的。”
“的确不太舒服。”林棉棉心里有些发凉,刚才那个修士掐算她,会不会算出她是异界之魂……人身草魂……虽然阿白说,那个人应该是在看自己背后是不是有富足的势力,只是好奇随便一看,可是天知道,他会看到什么……
“找到了,你就穿这个吧。”小白兔顶着一叠衣物,兴高采烈地从箱子里跳了出来。
林棉棉稳稳心神,定睛一看,只觉脸上突然微微有些发烫,开口不觉就有些支吾:“你怎么拿了这套……箱子里不还有别的衣服么……”
“为什么拿了这套?当然是因为这套最合适啊。”阿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林棉棉一眼,“新添加的那些个规则真是太麻烦了,筑基五层修士炼出的法器能有什么好东西,多是些破布烂铁,随便打打就坏了断了。你穿上这身,呵呵,他们用啥打你,啥就得断,到时候,二十分就是我们的啦!”
“……”林棉棉伸手轻轻摸了摸衣袍。
银色的衣袍整整齐齐地四方
叠着,上面是熟悉的黑橘云纹的腰带。
这套衣袍,当初在迎仙城时,阿白拿出来,换下了林棉棉那身从田小玉那借的衣服。后来林棉棉才知道,这衣袍和当时的靴子,都是元昭阳年幼时,穿过的。后来,林棉棉入宗门后,把衣袍还给了元昭阳。没想到,阿白会在元昭阳留下的箱子里,又把它翻了出来。
“诶,你该不会嫌弃这是元昭阳的旧衣服吧?我和你说啊,别看这衣服元昭阳穿过,但是它绝对是……”阿白开启了吹捧模式。
“怎么会嫌弃……”林棉棉只觉得脸上越发烫了,赶忙打断阿白的话,“只是当初你说过,这衣袍可抵金丹一击,我只是没想到这衣袍是筑基五层修士炼出的……”
“当初?哦哦,你是说这套吧?”小白兔愣了一下,低头放下头顶的衣袍,跳回箱子里,又顶了一身出来,“这套才是你在迎仙城穿的。你没发现你这两年长高了吗?”
林棉棉看着面前两套长得十分相像的衣袍,目瞪口呆。
待展开两套衣袍,林棉棉才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一样的布料,一样的款式和绣纹,不一样的大小……
这是另一套,自己没穿过的,元师姐的旧时衣裳啊。林棉棉抚过衣料,只觉似乎隐隐闻到了元师姐的味道。
说来,元师姐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
淡淡的香,暖融融的,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软毛的味道……
咦?林棉棉果断停止了回忆。
什么呀,一年多没见元师姐,自己的记忆已经错乱了吗?
被太阳晒过的软毛味,不该是小饭团么……
“想啥呢?快试试合身吗?”阿白催促地踩了林棉棉一脚,再看她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再次施展了一键换衣术。
“阿白!”林棉棉没想到自己恍个神的功夫,这兔子就把衣服给自己换上了,生气瞪兔。
不过很快,柔软的衣料和熟悉的气息,就让她气不起来了。
脸,好烫啊……
“不错不错,我就知道,这身能合适。”小白兔从来感受不到林棉棉的气恼,一脸得意道,“这件可不是能抵金丹一击了,至少能抵挡个好几击吧。哈哈哈,真是迫不及待看着那些破铜烂铁折在你这衣袍上。二十分,二十分,这细则,真是不错啊。”
“能抵挡金丹好几击?这是筑基五层及以下修为炼制的法器吗?”林棉棉设想了一下修为和效用的跨度,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当然了。我没和你说过吗,迎仙城给你穿过的那套衣袍,是元昭阳在练气中期的时候炼制的。那会儿我们刚入苍冥山不久,她炼了几天器之后,就把那套衣袍给折腾出来了。你现在身上这件,是她在筑基四层的时候炼制的,绝对符合标准。可惜了只能带一件防御法器,不然你再穿上这小靴子,防御能力能加成更多。不过就这么一套袍子也够了,绝对够你拿到那二十分。”小白兔信心已爆棚。
林棉棉小心地摸了摸身上的衣袍,却还是有些犹豫:“如果大家的防御,攻击法器质量都一般,我穿这个这么厉害的,会不会不太好。还有这个衣袍是元师姐给你留作纪念的,万一我上擂台弄坏了……”
“你是不是傻呀,擂台是比赛好吗,你要不要穿身凡俗界的衣服上去打啊。记住我们是为了赢!为了赢!”小白兔炸毛,“而且这些衣袍是她收在杂物箱里,以前就放我这儿的,纪念她个鬼哦。说起纪念,等她这次出关我一定要拔光她的毛,让她留什么箱子,纪念个毛球!”
“拔光她的毛……”林棉棉喃喃重复,只觉得脑子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炸了一下。
小白兔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愤怒地走嘴了,轻咳了一声,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拔光她的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