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武神曲十九
那王希仪还要挑衅,但嘴巴被王重七及朱双发牢牢捂住,随后黔灵派诸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了起来,扔进了他的卧房,并点了肩井穴,封住了他的行动,已经全然不顾他掌门之子的身份。
萧贱之所以携带玩偶前来,是为了防止万一刘云剑不肯招供,需要动手过招,带着玩偶以增加胜算。之前已将玩偶披上了黑衣黑纱,使旁人看不出模样,但为了防止别人窥破奥秘,萧贱还是将之尽数放入一间房内,并将门上锁。刚想回房休息,忽然鸿雁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萧贱过去。
萧贱走到鸿雁跟前,鸿雁向他低声说道:师傅,我刚才使用寄灵显化,探听周遭动静,发现一名熟人。
萧贱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问道:是官兵?血龙门?还是剑啸宫?萧贱最近屡遭麻烦,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便容易反应过度。
“都不是。”鸿雁摇了摇头,说,我之前见到告示上有玉仙宫的名字,觉得奇怪,因为玉仙宫西处边陲,向来少履中原,而且我刚被逐出师门,她们群龙无首,应当无心参赛才对。于是我寄灵于周遭空气之中,随风飘荡,到处查探,果然发现了玉仙宫的门牌,你可知门内是谁?
萧贱见鸿雁笑嘻嘻地卖关子,知道定非好事,于是愁眉苦脸地说道:是谁?
鸿雁依旧不肯直说,笑着问:师傅,你可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什么时候?
萧贱挠了挠头,说道:是在罗添胜的军宴之中吧?
“非也。”鸿雁笑得更加灿烂,说道,“是在东流镇中心马路上,我透过轿帘,见到你赤裸着上身,正在调戏我门下小姑娘。”
萧贱脸一红,忙道:鸿雁,你别误会,我可没调戏的意思,而且我也不知道轿中是你……
鸿雁不理他,突然面色一沉,说道:这玉仙宫房间里住的,正是你那天调戏的小姑娘,我的关门弟子,宁芷。
萧贱哪知鸿雁给他扣了这顶帽子,当下大惊失色,结巴说道:我……哪里是这种人,我那时只想,只想……话到此处,便说不下去,其实萧贱当时的确是存了搭讪之心,只不过被宁芷的师姐挡了回去,因此动机绝不可说是纯洁。
正在搜肠刮肚,寻找狡辩之词,鸿雁突然说道:我刚才看见我们第一场比赛就是对阵玉仙宫。宁芷既是我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徒孙,你可不能对她动手动脚,打她的主意,也不能在比武时让她出丑。
萧贱一听,顿时哭天喊地,说道:冤枉啊,我哪会对人动手动脚,况且比武过招,定有输赢,我不让她出丑,难道故意认输吗?那鸿雁你还想不想要奖金以及金矿了?
鸿雁头一偏,嘴一撅,说道:我不管,反正你也不能输,也不能让她出丑,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说完,扭头就走。
萧贱明知自己理亏,对于鸿雁的无理要求只能照单全收,不由坐倒在地,欲哭无泪。
就在萧贱绞尽脑汁,苦思对策之时,王若兰走了过来,问萧贱道:萧前辈,你怎么了?
萧贱哪敢跟她提这事儿,于是抹了抹汗,站了起来,说:没事……我想想比赛的对策……
王若兰环顾左右无人,低声说道:萧前辈到我房间来,我有要事相告。
萧贱不虞有他,点了点头,跟着王若兰进了房间。
王若兰待萧贱进房,背身锁上房门,面色微红,额头见汗,说道:萧前辈,你可要喝一杯热茶?萧贱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王姑娘,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王若兰欲言又止,心神不宁地说道:我……还是给你泡杯茶吧,说罢,转身进了里屋。
萧贱微觉奇怪,只能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
等了一会儿,萧贱因心里有事,开始不耐烦起来,起身离座,想要看看王若兰在干嘛。刚走出一步,忽然脚底一滑,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跌倒。弯下腰一看,只见地上有一张纸,似乎是从书桌上滑落的,于是捡了起来,略微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写了首诗:萧萧秋风刺骨寒,颜如青霜身如兰,草木枯黄泪不下,我心依旧恋春风。
萧贱乃是粗人,于唐诗一窍不通,正皱眉思索诗意。忽然看见王若兰站在一旁,端着碗茶,张目结舌,正看着萧贱。
萧贱略微尴尬,装模作样地说道:好诗好诗。便将纸平放在了书桌上。坐回了原位。
王若兰仔细打量了萧贱,见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未看出诗中藏头之意,心下稍安,将茶放在了萧贱身前,说道:萧前辈,我刚才借口向大家赔不是,逐家拜访了少林,武当,衡山,华山,以及新军虎头,明炎道场,发现不少可疑之处。那少林武当自不必说,顾枫溪以及少林达摩院首座释念一直是冠军热门人选。衡山派除了去年季军叶文魁之外,去年亚军蒙面人依然在列,也不可小觑。最关键的是那明炎道场以及那虎头派参赛人选。
萧贱听她语气慎重,不由出声问道:怎样?有何问题?
王若兰面色凝重,说道:那明炎道场参赛者只有一人,那人竟然是失踪多年的杨天辰首徒,令狐九剑!
萧贱一听,身子一震,差点一跤坐倒,说道:令狐……九剑是杨天辰……首徒?
王若兰点点头,严肃地说道:“是的,那令狐九剑在五年前可是江湖如日中天的剑客,地位便如今日之南宫轩辕,有人说他已尽得杨天辰真传,哪知在一次进山剿匪的行动中人间蒸发,杨天辰在江湖上多次发寻人帖,但一无所获。据说杨天辰曾为了此事难过得五天没有吃喝,连武功也退步了不少。”
萧贱颤声道:你们可知……令狐九剑是……刚想揭穿令狐九剑身份,突然想起他们在此次大会有重要任务,如招来官府缉捕令狐九剑,这大会有可能开不成,那见到刘云剑的机会就大为渺茫了,于是住口不言。
“单是令狐九剑,恐怕就能颠覆此次大会的冠军归属,但最令人困惑的是虎头派参赛者。”王若兰说起此事,声音竟然有些打颤。
“此话怎讲?”萧贱见她如此神情,心中也紧张起来。
“那人头戴一个虎头,看不清样貌,但他对我所思所想皆一清二楚,我想问什么话,他总是提前一秒就说了出来。”王若兰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他还说:‘叫你们萧颜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想出了办法对付你的什么……至阴……冰封……‘
“扑通!”萧贱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