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荒古世界开天
某一刻,所有在荒古世界鸿蒙之中修炼或游历或战斗的修士,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一股恐怖至极的法力在聚集!
其法力凝结所形成的风暴甚至超越了五位新晋道果级!
周禹凝神感应之中,神念之中渐渐看到了一个站在鸿蒙深处的壮汉,身形魁梧,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粗犷、彪悍!
这壮汉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入目之处尽是鸿蒙元气,灰蒙蒙一片,这让他感觉极为不舒服!
沉思片刻,壮汉一声大喝,“斧来!”声音如同滚滚闷雷远远传开,即便周禹身在千万里之外犹为清晰!
鸿蒙之中,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柄巨斧,落在壮汉手中!
见状,周禹若有所悟,或许这就是荒古世界的盘古,要行开天之事了!盘古实际上并不算完整的生灵,其作为大道产物,在每一个初生的鸿蒙世界都会诞生,而他的使命或者说宿命就是为开天而生,为开天而逝!
在洪荒世界中,周禹没能见识到盘古开天的壮举,没想到在这荒古世界却有机会看到了,当即肃穆凝神。
只见盘古持着开天斧左右斩劈,其浑身神力何止十个鸿蒙宇宙的法力,斧光所及,鸿蒙元气纷纷被斩开,不知多了多久,不知劈斩了多少次,有清气上升而为天,有浊气下沉而为地,天地分,乾坤遂有。
只是刚刚开辟的天地并不宽广,天地之间的距离也很近,盘古遂以自身身躯顶天立地,天日高十丈,地日厚十丈,盘古日长十丈,如此一万八千年。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
此可谓,鸿蒙初判矣!
但此时的天地之间,生灵极少,更无日月山川河流湖泊,盘古环顾四方,看到了来自洪荒世界的修士,不过身为大道产物的他却视若无睹。
此时的盘古也有些累了,便放开撑天的双手准备休憩,可手刚放开,刚刚开辟的天地竟有合拢之势,盘古不得已,只得再次以双手撑住,如此,又是一万八千年!
天地终于稳固了,可盘古也终于精疲力竭,他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倒下了。
就在他临死之一瞬,没想到全身忽然发生了根本变化。
他口里呼出的气,顿时变成了风和云。
他呻吟之声,变成了隆隆作响的雷霆。
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
手足和身躯,变成了大地和高山。
血液变成江河,筋脉变成了道路,头发和胡须,也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皮肤和汗毛,变成了草地林木,肌肉变成了土地。牙齿和骨骼,变成了闪光的金属和坚石、珍宝,身上的汗水,也变成了雨露和甘霖。
盘古开天而亡,盘古斧亦是消失无踪,这就是大道产物的悲剧宿命,盘古的悲壮、慷慨令人惋惜,但这却是无法更改的命运,即便道果级也不行!
此时天地初开,生灵极少,但从此,乾坤定而空间出,上下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时空诞生!
周禹亦同时感觉到了自身的道果级权柄,随手具现出时光长河,终于不再是迷你版的模样了,而是真正的横贯天地之间,凡荒古世界生灵,除却跳出时光长河的道果级,其余无论凶兽、修士均在其中!
天地初开,周禹则漫步在新生的天地之间,看着刚刚渐渐厚重的山川,看着逐渐丰满的河流。
盘古倒下之处,其身躯骨骼化作无数山川,而其中脊柱则是化为一座最高的山峰,名为不周山,乃荒古世界天柱!
此时的周禹便行走在不周山上,山脉刚刚形成不久,可草木都是盘古毛发所化,已然极为茂密。
看着盘古所化的万物,周禹暗自叹息,盘古的生命相对于其神力法力而言是短暂的,但他的生命却是伟大的,未来的荒古世界必然会越来越繁盛,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盘古,这便是大道对宇宙万物的恩赐!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反过来也可以说道之仁,无别有情。
周禹越走越高,渐渐的超越了不周山,冲出了天地,来到了鸿蒙之中,与洪荒世界诸位道果级一样,周禹也需要在荒古世界开辟自己的道场。
随手一招,还在荒古世界四处游历战斗的袁悟明和孙悟空便被周禹摄至鸿蒙之中。
“恭贺兄长成就道果!嘿嘿嘿……”袁悟明拱手道,不过其本体是猴子,即便是作揖,也有种怪异的感觉……
孙悟空看着周禹却有些复杂,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按理说,周禹算是他的弑师仇人,应该恨他才对,可孙悟空却恨不起来,准提道人是他师父没错,但其却要行灭世之举,这的确也超乎孙悟空的想象之外了……
“我将要在这鸿蒙之中开辟道场,你等细心观看,对修行当有益处!”周禹淡笑道,也不在意孙悟空的复杂心态。
“哇!没看到盘古开天,看看兄长开天也不差!”
周禹瞪了一眼袁悟明,旋即取出乾坤、岁月这一刀一剑,一刀斩出,六个鸿蒙世界的法力倾泻而出,即便不及盘古开天的威势,却也相差不远,原本平静的鸿蒙元气顿时开始翻滚起来,化作地水风火肆虐周围数万里。
周禹心中一动,乾坤刀再一斩,空间之力定住了地水风火,显出一片空旷的世界来,光阴剑从周禹手中飞出,化作一条时光长河,流转之间,这初开的空间顿时有了天地四维,时空备矣,地水火风亦是渐渐平静下来。
随着周禹连连挥手,万物生焉,青山绿水,古木参天,中央则是一片古朴的道宫,上书“时空”,左侧天地四方,右侧古往今来。
周禹又将数十万年以来搜刮的先天神材纷纷投入其中,一大片三光神水落下,形成一个湖泊,湖中心则是立着先天灵根黄中李,树下显出一方石桌,几个石凳……
整个天地一成,周禹方才邀请二人前去湖心树下闲坐,取出各色先天神物,收藏的佳酿,三人对饮,不亦乐乎。
……
转眼之间,又是十万年过去,荒古世界五大道果纷纷在天地之外开辟了自己的道场,而荒古世界中也慢慢的演化天生百族,但由于五大道果级的诞生,这个世界并未出现三清等洪荒世界的先天大神通者,反而由于早有修士的存在,而渐渐衍化出了人族。
本土诞生的大神通者亦有,如生于钟山的神祇烛龙,人面龙身,浑身赤色,而有一足。住在钟山之下,其长千里,蟠屈起来,还高过山岳,这光芒就是从两眼中所发出来的。他眼睛一开,就如白昼,眼睛一闭,便是深夜。烛龙平日不饮,不食,不息,倘使一息气,就起大风,他一吹气,能使气寒而为冬,一呼气,能使气暖而为夏,一出生便是造化级的修为,颇为强横。
亦有妖族,有一怪鸟,生有九个头,个个都是人面,其发狂之时,两只大翼扇动之间,便有大风狂飙,名为九凤;亦有怪人,虎首人身,四蹄而长肘,口中衔着一条蛇,四蹄上又各操着一条蛇,名为强梁,二者时常结伴,在荒古世界中颇有名气。
人族亦是诞生,除了中土人族,尚有无数奇异小国,虽是人族,却各有特别之处。有国名为无继国,人民都是穴居,并无宫室田里,所食的尽是泥土,因无男女之分,无交合之习,所以名为无继国,意为无后继之人的意思。
但此国之人却又并非长生不死,亦不曾灭种,其特殊之处在于人死后即便埋葬,骨肉等统统烂尽,止有其心不朽。等到一百二十年之后,复化为人,这个就是他们不灭种的原因。
所以无继国中,道旁坟墓都有标帜立在上面,载明这是某年某月葬的,以便满足年限之后,可以掘地而得人。
而无继国附近又有一种人叫录民,死后其膝不朽,埋之百二十年而化为人。又有一种人叫作细民亦是如此,其肝不死,百年而化为人。又有一个三蛮国,它的人民,亦是以土为食,死了埋葬之后,心肝肺三项都不烂,百年之后复化为人。
除了无继国之外,尚有无肠国,其民大小肠一概没有,吃起食物来,但从喉间咽入,通过腹中,并未消化,即已从下面泄出。
如此一来,该国一次的食物可以分作多数人的食料,大抵以贵贱而分,上等人吃过了,将排泄出来的收藏起来,作为次等人的食品;次等人吃过了,再给再次等人吃。如此展转下去,直到仅余渣滓而后已。
但是这国的人身体又甚长,究竟不知他腹中的组织结构是如何的,不过他们却有一种特长,就是能知往事,无论他们已经知道、或未经知道之无不知道。那已经知道的,历历不忘,固由其记忆力之佳。那未经知道的,他亦能揣测而知,丝毫不爽。一见之后,就能将所见之人从前的事迹一一举出,仿佛亲目所见一般,颇为神奇。
而在荒古世界北方则有更为奇异的小国,如鬼国、祙国,鬼国长夜而无白昼,其国中之人,人面而蛇身,人面上只有一只眼睛,见光而避,见常人而噬,祙国人身黑首,而两只眼睛却是直生的,看见了光芒,也会立刻逃开,鬼祙之地,非人所居,非怀有护身宝物的修士不可接近。
北而往东,则有聂耳国,那人两耳之大竟垂到臂肩以下,不但长而且大,合将起来,仿佛如大蚌之张其两壳。他们因为走起路来非常不便,所以总用两手抓住,邻邦之人因此叫他们聂耳国,取撮耳之意。
他们的生活是在海中捞摸,所有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由海中捞摸而来,因为他们所居之地是悬居海中的原故。但是有班斓猛虎供他们的驱使,如牛马一样,也颇为奇特。
还有国为君子国,其国中之民,无不堪称君子,礼让成风,有两个衣冠之人,手中各持着一剑,指着一只死鹿在那里苦苦相让。
一个说:“这只鹿明明由老兄捉获,死在老兄之手,当然应归老兄,小弟何敢贪人之功呢!”
一个道:“虽则由小弟捉获,然而非老兄连斩数剑在先,何能立即就擒,论到首功,还是老兄,小弟何敢幸获呢!”
一个道:“小弟虽先斩数剑,而鹿已迅奔,若非老兄连挥数剑,早已逃无踪迹,何处寻见?所以先前数剑其效已等于零,捉获之功全在老兄,照理应该归老兄无疑。”
一个道:“鹿是善奔之兽,若非老兄先与以重创,小弟虽欲斩它亦未必斩得着,这全是老兄之功,还请收吧,不要客气了。”
两个苦让不已。
有路过之樵夫见状劝平分其鹿,而执剑之人中,一个道:“某问心实在不敢贪人之功以为已有,照例是应该全归那位老兄的。”
那一个又如此说,于是又推让起来。
推让许久,樵夫又再劝,两人听说,才不让了。但拿剑去割鹿时,又互让先动手,后来分割开了,又复互让。一个说老兄太少了,应该再多一点;一个说小弟太多了,应该再少一点。推逊了好一会,方才各携所有,互说“承赐”而去。
如此君子之国,即便是周禹听说,也不由得兴致大增而亲历其国,发现君子国无愧君子之名,其国宗旨便为“礼让为国”,第一,使之习礼,平日彼此相接以礼,偶有不平之事,自然能相忍,而不至遽出于争。第二,使之明理。理明之后,自然知道让是美德,争是恶德,让是决不会吃亏的,争是决没有好处的。
终身让畔,不枉百尺;终身让路,不枉百步。
然而在君子国游历颇久,却发现太过礼让也并非好事,就如礼让死鹿,若无过路樵夫劝解,还不知两人要让到何时呢……
有礼让之国君子国,便亦有喜好争斗之国巨人国。
荒古世界中,渐渐随着生灵变多而越发的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