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阴气偷了十年命
月黑风高,古宅深院,孤魂冤鬼,或泣或歌,飘然来去,听来森然恐怖。稀奇古怪的恐怖故事往往以夜深人静的鬼屋为背景,以人迹罕至的地方为依托。
“不是,我又怎么会怪罪给他呢!”女鬼解释道,“其实,陈勉有替我申冤的,开始县太爷也有为我们审案,尽管县太爷有些不太相信,开始都很顺利,但后面,他却无缘无故地也死了……唔……”刚一说完,她又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李飞扬不禁感叹道:“看来这间屋果然有问题,先是陈勉的弟弟,接着是他儿子,然后是他的媳妇,最后轮到他。”
罗伊翠也双眼通红,紧紧的抿紧嘴角。哽咽的说道:“太可怜了!这一家子。”
女鬼一听甚为紧张道:“阴气、是阴气偷走了我们几十年的生命!”
四人一听,又觉得蹊跷了,城山湖问道:“此话怎讲?”
女鬼面孔显得有几分沉重,于是说道:“以前,我听老一辈的女婢说过,原来这间屋子建的时候就已经很不顺利了,但是陈太公依然强行要动工,因为他当时显赫的地位,让他根本听不进别的话,第一天就挖出来了一个太岁,这可要犯了太岁啊!结果,第二天还真的就挖出了八个空棺木。”
罗伊翠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后……来呢?”李飞扬其实也听得毛骨悚然,连声音也有些打颤。
女鬼继续说道:“后来请来了道长,他说这八个空棺木本是为了压住地下邪祟,如今被挖出来,邪祟也被释放了出来。结果不到一个月,陈太公和他的妻妾三人都在一个月内全部死于非命。他的小舅子看那棺木的木料用料好,居然还把它卖掉,最后他因罪入狱,死于狱中。”
小牡丹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我想请问你,其实也是纯当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有问过便是了。
女鬼说道:“但说无妨。”
小牡丹见女鬼不介意,于是就放心问了,“陈勉和他弟弟,你丈夫,还有你都多少岁死的?”
女鬼回忆了一下,就说道:“老爷刚过三十六岁,额……他弟弟貌似是九岁死的,我丈夫和我则都是十八岁那年去世的。”
这时,所有人都镇住了,九、十八、三十六岁正和九的倍数,这不用再问,那个先祖陈太公和他的妻妾,应该也是九的倍数了。
罗伊翠说道:“人活七十岁古来稀,春秋皆度百岁乃去,方尽终其天年,但为何你们家的人都是死于九的倍数上呢?”
女鬼幽幽地说道:“我之前都说过,是阴气偷走了我们的年岁。而且,因为我丈夫没有后代,于是陈家就没有了子嗣,也就绝后了,这间屋子就荒废了。”
城山湖眼睛半眯着,严正地说道:“所谓的阴气,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在场众人,包括女鬼都一愣,都不明白为何城山湖这般说。
城山湖知道众人会有如此反应,于是解释道:“精神属阳,肉体属阴,二者不平衡,阴盛阳虚,就出现了中医所说的“形胜气”的现象,气胜形者寿,形胜气者夭。也就是说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无法完全驾驭形体的时候,他就会生病,而且难以治愈。我们随时随地都不要人为地去伤害自己的阳气,起居有常,食饮有节,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女鬼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她一下就释怀了,积怨多年的怨恨像是一下子解开了一样,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积怨都是多余的,只是自己生活没有调理好,仅此而已啊!
李飞扬突然问道:“他们倒是解释得通,但是你呢?又是谁杀害你的?”
城山湖、小牡丹和罗伊翠三人同时皱起眉头。
城山湖更是暗叹:天啊!你这呆子,本尊好不容易才把这女鬼的怨气给化解掉了,你为何又要提起啊?这不画蛇添足、节外生枝嘛!
女鬼这时也才醒悟,她顿时急切道:“对呀,我的仇还没有报呢!我要报仇!”
李飞扬一拍胸脯说道:“那我们帮你啊!陈勉的事,我们会去查,你的事也顺道一起查吧!”
女鬼一听,立即喜出望外,她原以为自己除了守在这老屋内,再也没有人帮她解决了。
就这样,李飞扬他们出了屋子。
屋外冷月如钩,西风袭来,一片萧瑟。
李飞扬一脸得意地道:“怎样?我们办完事了,还安然出了来。”
城山湖顿时眼睛一瞪,骂道:“有屁用啊!你又给我惹些无聊事情来做!陈勉的事情就已经把我给拖下水了,你现在还把他们全家都扯进来!你是不是很多体力无法使啊!?”
李飞扬眉梢一挑,得意一笑道:“说对了,我就是要管一管这些无名冤案,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不平事!”
城山湖冷哼一声,冷冷嘲讽:“咱们多亏了有你,这下功德要提前圆满了。”
李飞扬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
“好香啊,怎么突然间散发出有一股淡淡的梅菜闷猪肉的味道。”罗伊翠感叹道。
小牡丹一听也认真一闻:“我倒是闻到了咸鱼和臭鸡蛋的味道。”
突然,传来几声扇动翅膀的声音,众人仰头望去,只见是数十只鸱鸮惊飞。
城山湖眉头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缓缓升腾,他面色冷静,冷哼一声,“荒山野岭,哪里会有猪肉的香味,而且这里是地府的附近。”
突然,不远处的树林里冒出青烟,哒哒的马蹄声突然从李飞扬在身后响起。
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快速地驶过,人声鼎沸,嘈杂吵闹,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发着淡绿色的灯笼,车上的东西,也是隐隐约约看不太清楚。
一百多骑人马在荒郊小路上呼啸奔腾,浩浩荡荡,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