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未亡人构思宏图
打走了笃教的这三个恶徒之后,乔致衣把李飞扬和小牡丹叫到了书房内,
她兴致勃勃地向李飞扬和小牡丹展示着自己对付三大邪派的决心和构思。
比如,她谈到要团结各派,并化解无量寿派内部的矛盾,还说要派人去联络西湖一脉、丰山派等,观摩学习。又说道,三大邪教还没有形成联盟,可以逐一击破等等。
李飞扬觉得这些虽然略显生涩,还有些错误和漏洞,甚至带着些天真的想法,但是也不妨碍了,毕竟乔致衣第一次尝试管理门派,能够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又见她讲得如此着迷,不想破坏其雅兴,难得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大谈如此宏伟的构思,而且讲得头头是道。
毕竟从来只是听男人的品头论足治理方针,这一下子换了女人来说,李飞扬觉得十分新颖,不禁听得如此如醉。
可是,男女毕竟有别,与李飞扬的痴迷相比,小牡丹真的对这些不大感兴趣,这边已经听得昏昏入睡,一个劲地打着哈欠,一会儿,还真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好像已经睡着了。”乔致衣对着李飞扬笑了笑,脱下自己的一件披风,轻手轻脚地盖在小牡丹身上,道:“原来,我讲的话题,这么乏味啊!”
李飞扬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我听得进去。”
乔致衣眼睛盯着李飞扬,嘴里却说:“那天晚上,你与我聊得很开心,我记住了你那晚的一个拥抱,我感觉是一个极度奢侈的一晚。”
“姐姐,你已经是……”李飞扬立即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出,乔致衣就接上了:“出家人嘛!我懂的,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想多了,我不甘心独守空闺,过着那种冷冷清清,寂寞难挨的岁月,更不想就此虚度一生,我知道,那只是我没有追求罢了。”
乔致衣垂下了眼帘,睫毛微动,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有言道:死了完了,一了百了。我也为丈夫守寡快两年了,也对得起他,我那时总认为只有找到依靠,人生才能走下去,不过,瞳目神尼她启发了我,事实上,她也帮了我很多,我根本没有习过武,更谈不上,什么治理门派的事情,更别提去剿灭三大邪派了。”说着,她不禁黯然神伤,把手垂下放在膝盖上。
两人忽然静默无语,良久,李飞扬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姐姐,别这样想,你也不要想自己只是侥幸才坐上这个位置的,你要想是上天安排你大任,你既然坐上这个位置,就要用这个位置的思维想东西,人生在世,整日愁眉苦脸的,这多不好。”
乔致衣微笑道:“对呀,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多愁善感了,还说开迷途小斋开导别人说,自己的需要人开导呢!短暂的人生,若不好好的去把握它、享受它,岂不是白白的来到这个花花世界吗?”
“我明白的,活着必有一颗平常心,人生不可能总是高潮。更不可能事事如意,在平凡日子中生活,则少不免遇不顺心之事,惟知纵己,以素心面对生活。我即此一人,无论生活、伴侣、婚姻当何如,我皆是强者、立者、有自有尊者也。愿天下女人,都能勇敢,勇于诫,敢任事,明地择人,有之自生。现在我这个寡妇所过的生涯,此丈夫在世时显得更多彩多姿、美妙舒适。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只要现在幸福就好了……乃因以此,我不再以未亡人自居,而是一个尼姑,一个新门派掌门人,去开创我的“第二春”!”
李飞扬一听笑了,乔致衣也笑了。
这时,小牡丹才朦胧初醒,蓦的睁开眼睛,“你们讲完啦?喔……我睡着了吗?”她揉了揉眼睛问道。
李飞扬用手把小牡丹抱入怀里,小声道:“姐姐在教育女孩子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呢!你这猪头睡着了。”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小牡丹的屁股。
小牡丹这时温柔地凝视着李飞扬,又娇羞地钻进了李飞扬的上衣衣襟,道:“别这样,致衣姐在呢!”
乔致衣笑了笑道:“好、好,我不看便是,这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歇息吧。”她朝着李飞扬单眼,小声道,“小牡丹绝对会是一个贤内助。”
李飞扬也冲她笑了笑,拉着小牡丹走出了书房。
李飞扬和小牡丹别了乔致衣后,于是就向着西厢房走去,这时,飞来一只传文鸽。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这个?”李飞扬脸色微微一变,小牡丹也有点莫名其妙,毕竟这么晚飞来的传文鸽,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李飞扬一把接住传文鸽,传文鸽立即化为一道文字“府城办完任务的地丞请速赶往东江派总舵,付君阳字。”
李飞扬的眼眸内掠过一丝惊讶,“究竟什么原因,付君阳会写这封信给附近的人呢?难道说,连飘逸公子也对付不了的敌人?”
小牡丹说道:“恐怕不是也不离八九了,亦或者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咱们过去帮忙。”
李飞扬和小牡丹对望了一眼,知道不妥,于是,二人立即向乔致衣拜别,回厢房匆忙收拾后,就立即赶赴东江。
“小牡丹,你知道东江总舵在哪里吗?”李飞扬边跑边不大确定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去到看看再说吧。”小牡丹摇了摇头,“知道大概的位置,但是不敢确定。”
李飞扬又陷入了犹豫,也许是女孩子天生灵敏的感觉,她立即察觉出来,于是问:“飞扬哥,你怎么了,像是有心事?”
“我们真的不用去找小畅和二牛他们吗?”
“既然我们都收到了传文鸽,那么他们一样也会收到的。”
李飞扬点了点头,笑了笑,认为有道理,不知为何,感觉有小牡丹在身边之后,突然像是有个智囊、军师一般。
两人虽然一路加快速度奔走,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