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景太宗之御驾
再看去,乌衣人全力扑向池故雪的时候,池故雪也早有准备。
桃花青玉手一出,就是沾着水露的桃花雨,落英缤纷,漫漫飞舞。但在乌衣人的乌云之剑下,皆是不可阻挡,化为了黑色的齑粉。
池故雪也不惊疑,带着从高塔底九道石门之一中抓到的水月荷灵,一跃离开了。
乌衣人自然不会放过池故雪,追及而上,复见韦庆枝从池故雪刚才所站位置的水底下,一掠而出。
昔年京师,剑有枝韵庆京师。
韦庆枝的左手快剑,一别景朝京师十余载,重出修真界便对上了乌衣人。韦庆枝从水底下的这一剑,位置、时机、剑理,三者皆可算得上是快且准字。
韦庆枝的快剑,占了先机瞬时洞穿了乌衣人的剑云,辟开了乌衣人这一凌厉剑云上的乌云之势,但韦庆枝自身,也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价。
乌衣人停住了剑云,见韦庆枝并没有继续亮战,而是沉下了水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水下的韦庆枝,有若剑鱼一般,急疾朝承天陵的深崖北岸游去,那是众人刚进入承天陵时,景太宗在承天陵中所建造的忘仙殿。
乌衣人停在原地想问题的时候,傅千雪凝神间忽然听到,从承天陵北陵忘仙殿的方位,传来一阵宏丽的礼乐声,傅千雪知道,那是景太宗生前早朝时所奏的礼乐。
想来是承天陵内陵中的石塔林,被山涧地下的水淹没后,带动了承天陵忘仙殿的最终机关,露出了承天陵的真面目来。
傅千雪刚才从石塔林高塔法阵水下浮出时,不见纳兰玉阑、独孤晴雨、烟茶女三方的一众人影,估摸着也是提前去了忘仙殿。
不提乌衣人现今作何感慨,傅千雪携着谢先生乘着大葫芦法器,顺着浪头,再次穿过承天陵南陵与北陵之间的无底深涧,踏上了直通忘仙殿的庄严皇道。
时隔两日,忘仙殿的皇室群早已不同。
原本忘仙殿看似富丽堂皇,极尽皇家的贵气,但太过沉郁、死板,不显灵韵。
但现今看来,不覆旧观的同时,有仙雾缭绕,灵气自生。浅水层的灵石砖块上,有活鱼在浮动的水草间穿行游动,还有山水的灵秀,所有承天陵内的修士都明白,那是修真中所特有的灵气仙韵味道。
这样感觉下来,才符合景太宗后半生大位稳固后,一派皇家仙师的身份与尊贵。
来到浪涛很小的忘仙殿,傅千雪便收好大葫芦法器御剑而行,载着谢先生乘风破浪,降落在忘仙殿广场的边缘一角。
在景朝正宗的早朝礼乐声中,承天陵内,再次以虚幻空渺的状态,在入陵的一干修士面前,重现上演着当年景太宗早朝宏大而鬼魅的气势场景。
这是承天陵在初建的开始,便在护陵大阵中特别加载的幻景。
傅千雪还见到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她们,正申请紧张的注视着,这期盼已久的场景。
景太宗上早朝的仪式完成后,忘仙殿之后,缓缓出现一阵黄色烟气。
一道金光闪辉后,一驾装饰绝美,气度森严的青黄色马车,凭空在黄色的烟气中出现。由一匹青黑铁甲的神骏千里马所拉,朝忘仙殿的广场上,奔驾而来。
天子六驾,神马所策。
承天陵的马车,终于出现了,等待好久的修士群雄,再也抑制不住了。马车出现了,也就代表着天子玉玺就在马车内。
傅千雪抬眼的瞬间,就看到有大半数以上的修士,已冲将到天子马车的周围。
谁知道,第一个脚程极快的修士,跳到马车驾驶座后,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青黑铁马一蹄子扫开。那长手长臂的修士惨呼一声,被铁马踢断腿后,失去平衡远远的飞开了。
而策拉天子銮驾的铁马,也似乎被修士人群激起了脾性,猛地一吐马息,奋力撩开马蹄,撒着欢儿直冲向修士人群最多的地方。
最先飞到马车上的另外两名修士,也被铁马的突起急奔,一时收不住平衡,狠狠的栽倒在地,然后便被御驾狠狠冲撞飞起,好半天才落在地上。
马车蛮横冲将的方向,正是独孤晴雨的所在。
京师三人行当中的龙校尉,多年边关征战的沙场经验十足,提前算好位置拦住半路上,一横钩镰枪,直取铁马的前蹄,欲先将铁马的马腿勾断,再取马车后座上的天子玉玺。
但青黑铁马的奔行速度极快,一个半身的甩尾,弧形飘移了一下,就将龙校尉霸行军中的枪术甩在后面。
龙校尉钩镰枪挥起的一片劲烈枪风,只来得及在青黑铁马的黑甲上,划出一道青色的火花,连铁马奔行的速度,半点也阻碍不得。
傅千雪暗中称奇,天子之驾所拉策的御马,活着的时候,固然是景朝最顶级的马驹,神勇飞俊,但入了承天陵里,肯定是死物了。被覆了青黑铁甲,施以道法奇阵,才能按照一定的路线来奔行,其本身并无灵动的意识。
待看到独孤晴雨的手中,拿出一块月牙般的吊坠玉石,发出幽蓝的和玉月光,傅千雪才明白,这手指尖大小的玉牙,多半与马车里的玉玺材质本是同源,出自同一块灵脉奇石。
因为玉玺灵性的相吸引,才让景太宗的天子御驾不管不顾,朝独孤晴雨的方向奔行去。
独孤晴雨用月牙吊坠占了先手,另一边的纳兰玉阑也不例外,也拿出一块景朝太子所赠送的青白月牙玉石来,用道术指定在月牙玉石上。
这样一来,本来急奔当中直冲向独孤晴雨的御驾,顿然急刹车,青黑铁马一声金石交加的马嘶,前蹄滞空而起,又漂移回转,复冲向了纳兰玉阑的方位。
就在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两女再次翻脸,为了争夺马车的控制权,得以马车上的玉玺,两边处在来回拉扯的节奏中时。
青黑铁马御驾有若喝醉酒一般,在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两女之间,上下左右反复奔腾着,嘶鸣着。
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靓女为了争夺御驾的控制权,一心扑在手上的月牙吊坠上,脱不开身去夺车上的玉玺。
景朝太子与五皇子的手下,在两女的命令下刚想登上马车,却被天子御驾生前所赋予的法阵隔绝,一靠近,便纷纷被击飞击退,更别说是进一步在马车上站稳,进入御驾车厢去取景朝玉玺了。
唯有归独孤晴雨所管的京师三人行,与纳兰玉阑手下的那桂鱼千卫及几名修为出众的锦衣卫百户,能靠近马车的附近。
但这几人当中,谁刚上了马车,就被另一边的人,牵扯了下来,根本没有机会更近一步。一时之间,太子与五皇子两方的人马,互相牵扯,谁也无法占得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