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徒弟和师父
天井在那里充满着怨毒的默默念叨着,一对小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对面白衣飘飘的程隋珠,只等着她变成荡妇娇娃。只因为,他的那毒阵当中,所蕴藏的毒液,是叫做“效颦”。
这毒,是安倍月凡亲传给天井的,天井一开始对这个名字还有些不以为然。效颦,东施效颦,这不是在笑话自己长得丑嘛。这都是什么破名字啊。
不过看安倍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也不敢表现出来什么。可是听了安倍月凡给他解释,他就十分高兴了。
效颦,只不过是取了一个谐音罢了,显得更是高雅脱俗。这种毒原本的名字,其实是“笑贫”两个字。
笑贫不笑娼!
中了这个毒,那个人就会变得忽喜忽愁,紧接着就会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下来,就算是贞烈女子,中毒之后也会变得犹如**荡妇一样。
所以,天井是十分的喜欢这种毒药的。将它们含在嘴中,作为独门暗器。虽说他早服了解药,能够化解那毒药,甚至久而久之,他的唾液当中,也都含有了这种毒素。不过他也依稀的感觉到,自己的品性越来越下作,越来越卑鄙,或许也是跟这个毒的作用有关吧。可是他才顾不上管那么多呢,能够补缺成为安倍月凡大阴阳师的弟子,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事情。其实就算是让他真的服点毒药,他也乐意的。
这些天以来,天井偷偷的找了多名女子试验了这种毒药,一试之下,效果果然让他欣喜异常。今天,还是首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中招的还是一个如此美丽可爱的姑娘,而且她还是个大明朝的使者,这些都让天井感到很是享受,很是美妙。
只可惜,如今的他,享受这种快感的资格,几乎已经被剥夺殆尽了。他能够享受的,也唯有受伤之后报复的发泄而已。
可是,他苦苦的等待着的东西,偏偏就迟迟的不肯到来。
他盯着程隋珠的眼神,由阴狠毒辣,慢慢的变成了狐疑复杂,最后终于变成了不甘和绝望。
“你!你这个女妖怪!你怎么会没事的!这不可能!师父,师父,她明明中了我的毒针的!我好恨啊!”
天井终于不再遮着自己的裆部,而是抬起手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嚷着。大家也终于清楚的看到,他的裤裆那里,明显有一汪鲜红的血迹,犹如盛开了一朵梅花。
天井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只因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咽喉上。他的眼睛一翻,就已倒在了地上。
安倍月凡站在了天井倒地的身体旁边,依旧低垂双目,好似并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眼神一般。可是,很多人都意识到,倒在地上的天井,很可能已经失去了他的生命。
“程姑娘,程使者,没想到,大明朝的使者,竟然有如此的本领,教训了我的式神不说,对我东瀛国的武学,看来也熟识得很。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东瀛国和大明朝的使者,来一场赌斗可好?输的人,要么血溅当场,要么就乖乖的离开。请!”
安倍月凡见事情越来越脱离一开始的计划,便只能亲自下场了。他只想用言语挤兑住程隋珠,双方各自以东瀛和大明使者的身份交手,也不会让自己落了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当然了,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对安倍月凡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所谓。他所看重的,唯有结果二字。
“哦?您说什么?你是东瀛国的大阴阳师安倍月凡啊!您要亲自跟我交手?那真的是莫名的荣幸啊!”程隋珠面带喜色,甚至有些欢呼雀跃的感觉。安倍一听,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程隋珠会如此的配合。
“不过啊,大阴阳师先生。这件事情吧,好像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啊。我虽说是大明朝的使者,可是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都是我长得好看而已。你看,在座的好多都是我的长辈,而且,我是峨眉派的弟子,我的师父静心师太还坐在那儿呢。你要向我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挑战,好像真的很不符合您这大日本国师的身份诶。哎,我可真的全部是为你着想的,要不,您再想一想,是不是要向我挑战?”
安倍月凡心里这个气啊。
这个女娃娃,还真是难缠的紧。简直完全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单纯善良啊。
这时,张敬轩却在暗自觉得好笑。这个莫名其妙的妹子,现在看她对付安倍月凡,倒是觉得有趣的很。若是换了来对付自己,还真是叫人头疼。幸好自己现在是看戏的人。
安倍月凡知道,这个姑娘人畜无害的面孔之下,只恐怕是活着一颗九尾狐的心啊。自己可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决不能在阴沟里翻船。当然,仅仅是这个妹子,还根本不会放在安倍月凡的心上。只不过,他现在等于是孤身一人在敌境之中,唯有的盟友就是叶家的人了。而满清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不当众翻脸,就已经是好事情了,无法奢望更多。
既然如此,安倍月凡并不在乎。平生里,大风大浪,早见得多了,想得太多,并没有什么用处,唯有面对,才是最终要去做的事情。
“哦,原来程姑娘是峨眉派的高足啊,那位就是峨眉掌门静心师太吧。以后有机会,倒是要多亲近亲近了。”
下面坐着的静心师太听了他的话,哪怕是修为深厚,不由得也是脸上微微变色。无论是谁,被安倍月凡这样的对手找上了,也都不会感到轻松。张敬轩只觉得越发好笑,这个程隋珠,还真的是谁都坑,连她自己的师父,也都不放过。好吧,看来坑自己,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家伙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峨眉也是中原的名门大派,静心师太被人指名道姓了,加之程隋珠确实是她的弟子没错,虽然自己如今也完全搞不懂这个徒弟了,可是毕竟没有把她逐出门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