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白板
宛妲上人咧开嘴微微一笑,冲着后方看似随意的摆了摆食指,就只见从他的身后面,如幽灵一般的浮现出了四道身影。张敬轩知道,这就是宛妲上人经常带在身边不离左右的”四大白板“。之所以叫他们白板,是因为这四个人,都没有面目可言,也就是他们的脸部肌肤乃至五官,都不知是被刀削过还是被什么物质腐蚀过,再看不出原有的痕迹,只如一块白板,上面留下了几个洞则是嘴巴和鼻孔。他们不会说话,生命中唯一的事情就是效忠宛妲上人,而效忠宛妲上人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自己的武功变得越来越高强。他们这种傀儡又被称为活傀儡,比之阴阳师座下式神们的傀儡伙伴,要厉害上不知多少倍。因为式神的那些个傀儡,都已是半死之物,没有了变得更强的空间,更没有那样的智慧。没有人知道宛妲上人是如何操纵自己的这些个白板部队的,人们只知道,只要有四大白板在,那么这世间几乎很少有需要宛妲上人出手的时候。
而且,四大白板就连同时出场的机会,都少之又少。今天,终于让人见识到了他们的真容,也终于体会到了北境流传的一句话,”四大家族,号令群雄。唯有白板,桀骜不从。“事实上,这确实并不算是吹牛。因为四大白板傀儡,曾经跟随宛妲上人保护豪格大王子战场厮杀,更是难以避免的与方家子弟遭遇。白板们至少没有任何折损,这就足以说明了他们的可怕。而且,四大白板更是有一们合体合击之术,只因为这世间恐怕再也没有其余四个人,有他们这么高的武功,又如他们一般整日里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更为重要的是,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他们都在修炼武功,或者磨练那合击之术。
所以,江湖传言,若是论单打独斗,他们或许还不是江湖四大家当中最顶尖高手的对手,可是若这四人联手,那么即便强如叶向齐这样的可怕人物,或许都只能绕行。
台底下还有胆子大的无知小儿在观望,刚刚的一个个要么看不见面目,要么就是魁广喇嘛和米申梦这样面貌不错的,而今这四大白板一出,顿时就将这些个孩子吓得面无人色,躲在了大人们的身后面。
张敬轩也在仔细观察这四人。以他如今的观人识人的本领,顿时也感觉到了这四人的不平凡。随便拎出来一个,只恐水准都不在司水流之下。虽说他们并非是冲着张敬轩而来,可是一股如山般的压力亦是席卷而来。张敬轩微微一笑,心道,冲我抖什么威风,有本事你们揍别人去。
这时,下面的王二迷糊眼看着又要卷土重来,而负伤吐血的司水流则举起了手中黑漆漆的小团扇,正在与其对峙。
”东白、西白,你们两个下去将这些个妖魔鬼怪都打发了吧。不要留他们在这里碍眼。南白、北白,你们俩最近的进境可是有些让人比下去了哦……“四个白板当中一个胖一个瘦的领命而去,看起来好像因为得到了这次任务而有些欣喜。而留下来的两个则一高一矮,虽然他们只有一张白板的脸,可张敬轩仍然觉得,这两人因为宛妲上人貌似有些不满意的言语而受到不小的打击,情绪都莫名的低落。张敬轩发觉,自己的眼睛,如今真的可以”看“的到许多东西,有形的,无形的,人前的,人后的。所以说,福临今日给他安排的这个角色,其实也是如今的张敬轩很是喜欢的一个位置。当然了,在能动手的时候,张大教主其实还是并不喜欢眼巴巴的瞅着。
东百和西白都落下了高台,而他们两个,则根本不去费什么口舌。或许也是因为他们并不会讲话的缘故,所以他们才更为专注,武功才能达到如今的高度。
东白胖,他落在地面上并不停下,也不迈步,只是和身向地面上一扑,整个人就倾倒在了地上,变作了一个圆滚滚的胖球,滴溜溜的滚向了王二迷糊。与此同时,瘦一些的西白,则自高台上如飘落的一片树叶,落地只慢了片刻,却刚刚好落身于东百变身的肉球之上,他就如一个戏班子打把势卖艺的杂耍妹子一样,脚踩肉球,两个人一上一下径直向王二迷糊冲了过去。
司水流看来也是第一次见这两大白板出手,只觉得果真是武功莫测高深。她赶忙让过一边,担心别做了那遭殃的池鱼。而王二迷糊或许并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他这一回静静的呆在了原地,好像决心与这两个白板一决雌雄。
眼瞅着就要火星撞地球,所有观众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结果临秋末晚了,眼瞅着一人一球都来到了近前,王二迷糊突然好像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丝毫不见他如何用力,也并不转身,他就那么一纵身飘离地面,向着东百、西白来的反方向逃了去。
满心期待的观众们差一点就鼓噪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大冷天的,你们还能不能打得再精彩一点了,大家伙虽说没买票,可是这都冻得流清鼻涕了,难道说不也是一种捧场的精神吗!
好在这时候大嗓门的大婶儿又恰是时候的讲话了。
“诶诶,快看啊,王二迷糊这八成是要找他媳妇去了。一个人打不过,他是要夫妻二人携手上阵。俗话说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呀?这好像没夫妻两口子什么事儿啊。”
一个男人不甘寂寞的接茬道:“夫妻两口子,也可以床头打架床尾和啊。张婶儿,你别说和张哥没在床上打过架哦,说出来可没人信,而且云串串早就说过,他趴窗缝听过,你俩打架的声儿,还格外的带劲呢……”
要是搁平常,这男子的话只怕要引来一声轰然的叫好或者骂骂咧咧声,可是现在,大家都紧张的盯着场上,却没人理会他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