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逆子
孬庄主(辛然)偷看他奶奶一眼,见她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无可奈何,打开书,撕下第一页,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然后再撕第二页。结果,张嘴要吃第二页时,却冒出了朗朗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
一页书,被孬庄主(辛然)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大家是面面相觑,先生和天香圣母以及小山和小云,都是又惊又喜。没法不惊喜交集,两个月没学会三个字,这么一会却背了一页书。搁谁也得惊喜。
可二阎王却没惊喜。不但没惊,却越发怒不可遏!他没法惊喜,没法不怒。说是两个月没记住三个字,这么一会儿,却又能背诵一页书了,这不是捣蛋是干什么?
“你这个逆子!读圣贤书,也敢捣蛋?!子不教,父之过!小山,去将家法取来!”二阎王咬牙切齿地说着,转身冲母亲跪下,沉重地说道:“娘亲,您也看到了。九妹是多么顽劣,倘若再不管教,恐怕不仅仅是欺师,将来怕是还要灭祖呢!您再不能任凭他胡作非为了!”
“这……”天香圣母贺兰天香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暗忖:“这小东西也真是该挨揍,这么当面捣蛋,这不是找揍嘛。”
二阎王见母亲没反对,腾地起身,身形一晃,到了孬庄主(辛然)面前,拎着他的脖颈,便出了门。二阎王早就想到了,不能当着母亲的面打这个小孬种,怕母亲心痛阻拦。便拎着他奔向学堂。
“斌儿,下手轻点儿……”天香圣母无可奈何地叮嘱。
二阎王应了一声,拎着孬庄主(辛然),一阵风似地飘向学堂。碰上磨磨蹭蹭向外走的小山。小山领命取家法,不敢不执行。但也不愿意跑的太快,只有尽力拖,给天香圣母争取替孬庄主求情的时间。
二阎王没时间理睬小山的小心眼儿,一把夺过阎王鞭,拎着孬庄主(辛然)进了学堂。将孬庄主(辛然)朝师案前一丢,怒喝:“逆子!小小年纪,就敢欺师,看为父怎么教训你!”
二阎王一把握住孬庄主(辛然)的脖颈,唰地挥起阎王鞭,向他的屁股蛋上抽去。
孬庄主(辛然)听到鞭子破空的响声,大为惊骇。先生随手一鞭,就将自己打的皮开肉绽。老爹这一鞭下来,还不把屁股抽飞?意识到这,孬庄主(辛然)挣扎着大声疾呼:“俺没欺师!俺冤屈!”
“嗯,怎么冤屈了?你说说看。”二阎王的鞭子,收发由心。恰好停在孬庄主(辛然)的屁股上。
“啊......”孬庄主(辛然)虽然还没挨上鞭子,却感觉到屁股上一阵刺痛。
那是二阎王的鞭风,刺进孬庄主(辛然)屁股肉里。孬庄主(辛然)心惊胆战、肝胆俱裂,鞭风已然如此厉害,真抽上,还能有命吗?战神意识到此,急忙将一直“冬眠”的辛不凡唤醒。让他出马。
这些年来,辛不凡耻于同广大人民群众赤诚相对,一直强迫自己躲藏在那个黑洞中,进入冬眠状态。任凭战神尽情表演。
而孬庄主却被巫师公会老会长扎卡扎,派出了一个巫师,早就下了一种神奇而玄妙的盅——噬神。没有变成傻瓜,已经是老天照应了。
整个人只知道疯狂地玩耍,学问上是一听就会,一过就忘,最后是一个字也记不住。
现在性命攸关,以战神为主的魂魄,只好求助辛不凡。
辛不凡意识到这,急忙大叫:“圣人云,不教而诛,谓之暴。父亲没指出孩儿错在哪,便要打要杀,违背圣人的教导……”
“嗨,这个逆子,还跟俺谈起圣人之道!你连圣人之道都懂,却记不得人之初三个字,谁能相信?不是有意捣乱又是什么?今天,俺非打死你不可!”
二阎王气得大叫,再次挥鞭,却剧烈地咳嗽起来。二阎王松开握着孬庄主(辛然)脖颈的左手,急忙捂住嘴,鲜血顺着手指缝,喷涌而出。二阎王越发恼怒,牙一咬,将手中血倒回口中,咕嘟咕嘟咽下,在裤子上抹抹后,再去抓孬庄(辛然)的脖颈,却抓了个空。
二阎王一愣,四下寻找,孬庄主(辛然)是无影无踪。二阎王找到孬庄主(辛然)的时候,他正躲避在天香圣母的身后。大眼珠子嘀哩骨碌乱转,躲躲闪闪、鬼头蛤蟆眼窥视着他老子。
二阎王二话没说,噗嗵一声,跪拜在天香圣母面前,一言不发。
“嗨......”贺兰天香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起来吧。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天狼大公,这成何体统?娘明白你的意思。九妹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只要不伤他的性命,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二阎王咚咚咚,给母亲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二阎王没多说什么。当天,便将天香圣母和轩辕九妹(辛然)搬回木狼城。
过了几天,二阎王将轩辕九妹(辛然)单独带进了鹿攀山,进了野狼谷。
野狼谷,是天狼大公训练军队的地方。教头都是魔鬼级别。天狼大公将轩辕九妹(辛然),交给了一个老魔鬼头,教头的教头。绰号九头狼。
天狼大公二阎王,郑重其事地老魔头说:“老狼头,这小子顽劣至极,我把他交给你。在他破窍修行之前,他就是你的兵士。你想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公放心!他就是块凡铁,老夫也能让他变成一把利剑!”九头狼信誓旦旦。
天狼大公头也不回地走了。轩辕九妹(辛然)并没有一点留恋,反而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热烈欢送他老爹。在天狼大公府,轩辕九妹除去怕他老爹二阎王,再就没有怕的人。包括他奶奶天香圣母,他也一点儿都不怕。
老爹一走,便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至于即将成为他的教头的九头狼,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