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妲己的身上。
    她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搬出了自己的证据来。
    抬起被宽大粗布袖管遮住的纤细手臂，直接指向了人群最后头的一个人，笃定地说道：“她，可以为我作证。”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本来就置身事外的几方还是没变化的看热闹的眼神，而苏妲己公司和乔氏的人，则通通松了一口气。
    乔氏那位策划部负责人甚至微笑着，给沈萱丢过去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本来应该针锋相对的两方做出同样的反应来，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大家都报着不嫌事儿大的看热闹心态，等待这位“证据”开口。
    而根本没想到苏妲己口中笃定的证据居然是自己的小然，呆呆地愣了半晌，才消化了这个认知，整个人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太好了，原来这个村姑手上根本就没有证据！
    在万众期待中，小然直接对同事们期待的目光视而不见，茫然地摇头，“小乔你在说什么？”
    乔氏的人既然敢做出剽窃这种的事情，当然是早就打点好了这一切。
    没有人是永远不会背叛的，只看你诱饵投放的足不足。
    季淮的眼神中，难掩失望。
    原来乔璇所谓的证据，是这个。
    就算这个小然没有异心得帮她证明了，她们同属一家公司，她的证明也作不了数。
    这么苍白的口头作证，根本谈不上是证据。
    更别说，这人本来就是被策反了的，泄密者本人了。
    她要是敢做证明，不就等于直接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叮！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30/100】
    乔璇她，没有自己料想的那么聪明。
    苏妲己的自证没有被小然这一句话打断。
    像是没有感觉出来小然状态上的异样，她继续问道：“小然，那天在奶茶店里，我们是一起看到那部电视剧，然后我一拍桌子跟你提起的这个创意对不对？”
    她想得到证实，可小然却眨巴了两下眼睛，疑惑地摇头，“没有呀。”
    好似根本没想过她会给出否定的答案，苏妲己瞠目结舌了一会儿，这才急了，语调不复刚才的平稳淡定，连语速都加快了的质问起来。
    “小然你忘了吗，你当时还说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么浪漫的场面，让我赶紧回公司写方案的呀！”
    小然当然没有忘记，更没有失忆，她只是想要说谎而已。
    她皱起眉头来，很是不解地望向苏妲己，听着这质疑也有些不舒服了，“小乔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没听过你跟我说什么方案，你每次都跟防贼一样防着我，什么都不肯说的，怎么可能会主动跟我提创意？”
    话是假的，可这浓浓的怨气倒是真的。
    “你问问公司的同事，哪个有资格提前听到你创意的？不都是跟合作方一样，到了交付的那天才第一次看的吗？”
    借着这个机会，小然倒是把一直以来的憋屈和不爽给吐了个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