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天罡七宿
我单手拄着幽冥剑,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姜公瑾也走到他们几个当中,我无奈地笑了笑,好一个天罡七宿,此刻,眼前的形势一目了然,不管他们到底是七个人还是八个人,我都栽到了他们的手里。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本是为了杀人而下山,却想不到还没有给人间带来痛苦,就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荆昆仑自问这一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纵使这些年我杀了很多人,可仍旧问心无愧……”
我的胸口一痛,鲜血在我的嘴里喷出,我运起逍遥诀,极力地用真气控制着心脉,有气无力道:“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杀人杀得实在太多,速度也太快!”裁缝冷冷地看着我,他一向很少开口,如今他们几个毫无异议想必定然是这个原因。
也许在场各门各派的庸才并没有听说过天罡七宿的名字,所以对于我身边的这几个人突然反水搞得不知所措,可是这个名号我却是听说过的。
那是在我得道之前,在昆仑的一个洞窟之中得到一本残卷,残卷之中对天罡七宿虽然只是提了寥寥几笔,可是却已经将其存在的意义言明。
据古卷记载,天罡七宿乃是北斗七星随着紫微帝星下凡,从帝星出世的那一刻开始便相随相伴,如影随形,相互制约,隐觅在帝星左右,杀尽天下奸邪。然后古卷之中的记录到了这里就没有了下文,所以我也并没有过于在意这件事,毕竟一本残卷所记载的故事多为世间流传,甚至都有可能是很多年前世人以讹传讹的版本之一。
所以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认为那天罡七宿乃是紫微帝星的守护,却没有想到天罡七宿要杀的奸邪竟然是我。
“既然是八个人,为何现在才出现六个?”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卖棺材的还是一副死人的样子,干瘪的皮肤似乎更加紫青了些,卖镜子的还是一副狂野的笑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裁缝冷冰冰地看着我,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大黑锅一副猥琐的笑容,嚣张的神情十分欠扁,在背后刺了我一剑的剑客看到我时,眼神略微地闪躲,似乎对背后那一剑有一丝丝地愧疚,姜公瑾一脸杀气,似乎对我揭开他的短处已经恼羞成怒。
“我便是其中一个。”一个很普通人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来,难怪就算是天罡七宿我也没有分辨出来,因为这个人实在过于平凡,就算是他扮成一副樵夫的样子,站在我的面前唱着山歌,最后被白蛇要死,我也根本不会发现他有丝毫的不同。
“很好!”我拄着剑,缓缓站起身,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差的可以,否则众人在看见我站起来的时候也不会被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还有一个,也站出来吧。”
大黑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着风凉话,“我说小秦,你是不是有些着急了,你可是死过的人,要知道唯有死人的偷袭才是最没有防备的。”
樵夫就这样漠然地看着大黑锅,冷道:“要你管!”
我闭上眼,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我得道时闪过的一个又一个法印,然后左手缓缓抬起,手握剑诀。
也就是这一刻,眼前的七个人皆惊,大黑锅呵道:“荆昆仑,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冷笑着,渐渐地变成苦笑,最后疯狂地大笑,良久,我收回笑容,环顾着他们惊愕的双眼,沉声道:“当日我与天斗的时候,心中便已经下定决心,既然这个浑浊的世界无法用爱去洗涤,那么我便让世上的人感受痛苦。”
“这灭世法印本是我最没有把握的一招,因为纵使这个世界早已浑浊不堪,可还会有人出淤泥而不染,也正是因为我的妇人之仁,心存一丝怜悯,才会亲自下山杀尽天下所有不仁不义的畜生,却想不到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你可知道你这一招祭出来有多少人会死,就连你也不会幸免!”
大黑锅的话音未落,众人皆惊,一个个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们的小命已经不保了。
我笑了笑,苦涩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自然也明白,杀了这么多人,纵使我问心无愧,可心中也惹上了杀孽,灭世法印本就是荡涤天下奸邪,我在其中死去也不算忘了自己的初心。”
“你,疯了!”
我狂笑着,忽然觉得被人恐惧是一种很享受的事,看着那一张张惶恐的眼实在令人兴奋。
不知道是谁向我丢来了第一剑,紧接着好似万剑齐发,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并不管用,四象结界在我的周身闪烁着玄青色的光芒,这些凡铁对我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大黑锅看到此番情形,气的一跺脚,转过身吼道:“你们这帮蠢材,把你们那些破铜烂铁给我有多远仍多远,你知不知道被你们这么一通胡搞,他把结界祭出来,再想偷袭就难了!”
我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抬起掌中的剑,对着在场之人用力一挥,浑厚的剑气在剑刃之上倾泻,顷刻之间血雾弥漫,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之中的血腥之气令人亢奋。
我狂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美妙的景色,实在后悔没有尽早解放自己的内心。
“你,真的已经疯了!”大黑锅沉着脸,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双眼神之中满是怒火,“荆昆仑,我知道普天之下,能够使出灭世法印的唯有你一个人,可是你不要以为用这个无坚不摧的法印就能够实现你扭曲的愿望。”
我收起笑容,愣愣地看着他,疑惑道:“哦?”
大黑锅冷哼一声,道:“灭世法印的威力固然可怕,可是无论是怎样厉害的招数都有它的短处,而灭世法印的短处就是准备的时间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