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人解释收公主,益州桃花村中落火枣。
书接上回。
话说,玄清收了诸位公主,并董永,杨戬一起跟随太白金星到披香殿中,面见玉帝。
玉帝正坐披香殿,与王母娘娘说事情,别无他人。
玉帝道:“这群业障,越发大胆了,连你素色云界旗都敢偷,又私自放出老七。”
他一脸大怒,火气上冲,胡须都在飞扬,连连敲打桌子。
“她们虽然顽皮,但都为我心头肉,又怎好怪罪她们?”王母也是唉声叹气的。
“都是你惯这一干业障,才生出许多祸害。不仅使你我颜面无存,又被多人笑话,就连那等猢狲都敢来搅扰,使我天庭威严毫无存在,致使天条为无物,世界时常大乱,这才开蟠桃会安抚诸方,偏又来偷我蟠桃。”玉帝越说越火大。
“你自己无用,一味忍让,几教仙人才不把天庭放在眼里,那等妖孽自然不甘寂寞,你却返来怪我们母女?”王母也是越想越气,就跟玉帝吵起来。
“你我虽然立身天帝,天母。但那几教弟子,来头不小,手段又大,就是强硬起来又如何?不仅滋生是非,还落下许多因果,那时就祸害不小了,此等念头岂能随意乱开?赶快收心,以后再也不准胡说。”
玉帝与那王母大声吵架,但还是不忘初心,依旧做那韬光养晦之姿。连忙告诫王母,那娘娘也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言语。
稍时片刻,外面有仙官进来报,说是太白金星与玄清真人求见。
玉帝王母连忙收声,依旧端坐。吩咐仙官,让他们进来见过。稍时,太白金星带着玄清。双双进来,见过之后。
玄清道:“陛下,贫道得其圣旨,幸不辱命,将诸位公主并董永,杨戬一起拿来见过。”
说罢,将衣袖轻松一抖,那一干人都落出来,叠在地上,酸软无力,那诸位公主一看,见是披香殿连连吓得大哭。
玉帝一见就大怒,吩咐外面的镇殿巨灵神将,将诸位公主压上那斩仙台,将其杀死了账,说是那个都不准求情。
话音刚落,果见外面进来几位巨灵神将,就要来拿。直把那董永,杨戬都吓得大惊。那七位公主都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哭连连。
突然,旁边太白金星连忙挡住道:“陛下,七公主虽然犯了天条,又犯了忌讳,虽然顽皮,但毕竟是亲生,当年又年轻,难免把握不住,事已至此,况且董永与其是真心相爱,如今得六位公主一起私自放出,虽然礼数不合,但依旧是血浓于水,万望陛下三思。”
那玉帝还是不听,王母也不言,只是叫巨灵神拉出去打死。
董永道:“岳父岳母在上,小婿是真爱七公主,一切罪果都由小婿承担,不干娘子等事,万望成全。”
七公主道:“相公有难定当一起承受。”
大公主等公主哭道:“母亲做主。”
那玉帝一听,直气得身体乱抖,口中只是喊着业障,王母也不言语,只把头偏过去擦着眼泪。
“巨灵神将,速速将这一干,惹是生非的业障全都带走,拉出去全部打死了账。”
几个神将见玉帝大怒连连,再也不敢怠慢,只是一人拖一个往外就走。
突然,杨戬飞起就是几脚,把那几个神将踢翻,大叫一声,晕死过去。一个纵身来到玉帝面前,也是一脚把前面案几踢翻。
指着玉帝鼻子骂道:“我把你个老牛鼻子,众表妹和妹夫,都与你无干,我灌江口自然容得下。”
当时,直把玉帝气得双眼翻白,差点就一口老气出不上来,王母在旁边只是擦着眼泪,还是不言语。
那几位公主并董永,见了杨戬的动作,都吓了一大跳。当时就哭成一团,面无人色。
“表哥!”
旁边太白金星也吓了一跳,见场面几乎失控,杨戬还要叫,连忙被他拉开,只是不住的劝阻。
“速速将这群逆子全部打死。”玉帝暴怒异常,身子乱抖,连忙朝玄清叫道。
玄清本来就是静静立在一旁,眼不乱视,老神在在。只是听这一家人,吵的吵,哭的哭,乱成一团。心里也非常郁闷,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玉帝老儿让他去拿几位公主,莫非还有深意?
正值揣摩,突然又见玉帝朝他连连吩咐。见再也躲不过,心中定计。
玄清只得说:“陛下稍安,诸位公主,杨戬等人,毕竟还年轻,又是血浓于水。又全奈教化,等过些年自然明白其苦心,贫道观董永也确实真心深爱七公主,不如给她们找个师傅,再由师傅做主,索性是成全他们,选个黄道吉日,配个三红酒礼,邀请诸仙作证,拜个天地,完此姻缘。索性是众公主也拜为其师,不仅得其教化,也好防止其以后再生出顽皮,招惹是非。一来既可消除闲言碎语,二来还可得其教化,以后有些前程。总是个出路,一举几得,岂不是好?不知大天尊意下如何?”
那玉帝闻言只是不理,还是连连大怒,口中不住的说道,拉出去打死。
王母转过身来,擦着眼泪道:“真人所言虽然有理,但哪有良师可寻?又有谁愿接收这干业障?若真个如此,却也是个出路。无论如何,说不得也定要拜他为师傅。”
玄清为难,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心中连连思量。
只又说道:“娘娘宽心,地仙界,灵空天界也都非常广大,定有那不出世的道德之辈,此事可交与贫道去办,就是访遍海角天涯,转透三十三层天,也定要找个道法高深的,让其收下众公主。”
玄清与王母正说间,那玉帝连连大怒,还是在大骂,说是要将其全部打死。
金星突然道:“真人此言大善,只是真人何必这么麻烦?就索性让众公主并董永,就拜真人为师,岂不是更好,况且真人也为天庭大帝,道力高深,台阶也够了,又未收弟子,正好也要开宗,如此岂不是一举多得?”
王母喜道:“噫!对啊!真人道力高深,不就正好要开宗立派?正好将我七个小女,一起拜在真人门下,全凭真人管教,岂不是解我围难?”
玄清正要分说,那几位公主并董永,连连跪于玄清身前,磕头不已,口中连连喊师傅。连忙让开,心里却是一阵郁闷。
如今正邪斗剑刚刚过去,世界自然平静不少,他现在又法力大增,自然是起了开宗的想法,正要打算下去走走,找个灵气逼人的大山,做为道场,突然就被玉帝叫来。
正要说话。王母又道:“真人意下如何,可愿收下几个小女,他们虽然顽皮,根骨悟性却也极佳,我前些年传了几手法术给他们,没两天就会了,若是不听话,真人尽可管教。”
金星道:“真人有甚疑难,可就此说明,想来娘娘定会满足。真人与陛下结个亲,到时开宗立派有甚难题,想来陛下也不会不管。”
玄清正要说话,猛又见七公主夫妇,哭着道:“万望真人大发慈悲,定要收下我等,解救苦难,到底是永不忘恩。”
说罢,磕头不已,玄清又听见哭声,心头不由一动。那一边的杨戬也停了叫喊声。一家子人总算安静不少,只是还有哭声,那玉帝还在骂。那几位公主,并董永,太白金星,王母娘娘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左右也是要开宗立派,不如就收了几位公主并董永,几人根骨自然是不差,一来开府之时也需要几位徒弟撑下场面,二来玉帝王母明显是有求于自己。不然那重兵把守的天牢,怎么就被几个弱质女流闯了进去?三来就与玉帝一家结个亲,一举三得,到时也可得些好处。”玄清心中连连思量。
玄清又道:“只是贫道门下,教规极严,修行又极为清苦,又宛若走那钢丝,稍不注意就化为泡影,几位公主又是玉叶金枝,恐怕难以忍受啊。”
王母道:“我几个小儿,若是不尊真人教令,任可管教,但真人万要与我个方便,总要给小儿个机会。”
玄清不语。
金星笑道:“修行本来清苦,若这点还受不得,还修什么道果?但真人总要给个机会观其后果。”他说完,还连连给几位公主使眼色。
玄清还是不语。只把个杨戬,在旁边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万望真人给个机会,定会听其吩咐,绝不敢妄为。”那几位公主也是连连保证,那董永也跟着一起发誓。
玄清这才说道:“誓言不可乱发,发必灵验,若真有心入我教,就遵守教规,安心苦修,再也不准惹事。我也会传你等那大乘功果,也不枉拜我一场。”
那七位公主并董永,就连连磕头,口称老师,玄清这才受了。王母大喜,那玉帝也少了不少的怒气。
玉帝道:“这干孽障若不听教规,违背师命,真人可任其管教。”
玄清道:“即是这等,人贫道就收下,先替陛下管教管教。”
玉帝大喜道:“正要真人给个方便。”
玄清又让几位公主并董永,给玉帝认错,她们就去,玉帝只是骂,说是再敢胡为定要打杀了账。又经过玄清分说,金星劝阻,这才平了火气。那几位公主并董永,这才止住眼泪,欢欢喜喜。
那杨戬在一边看得分明,只得上前谢过玄清,又与几位公主和董永说了几句,见有些尴尬,连忙捡起兵器,转身就跑了。玉帝见了连忙大骂,这个逆子。
那金星又劝阻,说是先安排下七公主的婚事,果然玉帝一听就安静了下来。经几人一商量,将婚事就定在明年正月初一。
那王母又带几位公主和董永去了瑶池,吩咐事情,说是只等明年再见。玄清先把素色云界旗还了王母,又和玉帝聊了会,这才起身告辞。玉帝又命金星分头发送请帖,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提。
玄清先是回了府上,坐于大殿蒲团上,心中思量会,也知道最近事情多了起来,要准备徒弟婚礼,又要开宗立派,又要寻找山头,这些事情,一件都拖不得,这件事情关乎玉帝面子,也关乎到自己的事业,自然怠慢不得。
吩咐府上童子,仙官,力士各守执事。把济世府收入袖中,这才出了南天门,依旧下了南瞻部洲。
南瞻部洲,他大多都有路过,与东胜神洲交接之地,乃是一干散修,魔道盘桓。只是那大唐国西面,附近一些大小山脉,并未去见过,如今他正要去看看,正邪斗剑刚过,相必那血海也不会有太大的动静,裟婆世界的人定要牵扯。相通了几点,心中不由就朝大唐国西面而去。
大唐国有九州,地域宽广。益州就处于西陲边界,乃是最外围的一州,风水极好,灵气浓郁。良田地多,雨水充足,五谷丰登,人口何止百亿。
益州城,占地方圆十万里,其城内房屋林立,俱是宫殿楼阁,商店铺子,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中间有一条宽万丈的道路,全是用青石铺就,整齐平整,直通到皇都长安城。其路上也有人,来来往往,或是架车,或是骑马,或是走路,景象繁华。
益州城外,有一些小山,一些小盆地,多有县城,城镇,村庄,人口之多,难以想象,都归益州管理。再往外多是被大山包围,有那宗派盘踞,有那散修盘踞,也有一些妖王盘桓。
一连数日,玄清逛了一遍益州城,发现居然整个州内的人民,都安分守己,安居乐业,经营生产,经济富裕,体魄强健,有不少好苗子,正好修真,心中打定主意,就在这益州城外找座山头安定下来,一定要来此收弟子。
又去了益州城外,飞行一会,就见远处山林间,有数十个村子,相互离着不远,就落下云光,径直去了一个村。那村里人来人往,也有不少。
“老施主,贫道稽首了!请问此乃何地?”玄清正走,四面看景,村中不少房子,石墙黑瓦,院落庄户,都比较完整,看着还新,还长了不少桃树。就从左面远远来了个老头,心中定计,迎面不由一问。
“此乃大唐国益州剑门县桃花村是也。”那老头,穿着一件褙子,脚踏布履。停在玄清跟前回道。
老者问道:“老汉苏福全,乃是这桃花村村长,道长何来?不知那座仙山,何处洞府?”
玄清回道:“原来是村长,失敬,失敬,贫道乃是玄清道人是也,四海为家,漂泊不定,访到此处,见益州灵气滚滚,实乃是修真养性的宝地,又见境内人民幸福,特来残步瞻仰一番。”
村长笑道:“我大唐国万万载,一直以来,都极为富庶,我桃花村在全国各地,比起来也多有不如,岂敢岂敢。”
玄清笑道:“施主谦虚了,贫道以天眼相观,此地实乃是灵气汇聚之地。”
他们又说了一阵,天色渐渐往西沉,那老村长见玄清仙风道骨,异香扑鼻,执意要留玄清,抵不过村长热情,玄清就跟着去了他家中。
桃花村,方圆近五十里,乃是一块盆地,有七千多户,男女老少,五万余口,房屋都修在一片桃树之下,故名桃花村。此时正值春天,桃花要开。
村长家远离了大众,居住在边缘处,那里只有十来棵桃树,围着整个房子,
远远看去,烟筒在冒烟,太阳西坠,那是有人在家中做饭,一个院墙,里面是一个四合院,往里走也是四合院,都是砖墙黑瓦,青石铺地。在往后还有一片花园。
进得正厅,真个宽敞,桌椅乃是红木制成,茶壶乃是白玉制成,茶杯乃是紫沙制成,般般件件,一应俱全。
果然听见动静,有一老太婆从里面出来,还带着两个小女娃,都极为热情,村长安排座位吃茶,茶毕。
村长问道:“道长是吃素酒,还是荤酒?”
玄清道:“贫道乃是方外,自然是素酒。”
听了玄清所说,村长教他老伴去安排素酒,不提。
玄清道:“施主如今几寿?家中可还有别人?”
村长道:“家中只老伴,虚度都有八十了。还有两个小孙女,便再无他人了。”
村长将两个小女娃抱起,放在怀里,那两个小女娃咿呀咿呀的,就搂着老村长蹭,小脚丫乱蹬。
玄清不由问道:“施主此话怎讲?”
村长道:“我有一儿子,前几年刚取了邻村一姑娘,后来都得绝症死了,只留下两个幼小孙女,大的才两岁,名唤苏解衣,小名唤火女。绝小的才一岁,名唤苏简,小名唤娃娃。都一直由我与老伴喂养。”
玄清道:“生死轮回,自有天数,但好歹施主还有孙女陪伴,祖上定积有福报,施主二人虽然年老,却身体强健,却也是万幸。”
玄清见了两个小女娃,可爱异常,两个小家伙,清澈的眼睛看着玄清就笑个不停,咿呀咿呀的拿着小手就来抓,也不由得笑起来。
“施主,一家从何收入?”玄清心中难免有些疑问道。
“益州年年风调雨顺,自然是五谷丰登,我家自祖上就留有良田千亩,土地千亩,又养了千头水牛,千头肥羊,都是出钱请人工使唤,主要靠此收入。家里因无劳动力,县城官府,每年还要资助百两黄金,以做补贴。村里也有那家中无劳动力的,也是一样。”
玄清一听,不由大叹。又与那村长说了一会,又见两个小孩,可爱灵巧,是个苗子,心中一动。
“施主,你这两个孙女福分不小,根骨极佳,也是有缘,恰恰碰见了我,有意收为弟子,施其教化,不知施主意下如何?”玄清道。
“我大唐国上下,都尊道德,只是老汉就这么两个独苗,自然想让其成才,前程极为重要,又如此年幼,如之奈何?”村长不由叹道。
“无妨,贫道正要在这附近数百万里之内,开宗立派,到时等她们在大点,再来接走不迟,施主也大可放心,以后她两得了神通,想回来也只是须臾之间,贫道不说多么利害,腾云驾雾这等手段,也只是小事。”玄清不由道。
“另外,贫道先留下些服气的小法,自幼让其修炼,功果自然不小。”玄清见老村长意动,又连忙说道。
说着取出个葫芦,倒出两粒太乙金丹。异香扑鼻,光华闪闪。那两个小娃见了这仙丹,就要来抓着吃,玄清将仙丹喂其吃了,一家一粒,两个小家伙,吃完就呼呼睡了起来。又取出一张书卷,上面记载的是《长春术》一门服气小法。
又与村长说明,与孩子吃的乃太乙仙丹,可益气养血,洗经伐髓,滋养脏腑,疏通经络,长生不老。又将书卷交与村长,教其保管,那村长只得答应了。
不一会,那村长老伴做好晚饭,排上酒席,全是素食,白面馒头,大白米饭,四时蔬菜,甜品瓜果,般般样样,有九菜一汤,两瓶高粱酒。让玄清坐了主位,村长坐了左位,老伴坐了右位。几人就围着受用起来。
饭罢。村长要留玄清歇息一宿,但玄清又执意要去,无法只得答应。又向玄清讨要仙丹,询问长生妙药。
玄清笑道:“我仙丹品种虽多,每种数量也不少,却还有诸多大用。也是有缘,我这里有些火枣,就与你吧。”
说完,又从葫芦倒出五枚枣,通红如火,其大如拳,香气扑鼻,此乃上品灵果,百年才结,善能延年益寿。
那村长大喜,当时与老伴吃了一枚,就觉身轻体健,精神抖擞。后来与他老伴果然得了长生,后此村都得长生,皆是因此灵果在此落下根种。
玄清告别老村长,就架云而去,竟不知投向何地,不提。
不知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